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么这是干什么啊?”江贝贝见到来人,登时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加悲愤至极,总之是表情五味杂陈,综合各种激动地情绪。
“钱莫迪,你解释一下,我是让你把人带过来,不是把人绑架过来。”江贝贝冲着钱莫迪爆喝,走到秦暖面前,一把将牵制她的两个黑衣人推到一边,摘下套在秦暖头上的黑布袋子。
秦暖在走进大厅听到江贝贝的声音的时候她就已经傻了,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江贝贝会回来这么早,还给她这么大个的“惊喜”。
“暖暖你受苦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江贝贝给予解释,四下的黑衣人终于明白了,感情这不是传统的绑架勒索敲诈的戏,而原本是应该两小姐妹花不远千里来相会的煽情戏码……
钱莫迪在江贝贝那吃了一瘪,自然不会对黑衣人小A和小B笑脸相对,直消一个阴沉的眼神,那两个黑衣人额头便冒出一层白毛汗,纷纷低下头,不敢多做解释。
“暖暖,你不会怪我吧?”江贝贝央求着,秦暖却连连不做声,以江贝贝对秦暖的的了解,这女子是吃软不吃硬的,怎么今天她都这般求她原谅了她却还是不说话……
“暖暖……”江贝贝摇晃着秦暖的胳膊,“你就原谅我吧。”
“贝贝……我……”秦暖适才胃疼的紧,痛到说不出话来,这才刚缓和了点,想要对江贝贝说句话,却眼前一黑,身体忍不住向后倒去。
“暖暖,你别吓我呀,钱莫迪,今天秦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一刀两断!”这是秦暖彻底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秦暖本想说,“傻丫头,我没事,你和钱师兄要好好地……”可是,她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彻彻底底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秦暖再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已经将杏眸哭肿成核桃眼的江贝贝。
“贝贝!”秦暖叫到,“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地嘛。”秦暖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
“暖暖,为什么会绝食?”贝贝张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秦暖不解,“谁绝食,我吗?”
“对啊,医生说你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是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的缘故,你就那么想不开要闹绝食吗?”江贝贝拉着秦暖的手,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下来,“在这世上最最真心待我的除了我妈就是你,我妈她疯了,我已经快崩溃了,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呀?”
站在一旁的钱莫迪听到江贝贝对秦暖说的这些话顿时心里有点吃味儿,再加上对之前江贝贝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出的“一刀两断“之类的话本就耿耿于怀,他心中十分懊恼,转身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吓住了那互相安慰的姐妹花。
“贝贝,钱师兄好像不太高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秦暖不安的说道。
“不要,我才不要去看他,哼,把你弄成这样,我还没生气呢,他到先不满意了,我看他是平常压榨我也够本了,我也得做点挽回颜面的事。”江贝贝赌气地说道,心里明明担心那人担心得紧,却又杨装作无所顾忌,秦暖看在眼里,继而微微一笑,“你不压这样,钱师兄肯定也不想的,八成是他属下的那两个人会错了意,才会把我五花大绑的请过来的。”
“不行,那也得先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让他知道我江贝贝不是那么好惹的。”江贝贝扬起笑脸倨傲地说道。
秦暖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小孩子脾气除了钱师兄能够受得住,恐怕再无第二人了。”
“暖暖,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为什么总是帮着他说话?”江贝贝似是有些不满,嘟起小嘴,眼睛里又满是委屈。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江贝贝说道,“我说回来之后要揪出欺负你的人,他到好,给我整出一么一大屋子的黑衣人,你说他一个小小的报社经理怎么可能会和这些人打交道,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还有,我说去找你,他说他可以代劳,结果呢,那些黑衣人把你折腾成这样回来,我能不气吗?他钱莫迪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关于他的真实身份他一个字都没有和我吐过,我对他却是毫无保留,呜呜……”
“贝贝,你别这样,换个角度想一想,或许钱师兄不想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是有他的苦衷的,与其在这相互埋怨,倒还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兴许心结就解开了呢。”秦暖微笑着安慰道,“再说了,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站在你身边,还给你找来那么一大屋子的帮手,他那不是因为爱你还能是因为什么?”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果然如此。
江贝贝觉着秦暖说的有道理,遂即摸了摸眼泪,破涕为笑,“那我去找他,把话说清楚!”
