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因为没有人可以给出一个确定的数字,一百多吗?跟零点一比的话确实很多。
可是跟一万相比的话,就少了很多,所以多少,其实和快慢、长短这些词都是一样的,没有绝对值。
可是这位虫族化罡境的领头者竟然说他们的来到地球的化罡境人数竟然比百族多,这让其他人感到耐人寻味。
要知道虫族威压百族,可以和北荒界诸多种族抗争,最主要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至高无上的虫族女皇,至于其他阶层的高手人数,虽然比之百族之中任何一个种族都多,但是数量比之百族加起来还是不如。
看着一脸迷茫的人,这位领头的虫族化罡境强者一脸傲然与自豪的说道:“因为我们只有一个声音,为了她,我们可以摒弃自己的私人恩怨,为之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那些百族,人虽然多,但是心不齐,各怀鬼胎,除非遭遇生死危机,否则根本就没有联起手来。”
此间的所有人都听懂了,纷纷目露狂热,对啊,我们只有一个声音,能为这个声音做所有事,她就是我们伟大的母皇。
“所以,我们只要一起行动,根本就不怕那些百族的化罡境,虽然他们总数比我们多,但是他们不会一起行动,所以我们比他们多,一旦遇到,我们就群起攻之,绝对可以将他们灭杀,而那些少年天才自然也难逃我们的手心。”领头的虫族慷慨激昂道。
听着老大描绘的美好未来,所有的化罡境虫族都感觉一股热血从心底冒起,恨不得现在就去大杀一场。
就在此时,一只遮天巨掌从天而降,宛如死神之手,一掌拍下。
虫族的在这个地区的所有化罡境强者看着这百丈巨掌,惊骇之后,勃然大怒,竟然有不长眼的人敢来这里,于是纷纷各出绝招抵挡,各式武技,各类玄器统统朝着这巨掌打去。
可是百丈巨掌宛如神明,无数法诀玄器一碰上巨掌,尽皆被打成碾粉,之后在每个化罡境虫族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掌印下。
顿时血肉横飞,一时间所有化罡境虫族身死道消。
很讽刺,这位虫族化罡境小团体的头目刚说完他们人很多,可以群起而攻之独来独往的百族强者,没想到自己一转眼就魂归幽冥。
其实他说的不错,百族心不齐,远没有虫族的心齐,这主要就是虫族有一尊至高无上的女皇,它的存在,让整个虫族都只能听得到她的声音,没有人敢有异心,就算有也只能深深的藏在心底,不敢显露出一丝一毫。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无匹的强大,强大到哪怕百族联手也丝毫不惧的霸气,与实力。
战天阙不是虫族母皇,但是这十几个虫族化罡境修士也不可以代表百族那些无上大能。
但是在一个境界里总会有称皇称帝的存在,他们同阶无敌,哪怕再多的人,在他们面前,都不是一合之敌,他们就是绝代的天骄,就是盖亚一个时代的星辰。
“呼。”战天阙呼了一口气,仿佛胸中的一股恶气出了一些,紧接着又往另一边飞去,继续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直到他将心头的怒火彻底发泄出来为止。
战族,战无道的行宫里,战无道依旧烂醉如泥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时的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忽然,战无道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此时的眼睛里没有因为酒醉而产生的迷茫,反而像是一尊大帝,威严而高大,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
一挥手,白鲲在地球遭遇虫族地变境的一幕幕尽皆呈现在战无道的眼前,看到白鲲被空间乱流吞噬,战无道依旧只是默默的看着,什么表情都没有。
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内心此时应该是愤怒到了极点。
战无道缓缓的起身,一反常态的洗起了脸,将自己的胡子也给剃了,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颓废,反而充满了威严,一举一动都仿佛是世界的投影,可以改变世界的格局。
他抬起床脚,将垫于床脚下的物事拿了上来,却是一柄刀,平凡无奇的刀,刀刃上还有着斑驳的锈迹。
战无道拿起一块布,缓缓的在刀身上擦拭,似乎是在打磨一个很久不见的伙伴,可是眼神中却没有见到老朋友的喜悦,反而有着一丝丝不耐。
“总以为这辈子不会再与你一起作战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真是让人感到火大。”声音不疾不徐,不含丝毫感情,但是任是谁听了都能感觉到话里的滔天怒火。
可能是感受到了战无道的怒火,这把刀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刀身上的锈迹在震动中不断脱落,本来银白的刀身瞬间变成血红,就像是刀身上漂浮着一片血海。
与之相比,白鲲施展出来荧惑血潮召唤出来的血海虚影根本就是一洼小池塘。
幕地,一道人影出现在战无道的房间,看着战无道,眼神复杂,只是沉默。
战无道似乎知道出现的是谁,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继续擦拭自己手中的刀,似乎要把它打磨的更快更亮更狠。
“白鲲师侄不是早夭之相,不会如此轻易就陨落,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来人说话了,声音淡漠,却又可以安定人心。
正是战玄机,战族这一代的大祭司,一身修为莫测,而人更是莫测。
“师兄,你不懂我,所以请不要阻止我。”战无道无动于衷。
“你这样随意的出手,只怕会打破百族和虫族暂时的虚假平衡,这样对上虫族,我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战玄机继续淡淡的道。
“师兄,你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运筹帷幄,心思缜密,在这一点上我远不如你,可是在我看来,师兄你事事追求完美,却也是活得很累。”战无道一边磨刀,一边缓缓开口道。
战玄机沉默,眼眸似乎装着最宽阔的大海,没有人能从这深邃的眼神中读出什么,小时候如是,现在如是。
“师兄你事事都从大处着眼,每件事都是考虑后果和成功的可能,除非事情有八成以上的机会,你都会忍着,哪怕再难你也会忍着,等着机会的出现,在别人看来你是谨慎,毕竟你是战族的大祭司,胸有沟壑,必须为战族着想。”战无道继续说着。
“可是,师兄,你这样的活法在我看来就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可能这样说对你并不公平,但是却又公平。”
“师弟,这只是我的处世方式罢了,并不是我的活法。”战玄机缓缓开口,没有表现出因为战无道的话有什么感情波动,说这句话也只是想要说明一下。
“师兄,你可曾有一次是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从大处着眼,有气不能撒,有怨不能诉,师兄,人终归是要看顾一下自己的,处处为着他人考虑不见的是好。”
“有时候胆大妄为,不见得是个贬义词。”战无道说道这里,缓缓起身,漠然的看着战玄机的眼睛。
此时两人遥遥对立,一人沉静如水,一人霸道无双,风姿绰约,难分高下。
“师兄,我只知道,白鲲是我的弟子,有人不按规则出手对付我的弟子,那就应该承受我的怒火,因为我修的是顺心意。”战无道一说完,整个人如同最爆烈的陨石,瞬间消失在府邸。
只剩下战玄机默默一叹,也是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