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萸接过梨,没有任何客气的就咬起来,此时,只有婆媳俩人,江父把江涤城喊进了书房,估计也是教训。
“妈,这次的事真的是我在场,他没有做任何事,本来我们杂志社跟艾妮约好,谁知中途出现故障,她的脚扭伤,我为了赶采访,所以追到医院去了,可是医院里艾妮不接受采访,所以我才叫江涤城过去的。”
程又萸其实还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让江母知道江涤城并没有乱来,可以早些放他们回去。
可是江母已打好了主意,趁这次的事情,打定主意要两人怀上孩子才给走了。
于是江母也不藏着掖着,拿过程又萸的手,像母亲一样抚摸着。
“萸萸啊,妈知道你母亲很早就走了,你跟你父亲感情也不太深厚,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这些年你也太不容易,孤独也是肯定的事,你就没有想过,有一个跟自已有血缘关系的人陪伴?”
江母这翻话,程又萸有些摸不着头,有一个跟自个在血缘关系的人陪伴?
跟她有血缘关系的母亲,父亲啊!
母亲不在了,父亲有当也是没有的,所以还有谁可以陪伴她的?
“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她把嘴里的梨咽下去后问。
江母叹笑,“妈的意思有个孩子陪伴那是最美好的事。”
程又萸总算反应过来了,原来江母是变着说法劝说她生孩子,可是生孩子的事真的不可能。
但是现在她能怎么说?
“妈,孩子的事我觉的急不来,顺其自然就好。”
“当然,我知道急不来,但是也不能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年轻生孩子恢复的快,你今年也二十三岁了,城城三十了,所以你们俩人这个年纪是非常适合生孩子的。”
“趁这次回来一起住,先好生调养身子,身子调好了,怀孩子就容易了,怀了孩子,城城他就不敢不着家了。”
程又萸硬着头皮点头,但是想到每天在婆婆催生孩子的环境下,她该怎么过啊!
于是晚上的时候,程又萸洗完澡,坐在床边上脑海里算计着该如何早点离开。
江涤城那斯说过,要想让他父母早点放她们走,那就必须做出让他们顾忌的事。
那就只在像江涤城说的那样,随时随地拥抱,然后做出亲吻的画面。
只是让她跟江涤城做出那种地步,还真是让她为难呢?
这时,江涤城推门而进,她抬头看向江涤城,只见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她。
“没看过这种睡衣吗?”程又萸知道江涤城那眼里的目光绝对是因为她的睡衣,因为这睡衣是她特意拿来防备的。
“程又萸,你穿的是什么鬼啊!”江涤城走进来,压抑的吐了一句。
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以为走进了可怕的动物世界了,怎么会有人买这种睡衣的,就算是有欲望的,看见那睡衣,也被吓泄了。
“睡衣啊,是不是很特别啊!”
程又萸伸手指着胸前的图案,特么的装出一副笑脸,看着江涤城那斯已经被吓的起鸡皮疙瘩了。
“你这叫睡衣吗?别吓人了?”说完,江涤城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了。
因为看着床上的女人浑身都是腿,心里发毛,他发现他有密集强迫症。
今晚的程又萸穿的睡衣跟前画了一只大蜈蚣,蜈蚣身上的千条腿让人心怵。
而江涤城的反应,程又萸十分满意,虽然她未必是他看的上的类型,但是刚才他喝了那么多的牛鞭汤,还是不得不防。
“你管我穿什么,反正一会你就睡地板。”程又萸指着床下说,然后躺下,拉了拉被子盖住身体。
江涤城也不理会她,往衣橱走去,拉开门,从里头取出一件睡袍,往浴室走。
看着他的背影,程又萸喊了一声:“江涤城,你先别洗,咱们把刚才的事解决了。”
江涤城理也没理她,直往里头走去,气的程又萸在他的身后抡起拳头。
于是在江涤城进去洗澡的时候,她又做了一翻想法,直到江涤城从浴室走出来,她已想好了该怎么做了。
江涤城手里拿着干毛巾,边走边在头上擦拭着湿发,垂着头,斜眼的看着坐在床上盯着他的程又萸。
“你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仪容?”程又萸指着他身上。
“我怎么没注意仪容了?”江涤城还一副不以为意的说。
“江涤城我们是有协议的,对吧!”
江涤城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既然有协议,那是否该尊守呢?”
