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打量,压力舱外就一条是通道,光滑的墙壁没有任何遮挡物,压力舱也没法使用,只有试试运气博一把。
我微微闭上眼睛,暗中感觉着来人的位置,脑海中就像有一副画面显现。
从压力舱门到通道尽头是五米,敌人距离通道转角十米,从脚步声判断,第一个人与最后一个人之间相距十米,共十二个人,呈蛇行前进队型,由于通道狭窄,最多并行二人,他们最后四人是并排前进,其中有一名女性。
走在前面的人步履轻快,应当是个高手,第二个人最为健壮大约一米九十左右,一百公斤,第三名轻步飘忽,反应极快,应当是身形不超过1米65的矮个,十二个人中一名女性,四名身材高大,五人体形较小,一名结合以前得知的数据,可能是东方人,并极有可能是倭岛人。
判定清楚后,我快步前移到通道尽头,用时一秒,此时他们距离转角七米,我早已取出一枚烟雾弹拉开拉簧,又将背包取下,作完这一切,他们离我距离只有三米。
我暗中数到二时,将烟雾弹滚了出去,同时向空中扔出我的背包,只听转角处传来一声低喝,我身体已像离弦之箭射出转角,扑向他们。
代号“乌贼”的高强烟雾弹不同于穿透弹型,它像一颗微型云爆弹和闪光弹加烟雾弹的复合体,瞬间高达800万坎强度的强光使人目盲。
随后在半秒钟内散出的气雾颗粒迅猛燃烧,将5平方米内的空气一抽而尽,再往后半秒黑色烟雾会将整个通道淹没,刺激的气味和浓的化不开的黑烟让本就饱受折磨的敌人找不着北。
乌贼显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十二个人中有一半人倒在了地上,六个显然受过良好训练的人勉强站立,最前方的家伙由于不在弹爆中央,反应又快,几乎没受影响,他被我扔出的背包吸引了一下注意力。这时我的手掌已切到他的颈动脉。
一招得手后,我毫不迟疑,右腿在墙上一蹬,身体横空飞起,左手05式微型冲锋枪直取排在第二个的壮汉,身体在空中绕过他庞大体型,右手拳已击中刚刚跃起的小锉子倭岛人。
左手微冲传来轻轻颤抖,每秒50发的弹幕犁开他的侧颈动脉,血光溅在我的背颈,顺手将一气打光的微冲扔掉,右手将小锉子面部开了花,飞出去撞上第四人。
血是温热的,有点腥味,还有些滑腻,我心中传来一阵恶心,但眼前的场景不容我的迟疑,还有九个人在后面等着我,其中六个在地上,最后两人已清醒过来,正在瞄准我。
身体落在地上,顺腿夹断一人的脖子,前跨踢折一人头颅,单膝下跪,一人咽喉在膝盖下破碎,正好躲过后面一人刺向我的匕首。
起身撞断他的下颌,肩膀将他顶起一同撞上刚刚爬起来的黑人青年,耳边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夹杂着胸骨破裂的声音,撇下这人,将黑人青年顶在身前,作为盾牌,直冲他们的队尾。
“乌贼”的效果非常好,燃烧剂造成的真空使至少四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超低频噪声也使剩下的人反应变慢了许多,没有人来的及向里面报警,给我的行动制造了好机会。
烟雾中,我顶着黑人青年使后面清醒的人不敢开火,我奋力将他向前一扔,并排着的两人赶快闪开,我已如影随行到达他们中间。
左右开弓将二人死死抵在墙壁上,手中传来他们临死前喉骨破裂时气息散溢的轻微颤抖,我再次闪现,人像幽灵一样从地板上滑行到最后两人身后,此时黑人青年的尸体也刚刚到达,乘这二人判断扑过来的是否自己人的时间,我用胳膊圈住了个子较矮的人的脖子,一脚将踢向另一人的脖子,将他整个儿钉在对面墙壁上。
到此时,十二个人的威胁解除,十人死亡,两人被我控制,用时五秒,步步杀机,一步双杀,剩下的两人已不足为惧,我微微喘了一口气。
又过了五秒,烟雾变成细微水滴落下,视线清晰起来,我扫了一眼过去,先前的判断没错,地上躺倒的有四个西方人,其它的除一名带有忍者服饰,头脸皆罩在头套里的倭国人,剩下全是中东人种。
眼前的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杀人时的那种流畅痛快的感觉让我恐惧,我从来不是一个残忍的人,爷爷对我的教育让我对这天地间的生灵存有一种敬畏,小时候还为一只蚂蚁的死活,一只青蛙的生存和人打过架。
生命不该这样消逝的,我在内心深处对自己刚才的感觉害怕,当生命在我手中膝下被碾碎时,我好像很享受那种掌控者的味道。
臂弯处传来的温暖把我从怅然中唤醒,清醒过来的我,才注意到我捉住的是一个女性,二十岁左右,她带有明显的阿拉伯血统,简洁细致的上下内眼线勾勒出深邃立体的眼睛,微微褐色的皮肤上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她滑腻微凉的身躯在我怀中轻轻颤抖,估计是吓着了,发现我在打量她,吓的立即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安的耸动站,上面还挂着泪花。
她的手被一个胶扣扣着,我想了想,轻轻放开她,把一个中东女子抱在怀里,是十分不文明的作法,她没有叫喊,也没有跑,偷偷睁开眼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放下抬起的脚,被蹬到墙上的人早已死去,凸起的眼珠子让人害怕,还是没控制住力道,本想留两个活口,分别对照审问,以辨别得到消息的真假,这是小雪教我的基本特工原则。
可现在一个被我蹬死,一个貌似也是个犯人。
我收脚后,那个人就顺着墙滑在地上,碰到了中东女子,她吓了一跳,赶快跑到我身边。
我将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让她不要啃气,然后快步跑到通道尽头听了听动静,“乌贼”的设计非常先进,爆炸产生的声音没有惊动其它人。
稍微收拾了一下地面,将所有人搬到压力舱中叠放,我才将女子手上的胶扣扯断,她显然对于我的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胶扣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扯开。
我用英语说了句:“Whatisyourname!”,她愣了一下,好像可以听懂这一句,回答说:“AFAF!”
“阿法芙?”这是一个阿拉伯人常用的名字,没什么特别,意思是贞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