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躺在床上,越躺就越烦躁,脑海不停的浮现那丰腴女子勾魂的眼神,让人喷血的双峰,他真的喜欢这女人?
“我可能太久没碰女人了。”突然想起漠风对她说的这句话,七寂的心就更加烦躁,生气,他就那么想女人了?还回来不够两天,就叫天寐搜刮美人给他了,简直就是色狼?要不怎会吻她,还要用手抚摸她的……
“无耻……”
“下流……”
“好色……”
七寂低声地骂着,但越骂自己就越生气,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漠风在吻她?还是搂着她,甚至是……
想起那女人纤弱如杨柳般的细腰,柔软而丰满的身子,七寂就无端烦躁心乱,脑海全是她们亲热的情景,呼的一声她揭开被子站了起来。
他跟谁亲热关她什么事?她要哪个女人与她何干?想到这里,七寂又躺了下床,但没过多久,她又烦躁的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如此翻覆几次,她最后干脆把被子扔到地上,如灵猴一般从窗边掠了出去。
不一会,浓浓的夜色下,一条白色影子,正快如闪电地朝逐月楼掠去。
七寂身姿轻盈如风,动作快如闪电,加上对逐月楼地形的了解,对守卫能避则避,不能避的弄些声响将他们引开,实在不行,她干脆就点了他们的穴道,倒不需要很长时间已经到半路。
以前她是堂主,一路畅通,所以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却发现守卫森严,好在这里的机关要道她都摸得清清楚楚,要不真的没那么容易上漠风一面,但半夜三更她要见他干什么?七寂突然被自己冒出来的问题问懵了。
他跟那风骚的女人亲热关她什么事?自己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跑上来干什么?七寂呆呆地靠在岩壁上,靠了一会,毅然转身往回走,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觉不睡跑来这里。
“但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去看看他在干什么也无妨,要不今晚不是白费气力了?”这样一想,七寂又将身子转了回来,继续向逐月楼掠去,就快到逐月楼的时候,她将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因为她深知漠风的武功有多高,听觉有多灵敏,只要一点点声音都会让他警觉的。
自天寐离开后,漠风淡淡地扫了一眼天寐带来的女子,她一双目光既羞又喜得打量着自己,粉脸飞红,小手扯着自己的衣摆,显得既紧张又兴奋,漠风的眉头又深深皱了一下,这女子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儿,并不是什么风尘女子,这天寐是怎么将人弄来的?
“你是哪里人,怎么来到这里的?”漠风淡淡地开口问道。
“小女子原名青莲,本来是官家小姐,爹正直不阿,两袖子清风,对朝廷也忠心耿耿,但想不到佞臣当道,遭人诬陷,以致抄家问斩,而家中男子发配边疆做苦力,而我们被收为军妓。”
“家中发生惨祸之时,我因病正在外面休养,避过一难,但孤身一人,无所依靠,最后沦落风尘,因为稍有姿色,老鸨今日大张旗鼓在青楼要为我**,价高者得,公子的手下出了大价钱,所以我被带来了这里。”女子说话间,眼帘已经挂着晶莹的露珠,看起来楚楚动人。
原来也是一个可怜人,大渊国的皇上在新登位的那几年,倒勤勉政事,生活俭朴,一时国泰民丰,有中兴之誉,但政局稳定之后,皇上就开始耽于声色,骄奢浪费。
这些年发生洪灾旱灾,百姓处于水火热当中,甚至某些地方路有冻死骨,但渊王为心爱的妃子建一座豪华宫室,就用去了渊国一年的税收,而任由自己的子民自生自灭,所以现在百姓已经怨声四起。
朝中奸臣当道,很多正直清廉的官员都被倾轧至死,整个朝局一派乌烟瘴气,虽然漠风不理朝廷的事情,但对与这些事情还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今晚之后,如果你不想回去,就留下来了吧,我会叫手下去替你赎身。”听到漠风的话,青莲大喜过望,忙跪地谢恩,漠风细细打量了她一下,眉如远黛,肤如凝脂,身段窈窕,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见漠风打量着着她,青莲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又羞又欣喜,她发梦都没想到,自己能遇上如此俊朗的男子。
“你先坐一会。”漠风说完将画卷摆在桌子上,然后缓缓打开,当画卷中的人形神俱备出现在漠风眼前时,漠风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如野马奔腾,那眸子变得如锋刃般锐利,握着画卷的手青筋乍现,只那一瞬间,整尖寝室已经笼罩在浓浓的杀气当中,但他早可以喜怒不行于色,脸色依然淡淡的。
