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啊,你太厉害了,我现在感觉年轻了二十岁似的,浑身充满了力气。所有的病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苏父从炕上立起活动了一下身体,轻松异常,很是兴奋。
“爸爸,你已经没事了?”苏梅推开里屋的门正听到苏父说这句话,惊喜的问道。
“已经没有问题了。”其实苏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康复了,只是觉得轻松了很多,所以墨凡替他回答了。苏母并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回家以后他让苏梅去陪墨凡,自己则去厨房把买来的菜炒了一下。虽说已经知道女儿和墨凡不可能在一起,但同龄人之间的话题总是要比这些家长要多得多。
“小梅,你妈呢?”苏父见到只有苏梅一个人进屋于是询问道。
“哦,妈去厨房炒菜去了。”
“小凡,你们聊,我去厨房帮忙了。”
“爸!”苏梅想叫住他,但恢复健康的苏父行动起来很是利索,小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已经了开了屋子,留给墨凡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至于他在厨房帮忙时会跟苏母说什么那就暂且不提了。“墨凡,谢谢你啊!”
“不客气,”除了这三个字墨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沉默了。
不一会饭菜做好了,苏父和苏母把菜端了上来,四个人边吃边聊。“叔叔,阿姨我希望我治好叔叔的病这件事你们能够保密。”
“没问题。”苏父和苏母点头表示同意。“小凡,希望你在学校多照顾一下小梅。”虽说已经知道墨凡和苏梅不太可能走到一起,但苏父还是把话提了出来。
“我尽量吧,叔叔,虽然我已经帮你把病治好了,但你还是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啊,梅姐还需要你们经济上的支持呢。”
“我知道,”苏父慈爱的望着苏梅,“小梅好不容易才考上这个大学,我们可不会让她中途辍学啊,那样不光她,我们也会后悔一辈子的。对了,小凡,你说你们认识三年了,那你家在哪啊?高中同学的家总要比大学同学要近吧。”
“我家就在上塘啊。跟你们是邻村。”
“这么近啊,那你们初中就应该是同学吧?”苏母有些好奇。
“或许吧,镇上就这么一个初中如果梅姐也是在镇上上的初中的话那我们应该就是同学吧。”
“是啊,你们没谈过这个?”苏父眼中有些诧异。
“其实我和梅姐差一个年级,在高中也是偶然才碰到的。”墨凡无谓的一耸肩。
“差一个年级你们怎么认识的?谁主动找的谁啊?”苏父和苏母开始八卦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那天回班看梅姐在我们班里下棋,梅姐玩的很不错,我们就比试了一下。”
“小梅,你跑别人班里干什么去?”苏父语气里有些火气,当时他还没有被查出骨癌,对于独生女小梅很是照顾,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在学习时间出去玩。
“都怪表弟,”苏梅有些生气的将责任推给了别人“那天‘小傻帽’来找我说跟同学打赌,结果输了一个月的饭钱,就找我借,我好奇他怎么输的,他就告诉我是下棋,而且是我最擅长的那种棋,所以第二天我就去找这位高手较量一下,结果真的碰到了对手。之后是学校放假,去我们学校的公共汽车没有到学校,我们就到另一个站点去等车,在过去的路上我们碰到了,等到的车最后没到咱们村,而是在镇上停下了,我们就一起回来了,他把我送到咱们村,他就回家了。”
“然后呢?”苏父期待着下文。
“然后,没了啊。”苏梅想了想,“然后就是我们在大学遇到了,那天我去参加我们社团举行的才艺展示会结果碰到了他找我问路。”
“只能说咱们学校像个迷宫似的,我刚到学校想熟悉一下环境结果迷路了,半天没有找到回宿舍的路,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能找到就没问别人,结果后来想问了又碰不到人了,正巧梅姐从那经过所以我赶紧上前问路。”
“哦,”苏父点点头“你们说的认识三年就这么点事?对了,小梅,你那个‘梅香’是怎么回事啊?”
……饭桌上几人相谈甚欢,到了休息时间问题出来了,厨房和外间不能住人,排除了杂物间就剩下苏梅的屋子和苏父苏母住的屋子。无论住哪一间墨凡都觉得不习惯,“我还是回家吧。”
“别啊,现在已经9:00多了,再说天黑了你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苏父苏母把墨凡当成普通人极力挽留。
“睡我那间吧,我相信你。”苏梅开口了,看到墨凡一脸抗拒的模样,“我还有一些事要跟你说。”
“好吧。”墨凡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了,人家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自己总不能说嫌弃他们吧。
到了苏梅的屋子,看着苏梅屋里布置得如梦幻一样的睡房,墨凡还是决定不留下来了。“梅姐,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啊?”
