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树梢照在地上,斑驳的碎影同迷彩的服装混在一起有些让人恍惚,这一队军人簇拥着他,令狐司星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微笑,晨光也在为他加分,我看到他时一阵激动,从我再次跳入五角楼地下一层后,第一次看到亲人。
我张了张嘴,却听到他微笑着对身边的人说:“捉活的!”
军人们一起向我走来,我想喊一声,叫一声哥,却又听他在对身边一个军官说:“只要不死就行,这个实验品是怎么跑出来的,你们越南军队也太不中用了。”
他笑的很灿烂,这名军官却立马汗出如浆,背弓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他们说话的时候很少声,但并不能阻止我能听到。
樱子就在我身后,她紧靠着我,小声说:“这个人我见过。”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接着说:“这个军官是越南特种大队的头号教官,名叫阮洪,我们进入越南边境时,他曾出现过。”
我止住想要和司星相认的冲动,静静看着他,他没有认出我,我现在的样子估计我妈都不认识,如果我知道我妈在哪儿的话。
“站在我身后!”我对樱子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樱子的目的,这世上有好多事我搞不懂,也有很多事我想不起来,丰富的像图书馆一样的知识,并不能抵挡人类的狡计。
这队军人明显不同于普通军人,他们身形都在1米8以上,越南人个子偏小,能长到1米8实在不容易,体形健壮,动作迅速,面容粗糙,行动几乎整齐划一。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他们约有十个人先向我冲来,向一面关起的墙压向我和樱子。我将樱子推的再后一点,迎着他们走去,我走的极缓,他们冲的极快。
当极慢和极快碰撞在一起时,却是悄无声息的,我用上了樱子的“凌波微步”,既然有更省力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我可不想再次血液被烧的发烫,抵挡樱子妙曼身姿对我的诱惑,那种感受真的不好,我更怕控制不了自己成为禽兽,不如禽兽就不如吧,反正男人就这样。
几乎是无声的,我穿梭在十人中间,每经过一人,便用掌尖击打他的某个部位的筋腱,中国传统的点血截脉其实就是一种擒拿术,用的好了真的可以四两拨千斤。
有的人是腿弯,有的是脚踝,还有的是颈椎,总之十个人都以奇怪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堪称完美的艺术造型使得司星的面色有些改变,而我在打斗中找到了一派宗师的飘逸感觉,真的有一种好风扶我上青云的感悟。
当然,如果不是一颗麻醉弹击中我的小腿,我还会再陶醉一会儿,这可能是传说中的顿悟,可遇不可求,我的搏斗技艺应当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当麻麻的感觉传到我脑中枢的时候,我的资料库判断出这是一种新型麻醉弹药,BMP5型,倭岛制造,用来麻醉大型鲸鱼等动物的,他们为了满足食欲,以科考为名大量捕杀鲸鱼,就用的这种弹药。
当我准备跃起的时候,又一只BMP5射中我,一共七只,足已迷倒鲸鱼这么大个的麻醉弹被注射进我体内,我意识模糊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别伤害他!”是个女声。
我感觉自己好像经常昏迷,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我说不清,可能是因为有病吧。
我又做梦了,梦很长很长,但总是循环着一件事情,我从高高的山崖跃下,跳入一个七彩斑斓的峡谷,谷中有好多人,他们都不理我,然后一声奇怪的鸣叫,所有人都跑向这声音。
我对这个声音很熟悉,我跟着大家一起跑,跑着跑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都变民了各种怪物,当我马上要看到发了声音的物体时,一张照片飘在我眼前,照片上的女人太美了,她正笑着看我,她是小雪,不过更美了。
我抱着小雪的照片哭着,然后梦又开始循环,一直如此,唯一改变的只有小雪的照片,从少女到青年,再到垂垂老去,感悟韶华的逝去,我悲痛不已,她一直在照片中笑着,像要和我诉说什么,但照片如何诉说?
我是在疯狂中醒来的,我好想见见小雪,我要抱着她。
她就在我身旁,樱子用身体紧紧贴着我,我浑身滚烫,像火山一样炽热,她就用她冰凉的身子紧紧抱着我,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噙着泪水的眼睛。
我赶快坐起来,把放在一边的衣服裹在她身上。
“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道,丝毫没有羞涩的感觉,我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可能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放下心,对她感激的微笑了一下。
“我们这是在哪儿?”我问道。
“他们的一处基地,我们在地下。”
“又在地下,我发现我总是见不和光呀!”我笑着说。
樱子跟着笑了起来,接着脸色又不好,忧心忡忡的说:“你醒来,他们可能就要拉你去做实验了。”
“实验?”
“对,你没觉得和你打斗的人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我想了想,哪些人除了高一些,壮一点,也没啥呀。
樱子见我不解,就接着说道:“他们是实验成功品,是进化人!”
“进化人?”我心中巨震,我再一次听到这个词。
“是的,他们并不顾及让我听到,从他们的交谈中,我这次的任务其实是为了掩盖生化实验的目的。”
“你是说,清除所有相关的人,那阮峰他们还会有危险。”我打断她道:“他们为什么不放了你,你应当是受他们指令的呀。”
“我也是清除对象了现在。”她有些落寞的说。
“本想着让家族回归宗祠,没想到最终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说要拿我做实验?”
“他们以为你是在生化实验爆炸中逃出来的,你能力强大,他们需要知道原因。”
“这么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问樱子。
她听我这样问,也很好奇,这也说明她真的只是一枚棋子,我还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情况说给她听,在这里难保没有窃听装置,我想看看司星倒底想做什么。
无论他做什么,这个阴谋已经大到难以相像,我必须阻止他或帮助他,因为他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