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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赴坚。他看看许可,许可正在睁开眼睛。

“起来吧。”赴坚说。

杜赞之同时也坐了起来。他说:“因为我,你们跟着受罪了。”

赴坚一笑说:“这几年你没来,我们也没见那天是闲着的。”

杜赞之点头说:“也是。”他知道,现在的经济案件越冒越多,几乎呈几何级数上升,各级纪委办的案不是领导三番五次批示要查处的,就是数额特别巨大影响特别坏的,一般的案子已经无法应付了。

赴坚坐到沙发上,许可也做好了记录准备。

杜赞之说:“刚才本来想睡一下,但睡不着。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有过违纪的事。可总想不起来。”

“好好回忆吧。”赴坚说,“先从你经历过的人和事想起,有哪些人给你送过钱,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送了多少。”

赴坚的话使杜赞之意识到,“两规”他看来主要还是因为经济问题。杜赞之想了想说:“我已经苦苦地回忆了很久,实在记不起谁给我送过钱了。我这个人对钱历来看得很淡,家里几乎没有什么钱。”

赴坚有点不高兴。他说:“那么,我们将你叫来是错了。”

杜赞之说:“没有问题不是不可以叫,只要有人举报,组织上认为有必要了解,都可以叫来,不少人来了不是好好地回去了吗?”

“你跟别人可不一样,我们不会轻易把你叫来。”赴坚说,“来了又好好地回去,据我所知极少,多数是态度好,问题也不是很大,组织上认为可以免予处分或从轻处理的。”

杜赞之微笑着说:“其实,别人也不是轻易就叫来的。我是个直人,有什么说什么,有则说有,无则说无,如果没有的事我编出来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这样好不好,你给我提示一下,如果有,我就如实讲清楚,如果是别人诬告,我也有机会说明一下。”

赴坚对杜赞之的“轻易”不“轻易”并不计较。他说:“你还是自己想吧。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肯定清楚。政策你不是不懂,自己说出来跟我们指出来,将来处理时衡量的尺度不一样。现在我们是给你机会。”

杜赞之说:“你们这种用心我十分感谢,但我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事情上有过违纪行为。要求你们提示我,帮助我回忆,万一确实有过而我自己又没有意识到,总比将来糊里糊涂地受处分甚至追究刑事责任强。”

赴坚沉吟一下,笑了笑。他说:“还是你自己回忆吧。”

杜赞之说:“如果你们没有任何提示,我又确实想不起来,也只好任由组织处理了。”他的态度慢慢强硬起来。他曾听谁说过,有一位领导,纪委找他是因为别人举报他收了人家5000块钱,结果他讲了一连串的问题,金额达几十万了,还没讲到那5000块钱。除非糊涂了,否则不讲总比讲强。

“说你收了人家的钱,也不一定专指你自己收,你家属收了人家的钱也要说。”赴坚说。

杜赞之想了想说:“我妻子是不轻易收人家钱的,她不经我同意她不会收人家的东西。”

“那么她曾经得到你的同意收过人家的东西了?”赴坚紧追着问。

杜赞之马上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有漏洞,忙说:“我说她不经我同意不会收人家的东西,不等于说她曾经得到我的同意收过人家的东西。”

赴坚大度地一笑,说:“不是你怎么说的问题,现在是我怎么问的问题,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杜赞之觉得不必跟他计较这些细节上的事,但心里知道回答问题要更加谨慎。

问话一直到下午5点多钟,赴坚他们没有任何收获。这时,从外面来了两个人,手上还提了盒饭。

“你们是一起吃呢还是回去?”来人问。

“我还得回去。许可在这里吃吧?”赴坚说。下午他回家没有见到妻子,他想今晚一定得回家吃饭。

“我无所谓。”许可说。女朋友跟他睡了两年多,这段时间老是催他去登记,但他已经产生了不跟她结婚的念头,这几天一直避着她,在这里比回宿舍去安全多了。

赴坚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向许可他们招手,他们三人跟着出去了。杜赞之估计那是交班。几分钟后,他们回来了。许可说:“吃饭吧,杜书记。”

杜赞之说:“我没有衣服换,如果今晚不能回去,是否可以打个电话让家里人送过来?”

