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喊完,唐心妩带着抽泣的声音传来:“你根本就不会感虑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邵博寅你挤进了我的生活,就不能不负责,因为我已经做不到过没有你的生活……”
这是一声重重的诉斥,也是另一种告白。
但同时这也是唐心妩在两人结婚后第一次剖开自已的心声,对邵博寅这样正面直白的剖开她的心声。
这剖白也给了邵博寅一种震憾,一直邵博寅都希望唐心妩的心里只有他,离不开他,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他此刻的心情,跟一个小孩想吃糖,当大人给他这个糖时的那种心情一样喜悦。
喜悦的让浑身的血液如沸水那般翻腾,眼前闪过一片片烟火,绚烂璀璨。
只是他想说话时,耳旁传来的是嘟嘟的盲音,愉悦的又是叹了一声,他站在窗口边,望
着夜幕下的星星点点。
那些星星点点的画面像是一帧幕,他站在这幕前,越发显的他身长如玉,而他的心情犹如那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次事件让他的梦想成真,突然,他下了一个决心。
第二天邵博寅让士兵通知多嘟,他请求见他。
多嘟这个时候正在清肃将军遗留下来的顽固份子,所以并没有多少时间去理会邵博寅,邵博寅只好采用另一种方式见了多嘟。
得不到多嘟的提见,他以劫持了酒店的士兵,这也引起了多嘟的重视,最终邵博寅被带到了多嘟跟前。
去见多嘟,并没有跟上次去见将军那样蒙着双眼,他而是被带进一座架构结实的堡垒中,外围都是用水泥筋钢筑成,里头简洁大方。
看似这位倒是顺应着时代的步伐而走,或许这片土地真可以会是他的带领下开拓。
邵博寅站在宽敞明亮的会厅中间,对多嘟做揖行礼。
“多嘟将军,请原谅我用这个方法引起你的招见。”第一句便是对他的行举做了解释。
多嘟沉着脸色,相比上位将军,他的表情不表露出他的内心思想。
“那么你说说你见我的原因是什么?”多嘟淡淡的说。
邵博寅五尺身子直立,目光炯炯,说:“多嘟将军,我和纪军共同开采钻矿,但现在纪军身受重伤,钻矿也停止了运作,将军应该清楚,停止一天对开采商来说有多大的损失,我也知道纪军和将军的关系,现在我愿意代替纪军跟将军达成钻矿开采利润,只要将军能保证钻矿正常开运作,每年该进贡贵军的,我一分不少,甚至额外再付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作为军费。”
多嘟现在将扩大领土,正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壮大他的军队,邵博寅自然也是拿准了他这点。
多嘟也是个有头脑军人,沉思片刻,左右权衡,提出除了合约之外的进贡费,还需要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邵博寅以商场上的谈判手法,最终降低到了百份之二十五。
邵博寅解决钻矿的开工之事,快速的运作起钻矿之事,渐渐稳定下来,这边的形势也稳定下来,所以邵博寅现在要从国内找到高级的切割钻石技师,这方面,年翌琛帮了他大忙。
一切安排妥当,现在唯一的是纪军父女,纪军在被赵润华打了一枪后,虽然没有致死,但是损伤了某些神经,整个人的生活并不能自理。
而纪晴天在那次失踪后,神情总有些恍惚,据探查,纪晴天被非洲人贩子掳去,因为纪晴天曾想逃跑,被人贩子奸污了,后来又被转手卖给非洲有钱人当小老婆,如此辗转,精神上受了些刺激。
父女俩最终还是被纪家的亲戚接回国了,但是因为父女俩变成这样子,所以创世纪开始成了纪家亲戚争夺财产的对象。
赵润华受伤后送进医院,不久后抢救无效而亡。
至于苏婧宁,几乎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年翌琛及陆承在邵博寅说服多嘟后就先行回国了,邵博寅则还是在非洲忙着余下的事。
邵博寅在忙完后,已经是一周后了,而他在没任何通知下,回了国。
下飞机正是傍晚五点多,因为唐心妩和孩子住邵家,邵博寅从机场直接奔向邵家去了。
唐心妩自那次挂了邵博寅的电话后,一直没有再跟邵博寅通电话,邵博寅每打一次,她都没有接。
但是邵博寅会打电话到家里的座机,每次季卉接邵博寅的电话后,就喊唐心妩,唐心妩每次都是找各种借口推掉了。
季卉看出了夫妻俩闹意见了,只能劝邵博寅早点回来,还说到再不回来,你老婆被人拐走了。
有两次唐心妩和邵博烟出去逛商场,都有帅哥上前搭讪唐心妩,这事邵博烟偷偷的告诉了邵博寅。
邵博寅各种叮嘱,让邵博烟少带唐心妩出去,邵博烟直嚷,是嫂子要出去的。
所以邵博寅把钻矿十来天的工作压缩到了一周,可见他有多忙,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
邵博寅踏进家门,第一个看见他的是张嫂,张嫂整个人愣了一下,几秒后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少爷。”
“张嫂。”他扯开了唇,露出的是洁白的牙齿,特别的纯白。
当然,和他的皮肤相比,真的是煞白。在非洲的这段时间里,邵博寅真的是晒黑了许多,但是并没有黑到很难看,以前邵博寅就不是很白的那种,现在只是小麦的颜色。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张嫂接着是一惊一乍的喊了起来。
张嫂的声音在邵家绕梁三圈,几秒后,最先跑出来的是安安,安安的小身子像小旋风般的飞了出来,看到跟前正放下旅行箱的人时,他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邵博寅放下手中的旅行箱,看见儿子的哭了起来,大步迈了过去,弯下腰,一把抱起安安软软的身子。
“怎么了?”
