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从沉睡中醒来,外面的阳光很刺眼,风轻轻的吹动窗户外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很好听。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好像有一只紫色的鲸鱼,一个美丽高傲冷漠的女孩,她总是叫我流氓。
这世上怎么会有紫色的鲸鱼,估计也不会有一个总叫我流氓的女孩吧,因为在她的眼里,我好像看到了一种很亲切的温暖。
还有一个女孩,也很美丽,就是坐在我床前的这位,小麦一样的肤色,棕褐色的头发扎成好多小辫子,她真的好美呀。
她说她叫泰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马尔代夫的海岛旅行,我得了一种病,阿兹海默氏症,这种病我知道,虽然我记不起很多东西,但我的脑容量好像一台高性能计算机,当她说到阿兹海默氏症时,我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以下定义:
阿尔茨海默病(AD)是一种起病隐匿的进行性发展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临床上以记忆障碍、失语、失用、失认、视空间技能损害、执行功能障碍以及人格和行为改变等全面性痴呆表现为特征,病因迄今未明。65岁以前发病者,称早老性痴呆;65岁以后发病者称老年性痴呆。
我才二十二岁,为什么会得这么“老”的病呢?泰勒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失去部分记忆,但不是痴呆,相反,我还是个天才,据她说给我做过测试,智商为240,情商为10,好吧,我还是个痴呆。
泰勒对我真的很好,她扶我起来,说我需要恢复体力,睡的时间太长了,我问她太长是多长,她说我睡了快一年,她把我吓到了,睡了快一年?这真是猪一样的生活呀。
事实是,我比猪还不如,我的肌肉太松弛了,根本撑不起自己的身体,浑身都是赘肉,真的比猪还差。
当猪唯一的好处我马上享受到了,有如此身材火辣的黑珍珠一样的美女扶着,在风景如画的海岛上修养,做猪也不错呀。
这真的是一个小岛,可能只有三四平方公里大小,中心就是我住的豪宅,一半在沙滩上,另一外延伸到海水中,细腻白净的沙滩,明亮的阳光,远处蓝的让人迷醉的珊瑚浅滩,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全岛除了我和泰勒,就只有四五个服务人员,他们说的英语真的很奇怪,所以我就和他们用印度语,阿拉伯语对话,我会好多语言呢。
房间里有健身中心,泰勒每天从早晨起来就会来到我房间,服侍我吃完早点,然后去恢复身体,最初的一两天,我根本动不了,可一周之后,我就开始变的矫健起来,虽然我很怀念被泰勒扶着的感觉,但一个大男人,不能太依靠女人不是吗。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无论他们说什么,我的脑海里都瞬间会出现画面,所有的知识我仿佛都很精通,包括搏斗和杀人。
难道我以前是个杀手?当我一拳将一颗椰子树打的粉碎后,我不由的这样想,所有可以一招致命的拳法在我脑子里风车一样的转着,我突然恐惧起来,我害怕在这样美丽的岛上,住的是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我找到泰勒,她正在给我编一个花环,听到我的倾诉后,她拉着我坐在可以看到海底游鱼的玻璃露台上,将手中的花环戴在我头上,左右端详了一会,微微笑了。
“放心吧,你不是杀手,以你的能力还不屑于做一名杀手。”
“我以前很厉害吗?”我盯着她美丽的眼睛问。
“以前嘛,是很厉害,不过是泡妞很厉害!”她哈哈大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好迷人,我看着她的脸,突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爱,这个词,在我脑海中是LOVE,是德语:Ichliebedich。法语:Jet‘aime希腊语:S‘agapo倭岛语あいしてる??朝鲜语:????
爱是指对人或事有深挚的感情,爱的解释有许多种,但我情有独钟于“怦然心动!”
“以前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突然问道。
泰勒明显愣了一下,她轻咬一下嘴唇然后与我对视着,呼吸有些急促。
“你是我的爱人!”她的眼中突然有泪光,然后一把抱住我,坚定的说:“我爱你!”
我觉得头中一阵眩晕,好像有另一个图像要跳出来,占据我的脑海,但它没能跳出来,因为一瓣温热潮湿的唇将我所有的思维打乱。
泰勒激烈的吻着我,身体像蛇一样缠在我的身上,凸凹有致的躯体视薄薄的亚麻长衫于无物,她的身体好烫。
这就是被亲吻的感觉么?我脑海中还没冒出一个像样的解释,就被潮水般的欲望淹没,一股火从下腹忽的窜出,它是如此的热烈,以至于我要将所有的一切撒碎,将身心都被它融化。
远处,海浪轻轻抚慰着白色的沙滩,琥珀一样美丽的天空,有流星划过天际,璀璨而热烈,释放着它最后的生命。
第二天一早,泰勒就早早出去,过了一会儿,传来马达的响声,一直停在岛后的快艇被她开走,我跑到码头看时,只见到一道犁过蓝色水面的水痕正在消散。
岛上设备很先进,但没有任何通讯设施,我一个人很无聊,就坐在露台上看鱼儿游泳,由于不允许杀生,也不许打扰海中生物的自由生活,这里的鱼都很胆大。
一只海豚从远处游过来,它在我面前逡巡不走,我给它喂食,它也不吃,我脱掉衣服跳入水中,游到它的身边。这只海豚便围着我转起来,还不停的用头轻轻撞我,口中发出嘶嘶的鸣叫。
我捧起它光滑的头,笑着对它说:“虽然我懂很多种语言,但不包括你们的叫声。你是想做什么?”
海豚仿佛可以听懂我的话,它摆脱我的手,向前游去,游了几米后又回头看着我。
“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走?”我问道。
它好像很高兴,欢快的叫了两声,继续向前游去,我心里觉得奇怪,但对于海豚还真没有戒心,也许它是有什么伙伴被困住了,需要我的帮助呢?
我想到这儿,便不再犹豫,准备跟着它去看看再说,正当我刚刚接近它的时候,只听“乒”的一声脆响,游在我前面的海豚头顶血花飞溅,它依旧向前冲了几米才停了下来。
“不!”我大叫一声,冲向海豚,它已经不行了,这一枪正中它头部,几乎掀翻了半个脑袋,我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无比愤怒的回头看向远处岸边举着巴雷特狙击步枪的健身教练。
“我不对让您受到任何威胁!”他对着气势汹汹的我说道。
“可它是一只海豚!”我大声叫道,几乎指着他的鼻尖。
“我只看到它的鳍,我以为是一只鲨鱼!很对不起,先生!请您原谅!”他似乎很畏惧我的样子。
我还能怎么样?为了一只海豚将他杀了?他说过,是为了保护我,我倒底是谁?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警惕,我不相信他在瞄准镜里没看到这根本不是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