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米突然伸过来的手,白芷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干啥?”
“还有一个人呢,你该不会就只做了这么一颗吧?”白芷的眼睛眨啊眨的,终于,一脸尴尬的挠了挠头:“那,那啥,我真就做了这一个啊!”
“什么?那怎么办?墨邪莲,你不管他了?这要是爆血管,岂不是?”一想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小米不由皱了皱眉,“要不然,你再去做一个?”
白芷嗤笑一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再做?半个时辰,你确定里面那个人,能够熬得过去?”
呃……半个时辰?一想到自己刚刚那可怕的感觉,咦?她身上的灼热焦躁感,似乎真的消失了呢?
“我好了呢,白芷,我好了呢,哈哈哈,太好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看到没?我的手臂不红了,脸也不红了,心跳也不加快了,就连体内也没有泻火窜来蹦去了,太好了!”
你太好了,某人要死了。
白芷冷不丁抓住她的胳膊,指了指里面的墨邪莲:“那他怎么办?”
小米脸上的笑意一僵,对啊,还有一个人呢,这可怎么办?没有女人的话,难道墨邪莲真的要死?
就在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白雾突然神出鬼没般的出现了,“其实,没有女人,也是可以的。”
小米、白芷同时眨眼,“你说什么?那要怎么解?”
白雾脸上一红,吭吭哧哧、犹犹豫豫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米想了个办法,“喏,里面有笔墨纸砚,你自己去写,写完了,我拿给里面的人看,不就行了?”
白雾看着两个女人,木然的点点头,而后,还真的走进书案前,提笔写了一行字,折起来,放到了小米的手里,“这个方法,咳咳,只有男人知道,只要,只要,哎呀,你自己让他看吧!”说完,蓦地进了空间。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小米嘴角一抽,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种诡异的解毒办法,咳咳咳,白雾那家伙说的方法,该不会就是……
老天,那这封信,却让她一个女人家递进去?
啊啊啊,死臭鸟,你给我滚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滚回来,回来!
可怜的某白雾,委屈的坐在空间里朝白龙吐槽:“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办法,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小米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无耻’的心将那几个字扔到了内室,面对墨邪莲的询问,她红着脸,愤愤的咬牙:“我的毒已经在慢慢溶解,至于你的,就只有这一个法子,我是个大夫,听清楚了吗?我是个大夫,绝对没有没有旁的意思……。”
面对小米接二连三的刻意重复句,开始墨邪莲还一脸莫名其妙,直到打开信封,看到那上面的一句话后,他瞬间就明白为什么那丫头会是那个表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更窘迫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谢,让你费心了!”当他性感的薄唇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小米恨不能一脚踹飞某个可恶的大傻鸟。
别听他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她分明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墨邪莲,心里也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吧?
虽然方法拙了点,但是,无疑是最最实用的办法。
天知道在她当初看言情小说,看到男主中了此毒非要和女主那啥那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男人不是自己会解决吗?干啥还需要女人啊?
莫名其妙!假,太假了!
而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形。
中毒?急需女人却没有女人可以给他的时候,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咳咳,慰!
说她恶毒也好,不近人情也好,总而言之,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
瞧,怕墨邪莲尴尬,她自觉的挪到了最边远的地方,还对墨邪莲说道:“咳,那啥,你自己搞定啊,我,我快困死了,就,就先睡了。”
对于某女的无良,墨邪莲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薄唇紧抿,理都没理她,而后,下意识的看向自己那……早已战斗力极强的兄弟,沉默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墨潇白,这是你欠我的!”
深吸一口气,渐渐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远在京城的墨潇白却在这时莫名其妙的连续打了四个喷嚏,墨尘、明扬微微皱眉:“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染了风寒了吧?”
墨潇白不在意的挥挥手,“没有,只是鼻子有些不舒服,来,我们继续,墨尘,你记住,一旦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定斩不饶,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讲究所谓的人情了,既然已经这么乱了,那就让他们乱个够,趁机将所有的爪牙拔得干干净净,哪怕金国为此要倒退十年,二十年,我也认了,咱们现在不是争强斗胜的时候,而是保国,只有保住了国家,才能有力气规划未来,明白?”
