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她语调轻轻地。
传入宇文皇爵耳中,倒像几分娇嗔。
“进去吧!”他没有过多的言语,搂着她进入会场。
小腿上的伤还没好完全,万幸晚礼服是长裙款式,能遮挡住丑陋的伤疤,否则就显得有些失礼。
生意上的应酬无非是一些客套的寒暄,并且看谁公司背景过硬,就同谁合作。
“我想出去透透气。”她拉了拉宇文皇爵的衣袖。
端着酒杯的男人轻轻颔首,“别走远了。”
发现个休息,她想推门而进时,被来者强行拉住手腕,随后拖进了房中。
“不要……老公,救我。”在慌乱之际,陈雅言喊着宇文皇爵。
“叫啊,等会儿我会让你叫的更加大声,嘿嘿……”男人用力的将陈雅言推向墙面,表情阴险,笑声猥琐。
在这重重推击的过程中,她的后脑勺敲到了墙壁,人顿时显得昏昏沉沉,腿脚上的伤口有些扯到,痛的陈雅言直皱起了眉头。
“放……放开我。”倒在地上的她虚弱的开口。
那声音细弱蚊子,男人充耳不闻。
走上前,俯下身。“宇文皇爵欠我的,我要从你追讨回来,十倍奉还。”
身上的晚礼服长裙被撕开,听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刺激了陈雅言,用头去撞对面的男人,岂料他似乎看穿了小女人的心思,身子想旁边一躲,结果她身子一偏,脑袋撞在了一边的桌角上。痛的失去了意识,人倒在了地上。
宴会厅里,宇文皇爵端着酒杯,眼神却在四处搜寻妻子的身影。
“爵爷……”杨毅臣走上前来。
他压低声线,“人呢?”
“在不远处的休息室。”贴身助理表情凝重。
说了几句失陪圆场的话,宇文皇爵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见到熟悉的长裙布料,那一刻,他的眼底闪过骇人的光芒,大步走上前。
发现陈雅言倒在地上,身上有明显的五指印。杨毅臣连忙背对着他们而立,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妻子身上。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难道还是来迟了?
“限你们三个小时内抓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朝着得力助手丢下“通缉令”,随后他们从后门离开会场。
宇文皇爵抱着陈雅言走进大宅,安幕瞳则坐在客厅,闭着眼聆听芭蕾舞曲。对于他们的进来仿若未闻,然而,轻微勾起的唇角出卖了她的内心。
把陈雅言抱进浴室,宇文皇爵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衣袖,从来只有人服侍他,却没有人享受过他的付出。
肌肤浸入了温水之中,靠着浴缸的人慢慢醒来。
当见到宇文皇爵那张俊容,陈雅言害怕大叫大闹。
“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情绪失控,痛哭流涕。
她有喊过他的名字,可到头来还是没出现。
对面的男人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而是用力的将妻子抱在怀中,任由她放肆撕咬,拳头猛砸。
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没事了,没事了。”他连声说着。
客房外,安幕瞳唇角紧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陈雅言,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那一晚,宇文皇爵没走开,而是留在客房陪着陈雅言,两人躺在一起,他牢牢抱着情绪失控的妻子,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发抖。这样相拥的他们第一次,以为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是做,爱做的事
今天的遭遇,不禁让他联想到了当年发生的悲剧,母亲的事迹在脑海中呼之欲出。
等到陈雅言睡得很熟后,宇文皇爵起身走到阳台,点燃香烟抽了起来。见到隔壁一栋房子的灯光还亮着,于是打电话给了劳伦斯。
整晚,他和劳伦斯都没睡,相反,安幕瞳却一觉好眠。
黑暗的包房里,宇文皇爵坐在沙发上,表情阴晴不定,劳伦斯坐在一旁,杨毅臣站着。
两名黑衣保镖押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走了进来。
“西门,你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此时,宇文皇爵从沙发上快速起身,修长的长腿用力的踢向跪在地上的西门,随即从身后掏出一把精致的消音短枪。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脑门,宇文皇爵双眼带着嗜血阴狠的冷笑,另外一手扣动了扳机。
跪着的西门稍稍抬起眼皮,“我也是受人指使。”
劳伦斯听完后跟着起身,走到老友的身边站定。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要好玩。”他抬首,对上宇文皇爵的视线。
他将手中的消音短枪收起后,“毅臣,陪西门少爷好好玩玩。”
“是,爵爷。”杨毅臣毕恭毕敬的走上前。
