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呆滞的样子,杨毅臣忍不住大吼。
理智短暂回来了,宇文皇爵用受伤的双手把生死不明的陈雅言抱了出来。
把她平放在地上,然后进行急救。双手按压着胸口的位置,一直使劲的按压着。
最后,陈雅言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依旧她还是双眼紧闭,脸色蜡白。
原本放在地上的手,就在宇文皇爵做急救措施的下一秒直接垂下。
“爵爷,不要再做了,你的手都是血。”
站在他身后的杨毅臣声音显得凝重,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情绪开始失控。
远处的那么蓝,今天根本不像是个坏的一天,但是,他们所经历的事却是最悲伤的。
跪在地上,宇文皇爵紧紧抱着陈雅言。
“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你食言了。”
风吹起,仿若将他的伤痛全部都吹散。
六个月后 旧金山
“爹地,要下机喽。”宇文焱紧挨着宇文皇爵,小小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坐在一旁的他没出声,在飞机停稳之后径自起身,然后把爵士帽给儿子带上,再是小家伙的小背包。
把孩子整理完毕后,他伸手牵着儿子,因为坐在头等舱,所以父子俩率先下机。
“等下你开会,我睡觉对不对?”一边走,宇文焱一边说出他们的行程安排。
真够苦逼的,这一星期以来世界各地到处飞,然后爹地开后,他呢?就在会议室里呼呼大睡,要么就是吃东西。
还有人专门为他准备好独立的位置,说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六个月前从墓地回来后,转眼已经到了年末。
“你的行程还是照旧,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就留在家里和爷爷玩。”宇文皇爵总算是搭腔了。
小家伙连忙摆摆手,表情十分认真,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
“好歹我也是小老板,爹地你是不是应该稍稍对我好点。”小家伙马上自抬身价,要亲爹好好伺候。
儿子的话差点没让他笑出来,却不得不摆出严肃的表情。
父子俩的对话,俨然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对了对了,旧金山会不会下雪呢?”小家伙露出好奇的表情,一脸的兴奋。
宇文皇爵没回答,而是蹲下身将儿子抱了起来。
这小子一路走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到时候你问问老天爷爷会不会下。”
不回答的话,这家伙会缠着自己一直问一直问,问到你觉得恶心为止,总之这小子的耐性好的让人惊悚。
他们走出机场后就有专人前来接机。
父子俩坐进加长型的豪车内,这让宇文焱开始各种倒腾。
真是想不出来,他为什么精神就是这么好呢?
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会议推迟到明天,父子俩在高档的六星级酒店外下车。
开始了他们的旧金山之旅。
北京,陆宅内喜气洋洋。
安怡和陆振轩已经领证,却没有举办酒席,他甚至偶尔心血来潮还会带着她去参加聚会。
自从,身份被确定之后,安怡成为陆太太的消息传遍了上流社会,如此一来,就不敢再有人对她报以不当的态度。
“安怡,妈买了一些补品,你记得吃。”贵妇拎着各式各样的安胎补品走进了房间。
现在的她肚子很大了,走路有些笨重,养在陆家气色比以前更好了。而且现在陆振轩很争气,下了班就回家,每天睡觉前还给她做按摩,顺便读读育儿书,总之是老公加好爸爸。
“谢谢妈。”安怡的心情也比以前更开朗。
坐在沙发上,两人聊起了发生在六月内的一些事。
“你妈妈那边不要担心,振轩办得妥妥当当。还有你妹妹的墓园,也有专人在打扫,所以,根本不用有任何的忧虑。”
贵妇心平气和的说着,帮儿媳妇做的头头是道。
安幕瞳住院后不出一周,医生宣布不治身亡。后来骨灰被带到了北京,这样方便安怡去扫墓。加上,她在乡下也没了亲人,现在只能仪仗陆家。
在这里,每个人都很疼她,万幸肚子也算争气,怀的是龙凤胎,可把陆家人都高兴坏了。
“妈,还是那句,谢谢你,全部。”她对视着贵妇的双眼,真诚的道谢。
贵妇忙握住安怡的手,“是你让振轩变得更加上进,是妈该谢谢你才对。”
卧室的门被推开,“你们俩真是好玩,一个谢一个,想不到我陆振轩被嫌弃成了球,伤心死了。”
进来的他情绪低落的抱怨。
宇文皇爵抱着儿子从浴室出来,孩子穿着小浴袍,他也穿着,父子俩看上去就好像最佳搭档。
“爹地,今晚有没有睡前故事呢?”小家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仰头望着他反问。
看了一眼儿子期盼的眼神,宇文皇爵认为有些无奈。
“睡前故事要是没有呢?那么你是不是不睡觉了。”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