“不就是一个十岁的小毛猴吗?跑了就跑了,能掀得起什么风浪,说不定是被尸体压着,我们没有看清楚。”
“斩草要除根,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祸患,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完美。”即使过了十年,这把儒雅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地印在漠风的脑海里,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漠风听到的那瞬间呆如木鸡,熟悉得漠风以为自己是在发梦。
爹的生死之交,那个寄居在南宫山庄,经常抱着他,亲昵而疼爱地抚摸着他额头的儒雅叔叔司徒璃,竟然是说要斩草除根,漠风苦苦寻找了他将近十年,想不到他竟然是蒙国帝王,这十年南宫世家颓败不堪,爹尸骨无存,而他却享尽荣华富贵。
不管他是乞丐还一国帝王,南宫世家灭族之仇,他漠风要他血债血偿,想起爹的惨死,想起南宫世家那三百条性命,漠风双手抓住画卷,指尖穿破画卷,直插桌子,在坚固的桌子上留下十条深深印痕。
“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坐在一旁的青莲见漠风一直不吭声,心中不安,只得柔声相问,但当她对上漠风那寒冰刀刃一样的眸子,顿时俏脸发白,整个人吓得哆嗦起来,漠风见吓着她,将画卷收好,调整了心绪,整个人又恢复了原样。
“是有点不舒服,头有点痛。”漠风随口道,听到漠风的声音放柔,并且走近她,青莲那颗芳心又砰砰乱跳,尤其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气息,青莲只觉一阵眩晕,恨不得能倒在漠风的怀中。
“那奴家帮公子揉揉可好。”青莲目光如水,声音含情,充满了期待。
“嗯,那就帮我揉揉吧。”漠风说完就坐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合过双眼,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就浮现七寂的身影,所以当青莲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时,漠风真的有点想睡,他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要不公子躺在床上,我帮你揉揉背?”青莲的声音此刻柔而不媚,撩人但不显有风尘味,估计在青楼老鸨曾经还卖力地调教过,与她本来的高雅气质混在一起显得特别勾人。
“嗯”漠风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他叫天寐找她来,不是为了让她陪他吗?听到漠风答应,青莲既整张脸因欢喜而变得绯红,看起来更像一朵含露待放的花朵,娇艳迷人。
当青莲的小手抚上漠风的背脊时,那颗心就跳得就快要蹦出来,她温柔地拿捏,轻轻地抚摸,但漠风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没半丝想要跟她亲热的意思,难道他找她来只是为了帮他捶骨揉背?
青莲竟然很失落,她把青楼老鸨将她的那套对付男人的撩人技巧,用在了漠风的身上,但一番撩拨之后,漠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规规矩矩的,连摸一下她手的动作都没有。
“公子,我们要不要歇息了?”青莲含羞答答地问了一声,但可惜漠风却像恍若未闻一般,他又想七寂了,想得心慌,他发现即使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女人,只会让他更想她。
“公子,我们歇息吧。”青莲犹豫了一声,竟然红着脸轻解罗衣,就在她解开最后一个扣子,想将衣服脱掉的时候,一只有力而温暖的手制止了她。
“我突然觉得不是很困,你会不会喝酒,我们起来喝几杯。”漠风说完爬了起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那个已经衣襟打开,酥胸半露的绝色女子。
漠风从床上爬起来,倒了两杯酒,自顾喝了起来,眸子清明,哪有半丝情欲?青莲虽然失落,但也很快地从床上下来,但她的衣服故意没扣完,胸襟微露,让那深深的**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漠风扫了她一眼,眸子清淡,似乎对面的性感女子与一棵白菜一样平平无奇,根本引不起他半丝兴趣。
“能喝酒吗?能就陪我喝几杯,这酒不算太烈。”青莲乖巧地点了点头,堕入风尘的人,没有几个是不能喝的,青莲小口小口地喝,动作很是文雅,漠风斜靠在椅子上,动作很是闲适,这样的夜晚他觉得有点无聊,甚至不够他一个人肚子浅斟慢喝来得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