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军很郁闷的被迫搬到了杨号天对面床上的下铺,而苏赫巴鲁责搬到了杨号天的下铺;额尔德木图选择的是李立军的上铺,冷凌选择的是和杨号天并排的上铺。一个寝室八个铺,现在已经占满了五个位置,还是下三个人没有到。
“诶!怎么那三个人还没有来啊!这都快下午五点了,明天就要开学了?”苏赫巴鲁很爱管闲事,铺好床铺的他看着剩下的三个空位说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额尔德木图瞪了苏赫巴鲁一眼。苏赫巴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像对从高中就在一个班上学的兄弟这样的唠叨已经习惯了。
本来李立军算是个开朗性格的人,但是被苏赫巴鲁整的现在正郁闷着,撅着嘴、黑着脸,也不说话。
冷凌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可能是坐了一夜火车疲惫的缘故,收拾完床铺的他躺在床上睡了起来。不久就传来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这时门被打开了,推门而入的又是一个戴眼镜的人,不过要比李立军明显白了许多。
“你们好!”他先是看了看睡觉的冷凌。然后笑着和杨号天几人打着招呼。
“兄弟好啊!”这当然是苏赫巴鲁的声音。
“吕涛!”裁掉眼镜的李立军看清楚进来的人后,打着招呼!或许应该是认识,要不也不能喊出他的名字。
“李立军,你也在这个寝室啊!看这样咱们还真有缘,又要在一个寝室了!”吕涛笑着走向了李立军,坐在他的床铺上和他寒暄着。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在旧校区时同一个寝室的室友,也是咱班的同学,他叫吕涛。陕西延安人!”李立军拉着吕涛,给杨号天几人介绍到。
“这有你什么事啊!人家又不是没长嘴,还用的着你介绍吗?是不是闲出屁来了?”苏赫巴鲁真的是一个愿意惹事的人,好像不说话都能死掉。
“大犀牛!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你那破嘴什么时候能闭上!”实在是看不惯苏赫巴鲁这种性格的额尔德木图又是无奈的教训着他,一遍又一遍,连杨号天都听烦了,何况是说的人呢?不过杨号天倒是很佩服额尔德木图的耐心。
“呵呵!我睡觉的时候嘴能闭上!”苏赫巴鲁讪讪的笑道。
“你去死吧!”额尔德木图翻了一个大白眼倒在了床上。杨号天也是同样感受
留下错愕的吕涛和脸色铁黑的李立军二人站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一场本来应该是友好的介绍就这样毁在了苏赫巴鲁手里,但是李立军也只能心里生闷气,因为他即使想打苏赫巴鲁一顿他也打不过。
吕涛没有说什么,笑了笑选择了和李立军并排的下铺收拾了起来,毕竟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慢慢来吧!日久见人心才是实话!
这边吕涛还没有收拾完,寝室门又被推开了。走进来的这个人杨号天多少还是眼熟的,军训时他是站在自己前面的前面的前面。好像叫梁有,名字很有意思,梁有良友,貌似这个人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哎呀!呵呵,人都快满啦!看这样我来的晚了!”这个小子的性格看这样和苏赫巴鲁倒是有些相像,很开朗,不知道为人怎么样。
没有出杨号天所料,第一个和他打招呼的又是目前最不安份的苏赫巴鲁。“来啦!兄弟,你叫什么?家是哪的啊?”苏赫巴鲁像是调查户口似的还没有等人家坐下来喘口气,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哦!我叫梁有!”这个叫梁有的看了看盯着自己的苏赫巴鲁说道。“你们有没有家是在黑龙江的啊?我是黑龙江人!”
“你也是黑龙江人?”杨号天猛地直起身惊讶的看着梁有问道。
“是啊!难道你也是!”
“呵呵!没错,我是黑龙江H市人!”杨号天很友好的冲梁有笑了笑。
“我是黑龙江省S市人,哈哈!我终于找到和我是一个省的亲人啦!来,咱们抱一个吧!”梁有很激动,可能寻找亲人找的时间太久了,一直都没有收获。当听到杨号天说自己是黑龙江人的时候,单看梁有那丰富的表情,恨不得都有给杨号天跪下来的冲动。
“拥抱?那…那你可轻点啊!”被苏赫巴鲁那一个铁掌般的拥抱下怕了,杨号天一听说梁有要拥抱自己,先声明不要使那么大的劲。
“哈哈哈!号天兄,不至于吧?我对你下的手也不重啊!不用那么紧张!”苏赫巴鲁看杨号天胆怯的样子,大小起来。
“怎么了?你们说的我晕头转向的!”一脸不明白表情的梁有做看看苏赫巴鲁、右看看杨号天,想寻找出这个答案。
“还是我告诉你吧!我可是身有体会!”李立军站起来说到,而且把身有体会的“身”字说的特重,还不忘狠狠的剜了躺在杨号天下铺的苏赫巴鲁一眼。
于是李立军向梁有把事情的原委如实到来,在说道苏赫巴鲁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些事情,李立军都编了进去,杨号天瞥到苏赫巴鲁咬牙切齿的表情暗自偷笑着。
“嗨!我才没有你说的苏…苏什么鲁那么大劲呢?我只是想轻轻的、礼节性的和我的老乡拥抱一下。”听完了李立军的叙述,梁有无所谓的晃了一下脑袋,然后走过来轻轻的和杨号天拥抱了一下才算罢了。
“那个梁有兄弟!我叫苏赫巴鲁,不是苏什么鲁!嘿嘿!名字虽然长了一点,但还算是很通顺。我看咱们两个性格差不多,你今年多大了?”不得不承认苏赫巴鲁这个人是一个愿意交友,性情豪爽、乐观积极的一个蒙古人。
“我是1987年9月24生的!你呢?”