两名黑衣保镖将他强行压在地上,得力助理蹲下身,手中握着匕首。举起手,刀子刺入了西门的手掌。
“呃……”倒在地上的人看着手掌留着鲜血,痛的整个人直打颤,呼着冷气,冷汗直流。
点了一支香烟,宇文皇爵走上前来,将烟灰弹在了西门受伤的伤口上。这还不算痛,更绝望的痛苦在后面。
结果保镖递来的一瓶辣椒酱,此时杨毅臣也退到了一边。
宇文皇爵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拿着瓶子,将辣椒酱倒在了西门受伤的手背上。
“啊……”喘息着粗气,西门痛的全身痉挛。
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模样,宇文皇爵觉得十分解气。
“只要说出谁指使你的就行。”这次,他把夹在手上的香烟,直接按在西门的伤口上。
劳伦斯微微眯起眼,嘶,好友真够狠的。
最后,西门没说出是谁指使的,却说出了一个秘密。不过,宇文皇爵的心情明显大好。
起身,整了整有些发愁的西装,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得力助手。
“毅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他丢下吩咐后,便走出了包房。
大宅内,陈雅言被噩梦震醒,她想起身,却被人抱住。
鼻翼下是熟悉的气息,心情才算稍稍平定一些。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马上又挣扎了起来。
“我已经不再干净……”她的话还没说完,唇被宇文皇爵霸道的堵住。
昨晚的事,他一直在责怪自己,万幸没酿成悲剧。
早上在用餐之前,安幕瞳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偷偷摸摸的样子。
“瞳瞳,你在做什么?”宇文皇爵走上前来。
坐在轮椅上的人慌忙将拿在手上的药瓶藏起来,在手忙脚乱之中,药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他的脚边,正要弯腰去捡的时候,轮椅上的她竟然站了起来,健步如飞,弯腰抢走了药瓶。
看着眼前的青梅竹马,宇文皇爵眯起了双眼,眼神里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你的脚一直都没事,你骗我?”他的话音透着彻骨的冷意。
安幕瞳慌了一颗心,“不是的,小爵你听我解释。”
她从身后抱住了宇文皇爵,双手紧紧抱着。
事到如今隐瞒的秘密不得不说,自从上次在美国遇见他之后,安幕瞳就想好了所有的后果。
“其实,我得了肝癌,还是晚期。”她的情绪显得低落。
宇文皇爵显然很意外,难怪安幕瞳总说餐具要分开使用,还要消毒,平常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人看上去很消瘦。如今想起来,事前已经有了种种迹象,只是他没往深处想,因为陈雅言忽略了眼前的青梅竹马。
转过身,露出歉疚的神情,随后抱住了她。
“为何不早点说?”他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你的脚其实没事,要医生撒谎骗我,是为了留下来,怕我去调查美国那边的事,就故意用这一招对不对?”
安幕瞳的眼眶里噙着热泪,“小爵,对不起,我听到你结婚的消息虽然很心痛,但你适合更好的人来照顾,所以拼命安慰自己,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她的泪水掉的更快,想到肝癌末期就没了生存的意念。
“那次你来美国,若是不与我见面,心就不会动摇。”安幕瞳抬起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嫁给你。”
对不起瞳瞳,这也是我的遗憾,但为了商业帝国,为了那张晶片和组织的扩展,陈雅言不得不娶。
站在厨房外面的人,将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看的清清楚楚。
她始终没有移动脚步,而是静静地望着他们。
用手擦掉眼泪,安幕瞳露出痛苦的表情。
“知道吗?我很想和你有个孩子,当得知那个女人怀孕的消息,心好痛哦。”她的双手死死的圈在宇文皇爵的腰际。
陈雅言听到安幕瞳提到孩子,想到以前发生的事,说明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挂在墙面上的锅子,映出陈雅言的脸,宇文皇爵决定稍稍转变计划。
“不用难过,她的流产是我指使医生做的,那些所谓的维他命就是堕胎药。”他以刽子手的狠,将真相的利刃狠狠地刺入陈雅言的心。
站在他们身后的她摇摇欲坠,心口那道刚刚愈合的伤再次撕裂,痛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当他们想要转身时,陈雅言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大宅。
身在走廊尽头的劳伦斯听见好友的话,认为这一次他做的确实很过分。
跑到庭院,陈雅言想到宇文皇爵说出来的真相,浑身发冷,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无力的跌坐在草坪上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