许可说:“我帮你打电话吧,让容主任到你家里去要了送过来就行了。”

捧着饭盒,杜赞之心有点酸,当乡镇领导以来,在外面有部下围着转,回到家里有宋双侍候,尤其当市委书记的这几年,总是前呼后拥,哪间宾馆气派就选哪间,哪道菜贵就点哪道,哪种酒高档就上哪种,哪里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宋双吃饭了吗?她也许已经知道他被“两规”了,组织上肯定要告诉家属,而家属首先是宋双。是容祺去跟宋双说的吧?“杜书记有事到地区去了,今晚不一定回来。”容祺是不是这样说呢?这种事能含糊吗?“地区纪委将杜书记叫去了。”容祺起码要这样说。这样,宋双就明白了。宋双会不会当场就晕倒?她从来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她能顶得住吗?

许可和刚来的两个男青年默默地吃着饭。杜赞之跟着也吃起来。人家办案人员能吃,他有什么理由不能吃。何况,进到这里来,保重身体是最重要的,如果两下子身体垮下来,就什么都完了。

两个新来的男青年是值班人员。杜赞之对他们点点头,这点头意在传达友好,但这时传达友好跟献媚性质上又有什么差别呢?他这个市委书记今天都想给人家献媚。这没有办法,人有时候由不得你傲气,傲气跟吃亏往往是一对娈生姐妹。两个青年人看了他一眼,一脸漠然,但他觉得那也算不错了,在这里,他不可能要求别人对他笑脸相迎。

“为了一个人,辛苦一批人。”杜赞之说。

两个青年人却一边吃着饭一边出去了。

杜赞之有点自讨没趣的尴尬,无意识地嚼着难以下咽的米饭。他想应该给宋双写张纸条,稳定她的情绪很重要。他想告诉她,他没有事,组织找他仅仅是了解情况,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提醒她不要担心,也让她转告家中的老父亲还有他姐姐杜赞英。可是,纸条写好后怎么送出去呢?如果有谁为我送这张纸条,我将重谢他。杜赞之想。现在他连自己在哪个方位都不知道,要帮,也只有这里的办案人员了,但那有可能吗?他回头看看许可,他觉得许可不像张东明。许可的眼里老闪着不安份的光。他想这个青年人脑子一定很灵活,但要让许可为自己通风报信,杜赞之也不轻易敢想。身上腻腻的,他还没有洗澡,对了,容祺等一会可能给他送衣服来,这是个机会。但是,他们让容祺进来见他吗?想到容祺来,杜赞之有些激动。他回头看一下许可,许可正在闭目养神。

“许科长,你说让我们的办公室主任给我送衣服来,不知说了没有?”

许可说:“说了,是我打的电话,让他晚上送过来。”

杜赞之问:“我想你帮帮忙,不知行不行?”

许可说:“什么事?你说吧。”

杜赞之说:“我来这里,家里人都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给家里写张纸条?”

许可说:“不行。这有规定的。”停了停又说,“你家里人单位肯定会通知的。你不用担心。”

杜赞之说:“我不担心,我自己有没有事我知道。可他们担心啊。我写张纸条你看过后再给容主任,这又不是透露什么。”

许可说:“写纸条可不行。”

杜赞之说:“要不,你让容祺进来一下也行。”

许可说:“除了办案人员,谁也不能到这里来,等一下我代你跟容主任说行了。”

“我确实没有什么事,不知是谁告我的状,出去后我一定重谢你。”杜赞之声调里已经有哀求的成份。

许可说:“这肯定不行,即使我想帮你也不敢帮,你这个案子是吕主任管的,什么事都难逃得过他的眼睛。一旦被他发觉了,就不是处分的问题了。”

“吕主任也不可能发觉得了。”杜赞之说。

“这种事多了。”许可说。

杜赞之想想也是,“两规”对象,审查对象都要严格隔离,杜绝通风报信,防止串供。如果许可为他递了纸条,真的出了问题,就害了人家了。杜赞之说:“不管是否能帮我,你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感激不尽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真有问题要坐监了,也会有人感谢你的。”他觉得跟许可的距离一下子近了许多,心里感到一阵轻松。他想,下一步是不是写一封长信,向地委那个即将退休的贾沙表明他的清白?