“哈哈!咱们足足差一年,我是1986年9月24生的,看这样你得管我叫一声哥哦!”苏赫巴鲁搞怪的向梁有媚笑着,眨了眨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了李立军放在那的香烟说道:“叫一声我给你一支烟抽,呵呵!”
“诶!那个梁有是吧!呵呵!你不用叫他哥了,你叫他大犀牛就行,这是他的外号,在高中时,我们都这么叫他!”额尔德木图有点看不惯苏赫巴鲁的仗势欺人,所以才帮助了梁有。
不过杨号天倒是看的明白,苏赫巴鲁很听额尔德木图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杨号天可是没有想到。
“大犀牛!哈哈!这个名字好听!那我就叫你一声大犀牛哥吧!……大犀牛哥!”梁有听了额尔德木图的泄密,眼珠一转,笑道。
“你!……”苏赫巴鲁瞪了一眼正在得意的梁有,然后有把头转到额尔德木图那边嘟着嘴不满道:“老额!你能不能不把给我起的外号说出去,多难听啊!你可让我怎么见人啊!”
“老额?你姓鹅吗?”可能是梁有第一次听到有这个姓氏,看着一脸衰容的额尔德木图问道。
“晕!我叫额尔德木图,不是你说的姓鹅!”额尔德木图解释道。
“那还不是姓鹅嘛?”梁有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没有听明白额尔德木图的意思。
蒙古族人具体来说只有“族姓”,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家姓”,只有部落、氏族的“族姓”。很少有人蒙古人把多音节的“族姓”放在名字的前面,渐渐地,有不少蒙古人忘记了自己的“族姓”。蒙古史学家认为,自成吉思汗时代,特别是自元朝建立以后,蒙古人以部落名作为姓氏的做法普遍流行起来。从蒙古史学及有关姓氏研究的结论上看,蒙古族的族姓主要有四种情况:
一是以本部的名称为姓,《元史》首卷第一页关于成吉思汗的记述中,将其姓氏直接记为“铁木真,姓齐渥温氏”。“齐渥温”也写作“乞彦”,就是成吉思汗所属部落的名称。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地区的奇姓,就是由此而来。
二是以本部氏族的名称为姓。现今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兴安盟的蒙古族以“包”姓居多。他们是成吉思汗二弟哈布图哈撒尔的后裔,属于“孛儿只斤”氏族,后人求方便,取氏族名称词首为姓,即“包”姓。“孛儿只斤”氏族是蒙古黄金家族,因此,该氏族的后人在重要场合,会把“孛儿只斤”这一“族姓”自豪地放在名字之前,如“孛儿只斤乌兰”。
三是以祖先的名字为姓。蒙古人喜欢以显耀祖先的名字为姓氏,古代元朝丞相脱脱,本是“蔑儿吉骀”氏,但其后代却已他的名字“脱脱”为姓,如元朝的脱脱尼、明朝的脱脱卜花。
四是以历史上的特殊称呼为姓。出于历史原因,以某种特殊称呼为姓,在蒙古族中也较常见。蒙古族人汉族姓氏,随着民族融合和文化互相渗透,蒙古族人开始起藏族名字和汉族名字,还有一些蒙古族人改用汉字单姓,特别是近代汉族的地区,这种现象更为普遍。蒙古族人汉姓的另一个由来就是把蒙古族的多音节族姓按语意译为汉姓。如蒙语“锡拉特”意为黄,译为“黄”姓;“查干”意为白,译为“白”姓;“阿拉坦”意为金,译为“金”姓等等。还有取谐音汉姓为姓。如:父名为布仁,则取“布仁”首字“布”为姓;父名为“呼德”,则取“呼德”首字的谐音“胡”为姓等等。还有的蒙古族人直接使用汉姓。
所以一般来说蒙古人起名的特点归纳总结就是:
1、按民族心里习惯命名。
2、西藏喇嘛教传入东蒙地区以后,许多长者专门请喇嘛、活佛,给儿子赐名,所以会有许多藏名。
3、随着历史的进展,蒙汉两民族长期杂居和互为影响所致。
所以像额尔德木图和苏赫巴鲁这样的名字都是按祖先的心理习惯命名的,也就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汉姓”。
梁有没有弄明白这一点,额尔德木图还是可以原谅的,像杨号天称苏赫巴鲁为苏兄也只是简单的称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