“我是上了你还是怎么了?”江涤城很流芒的说。
“你衣着凌乱,这是对同盟军的一种不尊重。”
他眯起眼,程又萸继续解释,“你现在穿的睡袍像是穿上了吗?想秀身材啊!”
江涤城低下头,看着睡袍敞开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你矫什么情,又不是没穿衣服。”
“江涤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管谁在的场合下都可以不穿衣服的?”
程又萸说完,江涤城把手中的干毛巾甩掉,随后当着程又萸的面解着身上的睡袍。
“你干什么?”程又萸看着他宽衣解带的。
“不是你说我在谁的场合下都可以不穿衣服的,我现在就顺着你的杆下啊!”
江涤城斜着头,十足的无赖像。
解开了袍带,慢慢的敞开了衣襟,之后要褪下睡袍时,程又萸闭着眼睛喊。
“OK,是我说错了,别再脱了,脱下去会变成午夜惊魂了,晚上我肯定睡不着,也不敢睡了。”
江涤城得逞的笑着问:“不说了?”
“先让你得意一回。”程又萸咬牙切齿,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来。
“行了,别搞的有多纯情似的,都跟猛男去开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涤城的语气要有多鄙视便有多鄙视。
程又萸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垂目而说:“对啊,但是我不想看你,是担心脏了眼,一个沾满胭脂味的落破身躯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触到了江涤城的怒点了,他皱起眉头,往床上走过去,那个表情看着有几分危险,程又萸感觉到了,抬起头。
“干什么?你睡地上。”
江涤城一副无谓,流芒似的看着她,“你不是说我这落破身躯吗?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落破身躯。”
“江涤城,我告诉你可别乱来。”
江涤城根本无视她的话,依旧一步步逼过来。
“乱来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喊?”
江涤城是料定她喊叫也没人会来,反而会以为他们夫妻在耍闹。
这点,程又萸也清楚,她告诉自个,必须冷静。
“江涤城,我们这样根本没有用,你父母还没怎么着,我们就锅里反,到时我们是同盟军的关系就会爆露出来,这样对谁有好处?”她平静的说。
这平静的话算是浇灭了快要爆点的气氛,江涤城站在床边,幽沉的目光看着她,“程又萸,算你聪明。”
这话她当然听的明白,不过就是说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不跟他斗嘴,毕竟这儿是江家大宅,斗起来只有她吃亏的份。
“你刚才说的话还是瞒有道理的,所以就按你刚才说的话做。”
他往床上一坐,“想通了?”
“想不通也没办法,你妈那个催生孩子的劲太大了,我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
她又拉着被子,把身子盖住,只露出一张洁白的脸,目光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的焦距。
“当初就真的不应该跟你搞这个同盟,失策失策。”
江涤城身子往前一倾,“你在这儿也得了不少便宜,你家里人没找你了吧,你是不是清净了。”
“清净个屁,应付你的事,我还不如应付我家呢?”
程又萸一脸嫌弃的剜着他,这话让江涤城无语了。
恰时,程又萸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大象,大象,大象的鼻子长又长……”
江涤城眼前飞过一群乌鸦。
程又萸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旁的江涤城心思,拿起手机看屏幕上一组号码发愣。
这号码她可以说熟悉,也可以说陌生。
是她生父的号。
“程总,这么晚了不抱你的小情人睡觉,倒是给我打电话来了?”她按下接听键,不咸不淡的说。
程又萸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惹的江涤城目光落向她,陈总?哪个陈总?
“我过的很好,你跟你的小情人睡吧,也别打扰了我的清梦。”
江涤城思索之际,程又萸声音也有些冷了。
“我的事就不扰你操心,还有,别想着那些歪歪肠子。”
“原来你还记得啊!以往从来不会记得这个日子,今年是怎么了?倒是关心起来了,该不会又看上别的女人了,你那小情人吃醋,才让你想起原配的好。”
“你还是别去了,你去了都会扰了她的安宁。”
说着,程又萸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她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整张脸都带着肃杀之气。
一直倾听她讲电话的江涤城皱起眉头,“刚才谁来的电话,让你这么生气?”
“程风流。”
江涤城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父亲,难怪她会是这种态度。
程又萸的父亲程枫一,自从婚外情后,程又萸给他取了个程风流,当然,态度也是不待见。
这点江涤城还是知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