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迁等不到回答,眯起眼眸:“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是……是个医生。”
“说谎!”哪个该死的庸医治疗伤时,会给病人留下青紫指印的?何况她言辞闪烁,分明有意隐藏事实。他握住她的手臂,“老实交代!谁碰的你?”
雨桐躲避不过,只好承认;“夏允风。”
“他?他何时成了医生?你跟他何时又这么相熟了?”
他冷声嗤笑,雨桐听得莫名心惊,她跟夏允风根本不熟,要怎样解释,他才会相信?或者,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就任他误会吧!
宋子迁耐心已尽,沉沉注视她抿唇不语的脸蛋。忽然一手按住她的肩肘,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握住她的手腕。
等她惊觉到他想做什么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啊……”强烈的痛楚让她眩晕,软软地往后倒。
此后一个星期,宋子迁果然没再来过。
雨桐不得不服从他霸道的命令,去了医院重新治疗,然后开始了工作三年以来第一次大休假,也是她头一次超过五天没去公司。幸好青桐周末学校有科技比赛,没有回家,否则发现异样,他肯定会追问。
五天,她除了超市采购食物,哪都没去。
穿着睡衣,窝在屋子里安静地养伤。白天不用比闹钟还准时起床,想睡便睡,晚上站在窗前,从十八层高处看下去,俯视远处灯光斑斓的世界,心里冰冷空寂。
偶尔,也会打开那台几乎已成摆设的电视机,一个人观赏综艺节目,看到极好笑的画面,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宋子迁说,她学什么都快,唯独学不会社交和大笑。
社交,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喜欢。孤独冷淡惯了,除非必要,否则不愿屈就自己去迎合那些人和事。大笑,是父母还在时,很遥远的记忆,久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转换频道,突然看到报道的画面,她 住了呼吸。
一间豪华气派的贵宾厅内,各家媒体齐聚,记者们的相机咔嚓不断。镜头纷纷对准主席台上六七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宋子迁也在其中,挺拔的身姿如鹤立鸡群。
记者不知道问了什么,镜头便落到他一个人身上。他双目炯亮,嘴角有抹浅笑,却显得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