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一道寒光朝自己脑门飞来,墨非的身体,此时却几乎不听使唤。他现在唯一能做的,用尽力气向旁边一歪头。
噗哧——一声传来,随后他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紧接着更是一片麻痹,再也使不出力气!
他眯起朦胧的眼睛,集中注意力,才终于看清钉在自己右肩三角肌上,那个不锈钢的纺锥形物体···一把毒镖!
墨非终于明白了,原来之前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迷惑自己所设的局。今天晚上,他真是太大意了。
看来,果然不该轻易相信,自己这种人,会有“朋友”,哪怕是****的存在···
他心中在嘲笑自己,一双眼睛却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住莉丝:“该死···你,是谁派来的···”
莉丝笑靥如花,没有从嘴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左脚一扬——刷!又是一道寒光飞过。
“额!”
这次墨非又觉得大腿一阵抽痛,紧接着又是那该死的麻痹,这下连腿也失去了知觉,想逃都不可能了!
“您问是谁派我来的?”莉丝重新穿上修女服,掩嘴笑道: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那向您这样的民间高手,难道就不考虑响应下国家号召,做一回最可爱的人?”
墨非了然。看来是有关部门无法继续无视自己这根眼中钉,派人来予以抹杀了。
随后一声冷笑:“修女小姐中文造诣不浅么,还会讲冷笑话,还知道最可爱的人···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爱国了?
那我也想请问下您,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爱尔兰人,还是别国的什么人,但您如果爱国的话,是不会让肥水流入外人田的吧?”
反正看她的样子,樱红的发色,浅蓝的瞳色,都不是亚洲该有的,如果说头发通过高超的染色技术可以做到真假难辨,那眼睛呢,现在的高科技,难道还能给眼睛染色?
莉丝被他逗得咯咯之笑:“是啊···我是爱尔兰人,不过却是“爱尔兰华人”,墨非先生,现在给您两条路,要么立刻跟我到中南海,大家皆大欢喜,要么···“
她不再往下说,而是笑吟吟地举起第三只毒镖。
“给您10秒钟的时间考虑——”
“呵呵····”墨非鄙夷地笑道:“你都已经在酒里下过毒了,现在却又用毒镖,你就不怕以毒攻毒,反而把我给治好了?
从最开始,夜店里的那瓶甜马丁尼,里面就有催情剂之类的玩意吧?为了我一个人,你们还真是大费周章啊。”
他现在终于站在一个事后旁观者的角度想通了一切。是的,自己最初确实是被她的魅力吸引,跟着她进入舞场,但之后,在得知了她是夜店舞女的那一刻,以他本来的性格,应该即刻哂笑着拂袖而去才是。
他是个宁可半夜自己撸,也不会和那群富二代抢这样一个女人的男人····是的,他是这样的男人,至于那些钱,他会将它们寄回家里。
可是,自从喝了那瓶酒,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件事连夜店也有参与,毕竟···对方的后台之大,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如果敢不配合,隔日这家店就会被警察贴上封条。
噗呲!
“啊——!”一阵剧痛再次从墨非的左臂传来,他呻吟了一声。
3米之外,莉丝笑吟吟道:“抱歉哦,10秒过去了···您如果不想像耶稣一样被钉死在这里,劝您最好赶快决定——当然,是那个“正确的”决定。
说着···举起了最后一只毒镖。
莉丝原本俏美的脸颊,此时在墨非眼中如同恶魔。还有···谁知道,她的真名到底叫什么?她真的信教么,一个基督徒,会拿自己的“圣人”随便开玩笑?
被钉在门边的墙上,肩膀大腿不住流血的墨非,实际上反而感受不到多少疼痛,只是越来越觉得困倦:这种麻痹性的毒素,最终的效果就是麻痹大脑,使其陷入永久的“睡眠状态”···那时候你人也就跟着完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会这么死了,因为她至少···犯了一个错误。
环视四周,墨非最终重新展露微笑:“修女小姐···难道您的母亲没有教育过你,去壁橱拿完了酒之后,应该把门关上么?”
莉丝先是一惊,猛地看向壁橱,随后似乎又认为“有惊无险”,再次笑了起来:“您觉得,对于您的能耐,我们会不做防备?
要防,就要在根本上防,这高脚杯,是聚苯乙烯制成的,那些酒瓶,也都是一个材料,就连这窗玻璃,都换成了甲丙烯酸甲脂的材料,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简称——透明塑料。
这个回答,您满意了么?”
真的么?墨非笑笑,却没有将问题问出口,催动意念,旋即找到了三个对自己“绝对服从”的奴隶——
刷——3个酒瓶从壁橱中飞出,在空中瞬间分开,呈左,上,后三个方向朝莉丝的头砸了下去!
“这,可恶!”莉丝大吃一惊,急忙偏头闪避,只听“啪!”一声大响,一个酒瓶在墙角摔得粉碎!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空中第二个酒瓶已经悍然落下,莉丝就地打了个滚。
啪!身后仅有2厘米的位置,名贵的波尔多红酒连瓶一起摔得粉碎!
酒液溅了莉丝一身,如同沐浴在鲜血中。碎片同样蹦到身上,随即没入到表皮之下,一阵刺痛传来,她急忙用手护住脸。
就在这时,啪!第三只酒瓶,正砸在她呈交叉防御姿态的手臂上!
瞬间玻璃碎屑飞舞,她雪白的纤手上,顿时七荤八素,被划出数道血口。
“这群逗比,我之前明明告诉他们,屋里不能有一块玻璃!”
手指,脚上被划出几道血口的莉丝站起身娇喝骂道。
也顾不上穿鞋,她那种系带的高筒布靴穿起来可是很麻烦的,至少需要半分钟。但那时候,只怕她早已被玻璃碎片扎成筛子了。
莉丝光着脚抢步上前,却不料一脚踩在一块碎玻璃上,疼得她柳眉倒竖,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尽管刻意忍耐了,但一块小指甲大的碎玻璃扎进脚心,还是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被钉在墙上的墨非不顾自身的危险,反而忍俊不禁道:“修女小姐,你该不是从当地混混手里租的房子吧?你指望他们能给你办成事?”
“Shut-your-fucking-mouse-up!”修女气得开始用母语骂人了,一只手探入衣柜,刷拉!一声,从里面拽出了一把接近1.5长的链剑!
“呵,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水晶魔术师”···”莉丝已经面露杀机,语气冰冷道:
不过即使你拥有操纵玻璃的能力又如何,你现在身中剧毒,已经是一个废人,上面给我的命令是,要么活捉,要么抹杀。我若出全力,分分钟即可解决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