许可给外面打电话,他说要出去一下。很快,值班人员进来,许可就出去了。许可再次进来是给杜赞之拿衣服,他说那是容主任刚送过来的。杜赞之用感激的目光看了许可一眼,拿着衣服说要洗澡,便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杜赞之打开水龙头后并没有洗澡,而是在衣服口袋里找东西,他想如果家里人用心,或者容祺聪明,他们一定在衣服里塞有纸条。当然,许可他们会检查,检查出来缴了也不一定。杜赞之找遍了所有衣服口袋都没有找到纸条,他有点不甘心。他觉得许可不一定搜,于是重新找,将衣服能缝进东西的地方都捏了一遍。后来,他在一件裤子的皱折处发现了异常。他将线撕开,果然看到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上面是宋双写的字:别担心家里,保重身体要紧。

杜赞之反复看了两遍,纸条上每一个字都有千钧重量,患难见真情。他以前没有好好珍惜她的感情,在外面沾花惹草,实在对不起她,道义的鞭子一阵阵抽打着他。他发誓如果能顺利出去,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待她。洗完澡,他还洗了衣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没有自己洗过衣服,今天得自己动手了。他在心中苦苦地笑。从卫生间出来,房里只有许可一人,杜赞之觉得累了,躺到床上想睡觉。这时,赴坚进来了。

“我们还得谈,起来吧。”赴坚说。赴坚现在心情不错,晚上跟妻子面对面吃了餐饭,妻子还为他拿了碗筷。他匆匆吃过饭洗过澡说:“我还得出去,这几天任务特别重要。”妻子总算开口说了一句:“你的任务什么时候不重要!”

谈话还是下午的内容。问的想知道杜赞之收了人家多少东西,答的总说没有收,一问一答,像踢皮球,你来我往,半天没有谈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11点钟时杜赞之看看表问:“我可以不睡,难道你们也不睡?”

许可微笑,赴坚也微笑。杜赞之也跟着他们笑,但笑得很难看,脸都有点变形了,身子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杜书记,你还是争取主动好,有什么问题还是尽快说吧。”赴坚说。

杜赞之想了想说:“有问题当然应该尽快说了好,但没有问题你让我怎么说?”

“难道你当了这么多年领导一点问题都没有吗?”赴坚突然问。

杜赞之觉得好笑,领导当多年了就一定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人太多了。他觉得这位先生水平并不怎么样。但他不想跟赴坚过不去,到目前为止,他对赴坚还是好感的。

“如果说一定有问题的话,也说得过去,就看是什么问题了。”杜赞之说,“当领导,尤其是像我这样的领导,吃吃喝喝肯定有,安排个把人也避免不了,上面规定不得为个人配专车,但实际上我们领导个个都有专车,上下班接送,办私事也用公家的油。”

赴坚说:“现在我们不是追究这些,主要是针对收受别人的贿赂为别人办事,以及其他违纪事件。”

杜赞之说:“我想,你们让我来这里,主要也是要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但我今天想了一下午,晚上也一直在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过违纪事件。我希望你们提示一下,可是你们又不肯。我觉得很为难,实事求是讲没有,你们不相信,如果随便编一些出来应付,对自己不负责,对组织也不负责。”

赴坚说:“你可以围绕几方面去想,过年过节有谁给你或你的家人送过什么,物品还是红包,送了多少;为谁办过什么事,还有安排工作,提拨干部,等等,人家又送过什么,送了多少。”

杜赞之沉默了。如果说,过年过节送东西,那就多了,那个领导过年过节到家里送钱送物的不是排着队。市里的领导有职有权的,乡镇领导送,部门领导送,企业领导送。这个数字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谁那么笨,将这些事抖出来?平时为人办事,钱权交易,也明摆着的,按规定要办的事,也可以拖你几天,你不了解政策,自己着急,就赶快拿钱去。如果是可办可不办的那更是索贿的良机。没有好处谁帮你办事?而乱办事的条件就是给好处,尽管有风险,但毕竟有诱人的回报。所有这些,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送,一个愿收,也一般都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进行,只要有一方不说,谁也没办法查。杜赞之自己觉得,在领导干部队伍中,他算是比较廉政的了,他帮人办事从不以金钱物质为条件,就是人家自愿给的他也不轻易要。当然,他实际得到的东西并不少,他这个位置决定了他很难清白。

“过年过节给领导送钱送物在几年前是普遍现象,但也不是说个个领导都收。如果是这样,我们当领导的就得集体辞职。”杜赞之说,“至于我自己,我反复回忆,没有想起收过谁的钱物。讲句良心话,我这个人对钱不是看得很重,在领导干部中,我算是比较清廉的了。”