最后,他拗不过儿子还是讲了一个睡前故事。
把孩子哄睡之后,宇文皇爵掀开被子起身,走进衣帽间换好了衣服。劳伦斯和西门晴等会儿就会来,照顾孩子的事就拜托给他们了。
至于他则是有事情需要去做。
自从六个月前陈雅言被齐怀远带回来之后,一直音讯全无。
中途他尝试用过很多的办法,却一直见不到她。
很明显,齐怀远是生气了,气自己没有把陈雅言照顾好,甚至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这六个月来,一边要忙碌事业,一边还带着孩子到处跑。
好不容易借着出差的名义来到了旧金山,是想前来碰碰运气,希望能够见陈雅言一面。
这么想来,认为事情不是很乐观。齐怀远比想象中要来的严苛,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
听见门铃声,宇文皇爵很快把门打开,他请了劳伦斯和西门晴进来。
“兄弟,祝你好运。”拥抱一下他,劳伦斯给了一句祝福。
西门晴挥挥手,“学长,加油。”
希望,这一次他们能够一家团圆。
只要陈雅言回来,宇文皇爵父子俩才会幸福,才有一个温暖的家。
有了他们的协助后,他穿上大衣外套走出了房间。
把孩子交给他们来照顾,应该是能够信任的。
齐怀远在旧金山也有住处,地段繁华,是一栋中型别墅,光是看外观就觉得像价格不菲,十分豪华。
“先生,有位故人前来拜访。”助手上前,恭敬的禀报。
正在看书的齐怀远没有抬头,“把他请进来。”
算算时间也该来了,还真是时候。
等到住手下去后,没多久宇文皇爵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他站着问了一声好。
“齐先生,我是来见言言的。”摘下戴在手上的手套,宇文皇爵直接开门见山。
说话语速轻缓,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疲累。
六个月没见,他瘦了很多,想必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又要照顾孩子,肯定很累。
“宇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怀远这才合上捧在手上的杂志,露出一脸不懂的表情。
面对他的刁难,宇文皇爵并未退缩。
“过去六个月发生的事,我承认对言言保护不周,才会让你采取最严密的错失,凭心而论,你能拆散我们多久呢?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他双眼犀利,凝视着眼前的齐怀远。
坐在沙发上的人紧接着起身,“别动怒,我知道你的来意,不过宇文,有些事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能不动怒吗?要知道,整整六个月没见到陈雅言,儿子已经不只是一次发问了,就算不对自己做个交代,好歹对孩子也要有个说法才行。
怎么,每次到了他们要接纳彼此的时候,总有些人和事会跳出来搞破坏,还真是应了那句,好事多磨。
“很抱歉,我坚持不让你们见面,所以,你还是死心吧!”齐怀远对视着宇文皇爵的双眼。
陈雅言受伤后,他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同意他们的感情。
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一谈,说清楚呢?
“回去吧!”齐怀远下了逐客令。
一个无法照顾女儿,保护女儿,疼爱女儿的男人,他认为没有必要给予机会,尤其还是眼前的宇文皇爵。
当初,他找到自己的时候,说要配合着演一场好戏,目的就是保护陈雅言的安全,就不配成为她的终身伴侣。
“我千里迢迢来,你一句叫回去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宇文皇爵似乎和齐怀远杠上了。
凭什么别人一句话,他就要放弃所有,何况,陈雅言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数,在什么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
齐怀远知道宇文皇爵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算圆了他的一个心愿,从此以后不再来找女儿的麻烦,这样她就能过安生的日子了。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没有再阻拦的道理。”他表情严肃,“跟我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所有的谜底你就会知晓。”
在他的带路下,宇文皇爵走出了书房,两人下楼,坐进了玛莎拉蒂内,有司机开车前往另一处地方。
怎么?陈雅言和他没住在一起。
一路上,车厢内很安静,宇文皇爵双眼紧闭用来养神。
坐在一旁的齐怀远心情不定,知道等下要做的事有些过分,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