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说一句,黄海点一下头,小学生似的;黄海对叶儿的依恋,是发自内心的。祝童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叶儿把很多事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多说而已;她说这些,其实也在担忧黄海和朵花的未来。
黄海走了,祝童躺在叶儿怀里,让叶儿为自己按摩肩膀;叶儿温柔的手似有魔力,渐渐平复着脑子里的金光灿烂。蝶神,在叶儿的安抚下慢慢安静,慢慢合拢翅膀。
祝童闭上眼,轻轻响起鼾声,这样的沉睡在他是很难得的。
叶儿停下手,起身为祝童收拾扔在椅子上的外衣,在袖口处摸到一根硬硬的东西;小心的取出来,发现那是池田先生送的黑针。
她奇怪的看看黑针,又看看祝童,不明白他为什么把黑针藏在那里。
CK表的指针指向三点,叶儿毫无睡意,把祝童的头抱在怀里,痴痴的想着心事。
第二天是年初三,叶儿一早就去找朵花替黄海说情,祝童到医院看柳伊兰。
凤凰城的医院不大,门前也没有海洋医院的气派和热闹;但是祝童看到不少美丽的女子,多打着纸伞在医院周围徘徊。
她们都是兰花弟子,纸伞上印都印着兰花图案;多数只有一朵兰花,有几个是两朵或三朵。走进住院部的门廊时,祝童看到两个纸伞上印着五朵兰花的女子,年纪四十上下,风韵依稀,眼里射出冰冷凌厉的光。
这是高手啊,祝童暗中算计一下,前后竟看到有四十多位打着兰花纸伞的女人;柳伊兰出事,敢是兰花的高手都赶来了?女人到底是女人,谁发出的召集令?凤凰城很小的,一下出现如此多兰花弟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妮打开房门,脸上还是一片忧虑,房间里还有三位兰花的姐妹,都是一派精明强干的女强人样子;青梅也在其中。
“昨天晚上索翁达活佛来了,只是柳大姐如今的情况还是不好。”
柳伊兰是清醒了,却只是痴痴的坐在镜子前,手执象牙梳,一遍遍梳理自己的长发;嘴里轻轻哼唱着一段旋律,祝童听出,那正是竹道士在蘑菇岩上吹出的笛曲。
“活佛说,大姐是心结未了;她不愿意醒来,不愿意面对现实。”安妮无奈的说。
祝童拉过柳伊兰的手腕,按上脉搏检查。
十分钟过去,祝童摇摇头停下手,对这样的病症他也没办法;柳伊兰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对外界的刺激很麻木,她只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内。
“我叫苏珊娜。”一只手伸过来,洁白细腻;“八品兰花第三朵,祝掌门,初五我们要到梵净山,让道宗给柳大姐个交代,您会支持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