“其实没事了,只是你让我父亲的病好了,我总不能让你白干吧?我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你说吧。”
“金姐跟我说过你报答的方式无非是结草衔环和以身相许两种,我希望你选择前者。”
“你没对我动过心?”苏梅闪现一丝伤感。
“当然有,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对你心动了,只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是个路痴你知道,而我喜欢的人更是路痴,虽然我的心并不大,但到现在她也没能走出去。”
“我走进过你的心吗?”
“有,只不过我的心太小了,在你进入这个死胡同的时候,她已经让你迷途知返了。”墨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梅姐,你打算怎么回学校?”
“明天买火车票吧,难道还要你再次腾云带我回去?”
“嗯,那我走了。”墨凡相信自己对常雪的感情,但对于自己和苏梅的感觉自己却拿不准,再说这个年纪正是荷尔蒙激素不稳定的时期,自己也拿不准自己会不会冲动起来,还是走比较好,留在这里他就不得不纠结于那个禽兽与禽兽不如的问题上了。
“再见。”苏梅心情也有些复杂,最终还是决定不再挽留。
墨凡没有回家,而是返回了学校因为没感觉到金叶的气息,所以他又到了石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金叶,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向他汇报一下。金叶明显也没有在屋里睡觉,半个月同桌的时间,他们之间有了一些默契。想了一下,墨凡来到了,石家的花园,此时金叶还正在观察昆虫们的夜间活动。拍了一下金叶的肩头,想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你会像拒绝她一样拒绝我吗?”金叶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出了这句话。
“我”墨凡正要说话,金叶扭头,伸手捂住了墨凡的嘴“不要说,有时候不知道答案反而是一件好事,就像小梅她的父母面临必死的境地会相信一份即使不太可能出现的奇迹。”
“呜,”正要说话的墨凡想起金叶捂住了自己的嘴,伸手把她的手挪开“你怎么知道我拒绝了她?”
“显而易见的事,如果你明天来告诉我你治好她父亲的病的话,我肯定你选择的是让她以身相许。因为你现在的实力给同等级的人塑魂也花不了一小时,给正常人治个病时间就更短了。明天回来你肯定……你懂的。而你现在回来,不用说我也知道你选择的是什么。你不准备去看看你的常雪吗?你们已经快一个星期不见了,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十五年的时间想她到什么程度了?还能想起来吗?”
“能。”墨凡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比较巧妙,所以照实回答了。
“其实我知道答案的,”金叶想了一下,“墨凡,能答应三件事吗?”
“什么事?”墨凡想不到自己能到金叶什么忙,因为在自己眼中一直是那么强大,如果她需要帮忙的话自己不一定可以帮得上忙。
“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金叶的态度很明确只要一个答案。
“金姐,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前两件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第三件或许有些为难,不过我会尽量不让你为难的。”
“我答应,你说吧。”
“第一件事,以后不要叫我‘金姐’叫我叶子,第二件事,以后当我要的答案我不爱听时你不要讲出来。第三件,如果我有一天需要你的帮忙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
“未雨绸缪,万一哪天我背弃了世界我也想有个垫背的。”
“好的,没问题,金……叶子。”
“嗯,”金叶满意的笑了。“再叫一声。”
“叶子。”
开学了,墨凡和第一天来学校一样,对这里的事情后知后觉,吃过早饭就坐在座位上直到听老师把前两节课的内容讲述完毕就开始拿出练习册准备趁课间的时间将作业写完。“小凡,”金叶用手捅捅他“有一个你最陌生的熟人要和你碰面了。”
“最陌生的熟人?”墨凡听到这词以后先是沉思,然后眼珠一转,最后摇摇头“不明白,我只听过最熟悉的陌生人。”
通常金叶会告诉他,可今天金叶最终决定了让他保留那一丝神秘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叶子,”看到金叶扭过头墨凡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扭了过来。“到底是谁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金叶还是决定不说,墨凡无奈的摇摇头,趴在桌上思考这个最陌生的熟人到底是谁。还没有想通上课铃就已经打响了,将思绪收回墨凡准备开始上课。
“吱”门被推开了,墨凡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进门的女老师,“我好像见过她啊,在哪呢?难道她就是叶子说的做陌生的熟人?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