他问,语气是极为温柔的。
安安只是哭,这时欢欢也跑了出来,看见邵博寅黑了,又看见哥哥哭了,她突然也哇声哭了起来。
邵博寅将安安放在沙发上,可是安安死死的攥住他,邵博寅只好抱着他走向欢欢,另一只手抱起哭泣的欢欢。
后头赶来的季卉看着父子三人,眼睛也湿了,想着前段时间他突然的失联,心头就心惊,现在好了,人平安回来了。
邵博寅安抚两个小家伙。
“你走了那么久,是不要我们母子三人了吗?”抱怨的是安安。
这话虽然是从孩子口中出来,但是它抱怨的力度却比在成年人口中道述出来更有软罩力。
词语直接,但却又不尖锐,因为尖锐被奶声奶气的声息紧紧的裹住,软化,听来倒是淬染了幽幽怨怨的低诉,这种低诉让人不能忽视。
邵博寅沉沉的盯着坐在他左边大腿上的安安,小家伙已是泪水汪汪,厚厚的手背往眼睛上横着去。
这种孩子气的举动配上刚才那句话,让本是幽沉的眸潭多了一种温柔的光漪,除了这份温柔又还有疼惜,愧疚。
“巴比,你真不要我们了么?”坐在他另一条膝盖的欢欢接着问,眨着泪眼朦胧的眼珠儿凝视着他,之后还和安安一样,肉肉的小手背胡乱的横着冒泪珠儿的眼睛。
“巴比是出差!”邵博寅叹息的解释着,两只手分别往孩子眼睛上伸去,指腹轻轻的擦拭着两个小家伙脸上的泪痕,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担心稍稍用力搓伤孩子柔嫩的肌肤。
“可是以前出差都没有那么长时间。”安安带着鼻音嘀咕,那双跟邵博寅九分相似的眼睛怔怔的盯住他,有幽怨,也有不解。
他望着儿子的目光,心头犹如一个浪潮打过来瞬间染湿沙滩的速度覆盖从未有过的动容,这种动容和唐心妩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不一样,和唐心妩的是爱情,而这是亲情,存在血缘关系的亲情,延续他生命血缘亲情。
这种情况以往他从来没有正视过,需要好好的正视了,或许和孩子们的相处方式需要改一改,多点关爱并非溺爱。
于是为了安抚孩子的心思,他说:“我答以后应出差不会超过一周的时间。”
兄妹俩介侧着头,看他的眼神里存在着质疑遇。
“说话要算数。”安安吸了吸鼻说。
“拉勾勾,巴比没做到就是小狗。”欢欢为了锁住邵博寅这翻承诺,奶声奶气说话的同时快速的伸出小小的尾指,要跟邵博寅拉勾勾。
邵博寅望着伸出来的肉肉小手指,滞了片刻,随后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好,拉勾勾。”
他伸出右手,修长而苍劲的尾指搭上欢欢那只小小的,肉肉的小尾指,软软的,柔柔的,犹如抱她的时候软糯糯中沁着香甜。
“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欢欢糯糯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鼻音间,但语气却是欢快的。
“一百年不变。”邵博寅学着女儿的话说。
这是他第一次拉勾,这样的第一次却是在三十几岁的时候,这种孩童才该有的行为对他这种年纪来说,是另一种尝试。
他发现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特别是欢欢眼里满满的憧憬,让他也感到生活充满了希望。
“还有哥哥没拉。”欢欢小小的手指又指向安安,而安安正犹豫要不要也拉一拉,却不想欢欢替他做了决定,所以果断快速的伸出了尾指。
邵博寅脸上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在欢欢拿离她的小手指后,他也伸向了安安,父子俩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亲密的举动。安安还氤氲着湿润的眼睛,看着邵博寅,有些不好意思。
邵博寅故意没看到似的,说:“拉勾了。”
听到邵博寅爽朗的声音,安安撇开难为情,高声说:“说话算话。不算话的就是王八。”
跟欢欢的小狗比,王八简真腻狠,倒水过来的季卉笑了一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