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松开钳制,张晨姗重又将齐远一把抱住,脸埋在齐远的脖颈间,深深地呼吸着他的味道。
淡淡的香皂味,干净又清爽,还有一股说不上来却让她很喜欢的独特味道,那是一种女人身上没有的气味,充斥着男性的气息。
齐远强忍着脖颈间的湿热和瘙痒,眼看大家都拿张晨姗没办法,他当机立断,低下头轻声哄着她:“晨姗,你不是要和我喝酒吗?”
声音真好听。
张晨姗抬头,迷蒙地望着他,望着望着,突然伸出一只手扶上了齐远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
齐远的脸好滑,她沿着他的颊侧向唇角摸去,手上微微有胡茬的扎刺感。
好想就这样一直看着、摸着他,永不放手。
齐远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还想不想和我喝酒?”
张晨姗愣愣地点着头,也不晓得是否真的在听他讲话。
齐远低声说:“那我们回家喝好不好,你和我回家喝?”
回家?你和我?
张晨姗终于听清了齐远的话,顿时憨憨地一笑:“好啊,你和我回家。”
“那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张晨姗甜甜地嗯了一声。
齐远扶着她站起身,她仍不松手,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的怀里蹭啊蹭。他一边轻轻搂着她,一边转头对二姐夫陈进轩使眼色。
陈进轩和他多年同学,只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遂跟老婆交代了两句,又跟大家解释了一下,然后拿起外套便走出了大厅。
齐远也跟大家用口型无声地解释了一下,便抱起张晨姗跟着离开了。
张晨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头更晕了。她双手搂着齐远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齐远刚抱着她走出酒店,一阵凉风袭来,她一转头,没忍住,“哇”地一口喷了出来,紧接着没给齐远和陈进轩反应的时间,头靠着齐远的肩膀,就这么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张晨姗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头有点疼,她按着额角,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好半天才清醒过来——这、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神经质地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不是她自己的睡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在这里?衣服又是谁帮她换的?
张晨姗努力回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
她记得一开始,大姐跟她说了一些她不爱听的话,然后她就开始喝酒,一直喝一直喝……然后,她看见齐远和一个女人又说又笑,她心里很难过……再然后……再然后,她好像推开了那个女人,还抱住了齐远……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
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张晨姗双手捂脸,发出一阵沉闷的哀嚎声。
如果不是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如果不是身上陌生的睡衣,她还可以认为是自己做了个令人羞耻的梦……
她继续回忆着,中间发生的很多事情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最后,齐远好像在她耳边对她说……和他回家……
她和他回家……
难道,这里是……
张晨姗先是像被一阵惊雷当头劈下,“轰隆”一下,心里地动山摇,转瞬间,又像是打翻了一桶满满的蜜罐,从心里往外,全身都甜得发腻。
正当她按耐不住欢喜的心情,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