张晨姗偷偷地瞟了齐远一眼,他正吃得津津有味。
真好,在异乡的某个明媚的早上,她和齐远坐在一起默默地吃着相同的饭,没有第三个人,只有她和他。
这么想着,顿时就觉得整个身心都温暖了,一种饱胀的幸福感将心灵塞得满满的。
下午,齐远给张晨姗在隔壁开了一间房,然后去给领导请假,因为公司有规定,机长不得带病上机,所以后面几天的航班他就不能再飞了。
齐远走后,张晨姗给贝贝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在乌鲁木齐?”贝贝的嗓音一下高了八度。
张晨姗揉揉耳朵,继续说:“嗯,昨晚上飞过来的。”
“为什么?怎么突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就是,昨晚我给齐远打了个电话,听到他感冒了,而且咳得很厉害,让他去医院他又不肯去,我一时心急就订了机票飞过来了。”
“什么?”贝贝的声音具有致命的穿透力,以至于张晨姗把电话拉开很远的距离都能被她的尖叫声震得耳膜疼。
“我的婶婶啊,你也太拼了吧?为了他,你一个人连夜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你就不害怕吗?”
“我怕啊,尤其是昨晚上一个人坐了一个小时的出租车时,我都提前做了跳车的准备了,不过还好没出什么事。只要一想到要尽快见到齐远,我就突然勇气倍增,什么都顾不得了。”
“你……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张晨姗笑说:“放心吧,我已经安全到达,现在和齐远在一起呢,你不用替我担心。”
“在一起的意思是……他接受你了?”贝贝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不是啊,他什么也没说。”张晨姗有些失落,但随即又高兴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赶我走唉。”
贝贝翻了个白眼,翻完了才想起张晨姗根本看不见。
“废话,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敢赶你走,那就太狼心狗肺了。”
张晨姗皱了皱眉头:“你别这么说他。”
“呦,才说这么一句就心疼了?”贝贝揶揄她,随即叹口气,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又飞回来吗?”
张晨姗想了想说:“齐远可能要在这边待两天,等病好了还有航班要飞。我想让你帮我请个假,我过几天再回去。”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一点,照顾好自己。女人要先学会爱惜自己,才会让别人也爱惜你。”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