明扬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既然已经这么乱了,还能比现在更差吗?唉,只是可惜了,咱们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这个结局。”
墨潇白安慰似得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金国的衰败是从内而外的,由上到下的,这样的腐败又不是一日两日,自古以来,贪污腐败历来是皇帝重点治理的对象,可是千百年来,却依然屡禁不止,我们在如今这样的形势之下还能有机会规划,已经不错了,总比让对方杀个措手不及,直接亡国的好。”
“如果能趁此机会将朝堂刷洗干净,就算付出更沉痛的代价,却也是值得的。”事实上,因为这次对手太过强大,墨尘、明扬他们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而那些掺杂在朝堂之中的杂草,更是连野火都烧不尽,只需要给对方一丁点时间,他们就好比雨后的春笋一般,一茬一茬的冒出来。
屡拔不止!
“为边关将领储配的粮草,如今准备的如何了?”
这件事由墨尘亲自负责,算起来也比较顺利,“两国交战如今已经不是秘密,那些富商被我下了死令,不捐钱就捐物,还有各级官员,都必须要出血,老百姓那边全凭自愿,再收缴半个月,就能运送第一批过去边关了。幸好而今不是寒冬腊月,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出现,已经加速开始收缴棉衣了,但愿这场战斗早日结束。”
进入九月后,天气一天天凉了,所要面对的压力也渐渐多起来,父皇已经离世一天,他不可能将他搁置在冰冷的冰室一直不发丧,三个月,他只能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如果这场战斗没有胜负,亦或者就这样干巴巴的对峙着,那么,他势必要在腊月之前发丧,至于后果,已经无所谓顾及不顾及了,逝者为大,旁的,都不重要。
墨潇白此时的忧心忡忡,亦感染了墨尘与明扬,事实上,尽管他们如今已经是指挥者,但金国的局势没有谁比他们自己更加的清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关键是不是死不死的问题,怕就怕这背后,有更加可怕的阴谋等着他们。
这些,亦是经过不断的排查、筛查之后,他们渐渐感觉到的,越接近真相的时候,越让他们心里没底……
墨潇白他们彼时是忐忑不安,而小米与墨邪莲呢,则经历了一场水深火热的煎熬,第二天一早,紧闭的房门刚刚被打开,小米便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如若不是秦岚早有准备,只怕此刻她的脸已经被抓花了。
待看清米小米脸上清晰的泪痕,以及裸露出来的脖颈上清晰的青痕还有始终沉默着的墨邪莲时,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笑看在他们的眼里虽然讽刺,但更加讽刺的却是她这个人。
“哎哟喂,让我看看,让本阁主好好看看,瞧瞧,瞧瞧我们的小美人,怎么一晚上的时间就变成母老虎了?真是可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哟,来人呐,赶紧的,将米姑娘带回房间!”
两人的反应让已经让秦岚安了心,这个时候所谓的落井下石是不可取的,安抚人心最重要,这边丫鬟刚把小米带下去,那边秦岚已是登堂入室,看向沉默着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的墨邪莲。
“怎么?嫌我多事了?我可是为了你好,米小米这姑娘可真不错,你若是不抓在手里,岂不是便宜了你哥?”
听起来好像什么都是为了他好,墨邪莲嘴角一扯,冷笑一声:“这么做,很有意思?你是不是一直都未相信过我?这一次彻底做绝,让我们兄弟再无复合的可能?”
墨邪莲难得这般直言不讳,秦岚又怎会感觉不到他内心的怒火?事实上,他越是恼,她越是高兴,墨邪莲这般说了,她倒是省了规劝的时间了,“你都跟了我十几年未曾得到过信任,你就不难受?现在你们兄弟彻底闹掰,我当然高兴了?”
“这样你就可以重用我了?”墨邪莲自嘲的笑,让秦岚微微皱眉,“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知道的,在血盟,我只负责我能负责的,其他的,还得等到座主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