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湾村的雄性动物见到常在心,看见她的那种气定神闲微笑,那种宠辱不惊的淡定,那种风过无痕的从容,给他们一种亲近自然舒服的感觉,一种踏实与宁静,一种渴望。
在场的李湾村的雄性生物们,看着充满古典韵味的常在心身不由自的吞了吞唾沫,甚至有个别的雄性牲口,嘴角的哈喇子宛如初春的细雨,像断了线的珠帘,哗哗的下着,荡起一地的波皱。
直到李援朝带着常在心离开草坝,回到了李家大院,这一群牲口才收回贪婪的目光,相互对看一眼,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一颗狼心,一颗大好的头颅转来转去的看了看。
发现并没有人看自己,这才擦了擦嘴角延绵千里的龙涎,说那是龙涎,那可是抬举,最多也就是牲口嘴角的哈喇子!
常在心对于李湾村老少爷们色的眼神旁若无视,对她来说,那种雄性生物对于雌性生物特有的注视,已经不能引起她心中任何的波澜,或许当年的常在心还会感到骄傲,这是这么多年生活的磨练,早已让她失去了那一份年轻时的激情。
常在心已经成熟了,已作人妇的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妈妈,岁月虽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可是岁月却在她的心里刻下了曾经的记忆。
“爷爷,奶奶,爸,妈,二叔,三姑,小姑,我安然无恙的回来啦!没有缺胳膊少腿!”李青龙打开超时代的电子大门,李援朝首先冲进了水榭楼台的李家花园,站在小木桥上双手叉腰扬起小脑袋吼道。
李家大院顿时迎来了春天的气息,要搁在没有修李家大院之前,那肯定是鸡飞狗跳,那时,李家的鸡啊鸭啊阿猫阿狗等畜生都是随意的圈养,李斌小的时候,李援朝有事没事就戳窜蛊惑李斌提着小竹竿撵鸡打狗,弄得李家满大院的乌烟瘴气。
李援朝就没心没肺的站在旁边看热闹,躲到背后捧腹大笑,都说这万物都是有灵性的,以前李援朝还真不信,可是字李援朝重生后,李援朝对什么神啊鬼啊那都是心有余悸。
要说李援朝害怕,那还谈不上,可是从小在的红旗下李援朝现在居然对于传说中的神灵有了一丝的敬意,这个不是个好现象。
当年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呢?有一天,李家的人都出门下地干活了,让李援朝照顾小他两岁的弟弟李斌,李援朝戳窜着李斌追着满大院的鸡鸭猫狗跑。
其实李援朝并不是故意戏耍他的弟弟李斌,最主要的原因是李援朝嫌他弟弟李斌整天就跟一个跟屁虫似的抓着他的衣角不放,让李援朝感到很烦人,以此,李援朝为了解放他自己,他就让李斌去玩弄那些小家伙。
李援朝的这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畜生痛苦的基础上的做法,遭到了李家人的强烈鄙视,可没想到,就是那一天,差点出了大事,李斌蹂躏完那些小畜生后,喝了点白开水休息了会,或许是因为李斌喝多了,内急!
李斌站在院子里掏出他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脑袋转向李援朝说话,却没有想到就在那一瞬间,一只身披黑色短马褂的老母鸡在李斌的摧残下,由于刚才的活动量太大,这不,早饭刚吃完没有多久,肚子就饿了。
就在这时,一根小毛毛虫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刚说肚子饿就有午餐自动送上门来,真好!看样子,这条小毛毛虫的个头还不是很小,最起码她那鸡蒙眼就能看得到。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刚想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啊!感谢老天爷!是你听到了我的心声,穿着黑色小马挂的老母鸡对着天空磕了几个响头。
小黑扬起长长的脖子看了半天,这才发现小毛毛虫原来还在李斌的手里,就是他刚才蹂躏我了,我要报仇!然他知道我老黑的厉害,免得他老是欺负我!
或许是小毛毛虫离地面有点高度,身披黑色短挂的老母鸡老远就开始了冲刺,蹬蹬的跑了几步,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忽地一下展开她丰满的鸡翅,两眼充满血丝死死的盯着小毛毛虫,来了一个大鹏展翅。
“啾”一声,老母鸡将肉色的毛毛虫咬在口里,两只风抓不停的在虚空中弹着钢琴,使劲的甩了甩脖子,想要将悬在空中的毛毛虫吞进肚子。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尽管她已经用上了与老鹰搏斗时的狠劲,可依然没有办法吞下小毛毛虫,小黑挂掉在空中甩弄了半天,也没有拿下一条小小的毛毛虫,感到很伤心,难道我小黑挂老了不行了,怎么连一条毛毛虫都搞不定?
