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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继承使命

“师父……”顾若风磕过三个响头,就算正式拜老者为师了。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吧……”老者显得很激动,想到自己终于找到神族传人,他的心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师父,师祖,不肖弟子终于找到了“旁观者”的继承人,这孩子宅心仁厚,胸襟广阔,性格坚韧,命格奇特,相信一定能完成本门的使命……”

“闭上双眼,物我两忘……”老者对顾若风说。

顾若风不知道老者要干什么,但是既已拜师,自当遵从师父的吩咐,所以立刻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老者双手合十,嘴里念着让人完全听不懂的咒语,同时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压力,身体逐渐腾空而起,四周的嫩草禁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纷纷连根拔起,四散飘飞。以顾若风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好似真空的气团,将两人包围其中。

“孩子,现在我要传你本门无上法力,心无杂念,伏身接纳吧。”老者浑厚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顾若风怀着敬畏之心,恭敬地伏身在地。

老者一掌轻轻抵住顾若风的额头,同时手臂上放射出七彩的炫目光芒,源源不断地从顾若风的天灵注入。顾若风一时间难以适应,觉得异常痛苦,麻痒感,刺痛感传遍全身以及四肢,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落下,脸色也越发地苍白吓人。

尽管痛苦地想要满地打滚,但是顾若风心中响起了师父“物我两忘”的话语,他咬着牙,拼命想像着自己已经死去,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就这样,任凭着痛苦的感觉在全身肆虐,他也硬是咬牙不吭一声。

老者流露出赞许的目光,顾若风以后的路上还会遇到很多的艰难困苦,这样的痛苦倘若都无法承受,那么他也没有资格继承“旁观者”!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若风已经习惯了那种折磨的感觉之时,全身的痛楚突然慢慢地减退,然后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顾若风的体内从心脏开始,不断涌出异样的暖流,刚才精疲力尽的顾若风,此时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在自己体内膨胀着,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胸中有一股气,不吐不快!

“啊啊啊!!!……”,顾若风仰天长啸,周身笼罩在一片白色光团之中,光团在急速地扩大,涌动着。下一秒,白光豁然爆开,变成一轮美丽的光环,向四周汹涌迸发。刚才老者布下的防护气团,也经受不住这股力量,砰然碎裂!

方圆两百米内的事物,如何承受地住这惊天的力量,摧枯拉朽,草木横飞,如同遭遇了十级的龙卷风一般。

许久,尘沙慢慢散去,顾若风四周原本的草地,被硬生生削成了一块寸草不生的平地。顾若风慢慢爬起身,身体中的不适感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睛中透射出异样的精光,看来一切已经大功告成!

老者此时正盘膝坐在地上,没有言语。顾若风急忙蹲下身查看师父的情况,只见老者虽然大汗淋漓,脸色有些苍白,但呼吸平稳,看来只是元气耗损过度了。

“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老者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欣喜的味道。“现在的你已经可以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掌握力量的大小和收发,像刚才对外界造成的影响,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老者所言非虚,刚才的冲击将这么大的草坪夷为平地,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了。

顾若风看着自己造成的后果,很后悔当时的冲动。

“不碍事,不碍事,那些人即使怀疑,也查不出什么,查不出的东西,也就只有不了了之了,但是切记以后不可随意使用自己的力量,不要忘了“旁观者”的法则。”老者嘱咐道。

“弟子谨记!”顾若风低头允诺。

“师父,您也从没干涉过所见之事,自然法则吗?”顾若风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是阿,我没有,我的师父是为了报恩,才没有违背法则,而我,则是始终没有那个勇气,我不知道打破法则之后,那个最最严厉的惩罚究竟是什么。当初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有好几次,忍不住就要出手了,但是师父的告诫总是在最后一刻出现在脑海,制止了我。有时候想一想,咬咬牙打破一下法则又能如何,大不了一死。不过人都是这样,说起来容易,要真的做到却是那么地不易,唉……”老者似乎在感叹,也仿佛在惋惜些什么……“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的使命完成了,而你才刚刚开始。对了,“旁观者”虽然不能干涉别人之事,但是在一种情况下可以不予遵守法则的约束,就是在五界之内的任何事物威胁到“旁观者”自身之时,可行铲除歼灭之举。而你似乎不愿意隐遁身形,那么就更要注意这一点,把握好分寸。”,“这也是为什么师祖给予我们“旁观者”无上神力的原因!”老者语带崇敬地说道。

老者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拿起了和顾若风最初相遇时背着的麻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四尺见方的木盒。顾若风此时也身怀灵力了,只见木盒一出,虽然还未打开,但是盒中源源不断散发的人灵气,让人心生敬畏。顾若风知道盒中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果然,老者的神态也说明了木盒的重要性,只见他将木盒轻轻托起,爱惜地擦拭着表面,那种神情,仿佛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着关爱,不舍。

“跟了我这么久,今天我就要把你托付给我的弟子了,他一定会好好守护你的。”老者喃喃地低语着,满是皱纹的手掌不停摩挲着漆黑的木盒,然后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的手掌结了一个奇怪的印,木盒上的锁自动打开,老者缓缓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一阵刺目的光从盒中发出,让人无法直视,顾若风以手挡眼,直到光芒逐渐减弱,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盒中的,赫然是一个小巧的金色天平!

“这就是……”顾若风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老者,老者点点头:“对,这就是承载喜与悲的那杆天平。”

老者用双手将天平轻轻地托出木盒,放在了顾若风的面前。顾若风仔细地打量着天平,天平周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栩栩如生,散发着强大的灵力;天平两端各挂下一只托盘,现在,两只托盘上正燃烧着火焰,可是托盘里空无一物,这火焰是如何燃起的呢?

顾若风再细看,发现天平两侧火焰的颜色是不同的。一侧的火焰,闪烁着红黄之色,看上去温暖,祥和;另一侧的火焰,飘舞着蓝白之色,看上去阴森,恐怖。蓝白火焰所占的分量较重,因此天平是朝着蓝白火焰一侧倾斜的,顾若风马上明白了,世间的悲,果然还是多过喜的。

“从今天开始,悲喜天平就交到了你的手中,你要细心保护,妥善收藏……”老者说着,将天平放在了顾若风的手中。在接过天平的那一刻,顾若风觉得手不禁一沉,其实天平本身没有什么重量,但是却承载着世间无数的喜与悲,这份重量,应是相当重的。

顾若风郑重地接过,天平神圣的光辉笼罩着他的身体,那情景,真如神话般艳丽。

“同时,师祖赐予的三件宝物,如今也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利用。你的灵能刚刚觉醒,暂时没有能力去完全驱使这三件宝物,所以你需要努力修习,不断勤奋。这三件宝物自身也具有灵性,尽管你暂时无法很好地驱使,不过在遇到很大的危险时,他们会自动祭出,保护主人。”老者又从刚才的木盒中拿出了三样事物,摆在顾若风面前。

那三样东西非常小,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顾若风凑近了一些,才看清那分别是一把小木剑,一根小笛子,还有一个象棋般模样的印章。顾若风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何三大宝物是长成这个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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