“嗯!”秦暖应道。
江贝贝打开=房门,片刻怔愣,而后又低头关了门,只因她开门时看见钱莫迪就在门口处站着,眉眼悲切,像是受了很深的伤害。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走了吗?”江贝贝低着头小声问道,似是有点心虚,如真的像秦暖说的那样,而她又那样误会钱莫迪,那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一直都没走!”钱莫迪冷声说道,撇过脸不再看江贝贝。
“那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他也到坦荡,偷听了就是偷听了。
“那你会生我的气吗?”江贝贝问道,嗫嚅着,既怕他说会,那她可就是真的摸了老虎屁股,麻烦惹大了,若他说不会,那就足矣证明秦暖的推断是错的,就说明钱莫迪根本不是真心爱她。
“你希望的呢?”钱莫迪反过来将问题丢给江贝贝。
“我……我不知道!”江贝贝低头说道,双手攥成拳头,绯红的指甲扣进手心里,疼到心底。
“哼!”钱莫迪冷哼,似是失望了看了一眼江贝贝,说道:“贝贝,原来你并不是真心爱我。”说完转身就走,神情冷灭,不再看江贝贝一眼。
江贝贝抬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大喊:“钱莫迪,我爱你,是真的爱你!”此话一出,在楼下喝水的黑衣人小A、小B还有少远直将茶水喷向彼此的脸。
黑衣人小A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惊诧的说道:“天雷勾动地火,不,应该是天雷勾=引地火,你们说接下来会是怎么着?”
秦暖听到江贝贝的喊声,心下惊得不得了,这女孩还真是够大胆。秦暖并没有再听到钱莫迪说什么,她猜想,他没说什么应该就是代表没什么了……
二楼的某间房的外面,三个黑衣人耳朵紧紧贴着房门,神情肃穆而紧张,像是在做一件偷天换日的惊天大事一样……
“怎么样,听到了没有”小A眉心紧皱着问道。
“嘘!”小声点,不然我听不清,“呵呵……呵呵……”小B喉咙里发出得逞的笑声,却又不敢张扬,冲着小A和少远说道:“你们也听听,里面有动静!”
正当小A和少远才把耳朵凑到门边的时候,“咯吱”一声门便应声开了。
三人惊慌,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才好,比比划划地嘴里一阵莫名其妙的嘟囔。
“好了,少远你怎么就不带他们学点好,现在会里虽然没有以前事多,但是也不会闲到用偷听打发时间吧。”钱莫迪眉头紧锁着说道。
“大哥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去忙。”少远说完,这三个人便仓皇逃下楼,耳朵听见关门的声音三个人又是脑袋凑到一起,唧唧歪歪。
“看见了吗,衬衣扣都被解开了,呵呵……大哥可真是……”说着黑衣人小A还竖起了大拇指。
“还有这里。”小A又指了指脖颈的地方,“都红了。”他指的是吻痕。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哥终于遇到他这一生的劫数了,逃不掉了。”小B笑着说道,眼睛里熠熠生辉。
“哈哈……你说的对,看来咱们未来的大嫂,呵呵……必定会把大个调教的服服帖帖的。”
“哈哈哈……”说着这三个人又是偷笑着,笑作一团。
秦暖电话响起,她拿过电话,看来电人是牧宇森,便滑动了接听键,“牧宇森,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牧宇森冷哼一声,说道:“你还问我有事吗,我才该问问你出事了没有,你知道现在都已经是午夜时间十二点整了吗?”
秦暖一怔,竟有些激动地说道:“牧宇森,你别这样对我说话,不然我会误以为你在乎我。”语气是冷冷地,但是秦暖却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心跳的都开加速了,她在期待着什么。
良久,那边才传来牧宇森微微的叹息,“暖暖,别闹了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是爱……”
“周凌初!”暖暖轻轻地道出这三个字,“对吗,周凌初,她才是你真正爱着的人,牧宇森你说句实话,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是因为真的爱我还是只爱这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
牧宇森一怔,“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本名?”惊慌中,口不择言,泄露了自己内心的秘密,“暖暖,我……”
“牧宇森不用再解释了,你想说什么我知道的,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有今晚我要在贝贝这,不回家了。”秦暖说完挂断电话,指尖颤抖,她喃喃自语,“为什么,偏偏是因为这张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浸湿了衣襟。
终究是动情了,动心了,可是转瞬却是又伤心了,伤神了,何其寥寥,爱之一字,不过是彼此的折磨。
牧宇森将自己陷进沙发里,眼眸里深邃阴沉,令人心生寒意,闪耀着幽蓝的光束,喃喃自语道:“暖暖,我们之间的戏才仅仅直接开了个序幕而已,后面会越来越精彩的。”
已经是午夜时分,牧白方才从新唐会所里出来,放眼四顾周围依旧闪烁的霓虹,嘴角微微扯出一抹淡笑,脑子里的画面一直定格在江伟川那清俊无比的脸以及他所说的那句话:“这次的土地竞标,说是竞标,但是我们悦天集团内部早有所决定,所以,牧白,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这个面子我不能给你,我得尊重整个悦天集团内部董事会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