“谁自己都这样认为。”赴坚说,“在我办的案子中,开始谁都说自己清白得很,但最终还是自己讲出来了。”

“也不见得每个被‘两规’的人都有问题吧?”杜赞之说得很肯定,目的是试探。

“也有例外的,但很少。”赴坚说,“我们不轻易决定一个对象,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领导干部,弄错了影响不好。”

“其实也无所谓,这个观点我说过了。只要组织上接到举报,或者是在什么情况下怀疑某个人有什么问题,找来了解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关键是在法规法律许可的范围内。”杜赞之说。最后一句他故意加重了语气还放慢了速度。

“杜书记,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市委书记,管着一百几十万人,大权在握,过年过节没有人送钱物,你说有没有可能?”赴坚问。

杜赞之觉得赴坚这人真有些罗嗦,刚才他不是就这个问题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再说,问这种问题本身就没有什么意思,如果当领导的没有人送礼,也是靠那么几百块钱的工资过日子,要负责任,要承担风险,谁还愿当这个领导,更不用说花钱跑官买官了!

“没有人送当然不可能,但你送,人家就一定收吗?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替人家办事,往往托办10件事,只要一件不称心如意,就后患无穷。因此,境界稍高的人就不轻易要人家的东西。刚才我也说过了,如果每个有权的领导都一定收了人家的东西,那只能集体辞职了。我常常告诫自己,管住自己的嘴,不该吃的不吃,吃了人家的嘴软,要为人说话;管住自己的手,不该拿的不拿,拿了人家的手短,要为人家办事;管住自己的脚,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要进错门上错床。”他说,“现在腐败分子虽然不少,但清官还是有的。”

赴坚问:“信得过的,关系特别的,估计不会有什么后患的,也不要吗?”

杜赞之说:“有些事是很难说的,现在查处的一些干部,都是因为别人出问题牵进去的。再说,世界上没有永远不变的朋友,也没有永远不变的敌人。现在你跟我是这样一种关系,明天我不排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你讲道理,处理问题客观,跟别人不一样。”

赴坚听了杜赞之这句话,心里一定很好受,但脸上没有看出什么变化。杜赞之为自己这句马屁话得意,身上轻松不少。

“据反映,有一个女人叫洪妍,跟你关系很不错?”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看了一下,然后问。

洪妍这两个字像电脑鼠标,只要往杜赞之心里一点文件就被激活,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洪妍身上发出来的一种特别的香味。他只要闻到这股香味,身上就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洪妍我是认识,但谈不上关系错不错。”杜赞之说。

“个人隐私,我们一般避开,但有些跟案件关系密切,不得不提及的,请杜书记你多谅解。”赴坚说,“据我们所知,洪妍原来只是一个乡村小学老师的女儿,待业在家。你下乡认识后,她很快就到镇里上班,不久又调到市计生局,后来又提拨为副局长。而她的父母也时来运转,转正,调进市里。这些都不是偶然的吧?”

杜赞之说:“我下乡认识洪妍是事实。洪妍从无业到有业,从一般干部到副局长也是事实。还有她的父母的转正和调动,都是事实。但我不知道,这些事情跟我有多少关系,即使是我帮助他们,又有什么不对?”

赴坚笑了笑,笑得很甜,也很真诚,仿佛一个大孩子。他说:“全市那么多待业青年,你怎么不去帮助,乡镇那么多老师想调进市里,你怎么不帮助?”赴坚当初追求妻子的时候,就不断地向妻子献殷勤,终于有一天,妻子心就软了,就投进了他的怀抱。他想,杜赞之不管是否达到目的,但一定心怀鬼胎。男人对女人献殷勤,没有几个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杜赞之也笑了笑,但笑中带着一点苦涩。他不知道洪妍知道他被“两规”后对他怎么看。“我本来想用你做比喻,但怕你误会,我说我自己。”他说,“汉州比我水平高的人很多,他们当市委书记肯定不比我差,但地委为什么首先让我干?我觉得只是机遇问题,而不是因为我与众不同、是超人,也不是因为送了多少钱给上级领导。同样道理,说到洪妍,我没有得到过她或她家里人半点好处,我跟她之间的清白,完全可以这样说:与跟你老赴没有什么两样。”说完,久久地望着赴坚,脸上流露出一丝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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