想当年我小黑可是快乐母鸡中的春哥,堪比史泰龙的存在,要不是这几年出现了一个曾哥,我小黑怎么会这么快就没落呢?
躺在躺椅上睡觉的李援朝突然听到一声轰天动地的哭声,犹如晴空下忽然炸响一个惊雷,平地而起。
李援朝一看原来是他的弟弟李斌不知为何竟然哭了起来,听着声音似乎还挺伤心的,李援朝慢悠悠的走到李斌的身前,一只红肿的老烟枪揭竿而起,想要顶破李援朝头顶的苍穹,看样子没有大碍!过两天就没事了。
李援朝上辈子将千章爱情战争片和文艺片研究的很透彻,经验相当的丰富,一看李斌红图图的模样,就知道这是被虐了,李援朝很纳闷,伸长脖子看了一圈,终于锁定了目标。
一直目光呆滞的黑母鸡,像是一个战败的将军,垂头丧气的站在李斌的不远处,李援朝本来无趣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只不过李援朝怕家里人回来看到李斌这样子骂他,连忙召唤出一瓶消肿的药水给李斌涂抹上。
只是肿虽然消了,可是疼痛依然存在,李斌擦了擦眼角边上的泪痕,抽噎着,很无辜很委屈的看着李援朝,“哥,你要给我报仇!那黑母鸡咬我!”
“打死它,吃了”李斌稚嫩的声音在李家的农家小院里回荡着。
“好!哥给你报仇,只要你别哭了,我就打死那只小畜生给我家斌斌报仇”李援朝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李援朝看到李斌痛苦的样子,本想给李斌召唤点止痛药,可是止痛药里面含有毒品,李援朝怕李斌一个小孩子承受不了,对李斌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也就不敢给李斌用。
只是让李援朝不敢相信的是那只黑母鸡竟然会啄李斌的,难道连鸡都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李援朝记得,他上辈子看过一篇小小说,讲的是一条狗通人性的事,难道说这年头连老母鸡都通灵性了?
李援朝想到那条狗,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咬李斌的是一只鸡,而且还是一直老母鸡,幸亏不是被李斌蹂躏的大白狗,要不然,李斌的下半辈子可就完了。
李援朝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感慨道:“想不到一直老母鸡也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万物都是有灵性的还真没说错,挺有道理的!”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李家大院可不是以前的农家小院,在李湾村村民的眼中,现在的李家就跟旧社会压迫老百姓的地主老财一样,有钱有房有车,人是人住的,畜生是畜生住的。
要放以前,人就住在畜生的隔壁,甚至在养畜生的房檐下搭建一个小棚住着,不是没有地方住,主要是怕小偷惦记自己家的畜生。
现在,李家大院,这栋屹立在李湾村黄土高地上的小洋楼,已经称的上是庄园了,李援朝的奶奶刘瑞芳养的鸡鸭等畜生,现在住的比村里有些家庭人住的都好,这个消息可让李湾村其他家的鸡鸭猪狗羡慕不已。
或许是时间长了,李家的小畜生们对李援朝的声音可是特别的熟悉,一听到李援朝的声音,小畜生们就开始嗷嗷的叫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家养的家畜有了灵性,竟然知道欢迎小主人。
但是只有李援朝知道,那些小畜生是在向他宣战,只是更多的是害怕是恐惧。
“哥,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不陪我玩?”李斌听到李援朝的声音,蹦蹦跳跳的就扑向了李援朝,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斌斌,哥去给你找了两个嫂子,你看怎么样?”李援朝对他的弟弟李斌还是很不错的,见到比他矮一头的李斌,连忙拉着李斌的手摸了摸李斌的小脑袋瓜子。
“嫂子?”在李斌的字典里还没有嫂子这个概念,看起来李斌对嫂子很陌生的样子,歪着脑袋思考着,或许是李斌想到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哥,我嫂子,是不是就是你老婆?”
“恩,我们家的斌斌真聪明”李援朝刮了刮李斌的小鼻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