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水从水台上留下,冒着热气顺弯弯曲曲的水道,流经一个个小水池。
每个怪石隔离处,就形成一个小水池;池子之间或被花草阻隔,或被假山挡住,祝童被这眼前的一切惊住了。
他看到,每个水池内都有一个人影,一样的,一样的美丽;她们都在不同的时期出现在祝童的生活中。
烟子在,梅兰亭也在,漂亮的青岛女孩伸展着长腿。
那是白茹吗?大连海员酒吧骄傲的公主,她曾是烟子之前与祝童相处最长的女伴。
“李主任,难道我真的不如苏小姐?”
她!怎么是她?陈依颐从一株美人蕉后探出头,修长的脖颈天鹅样弯曲,俏皮的看着他,勾勾手指:“来,你会知道我是有多美。”
“你赢了吗?”旁边,闪出沙盈盈妩媚的笑颜,她在陈依颐后面的池子内,骄傲的挺起胸前的两点嫣红。
祝童回忆着过去的荒唐岁月,几乎每个与自己相处过的女人都在,她们半隐半现与腾腾水雾中,放肆着美丽,挥洒着诱惑。
“吻我。”蝶姨出现了,她已经抱住祝童,紧贴着,搂住祝童的肩,狂热的地亲吻。
她是唯一一个衣衫半解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成熟的妇人;但她表现的最狂热,兴奋地呻咽著把手探进祝童内衣。
祝童内心有中强烈的欲望,正想抱起蝶姨跳进最近的那个水潭内发泄一番,叶儿又出现在眼前,痴痴看着他:“原来,你是个骗子。”
“叶儿,我不是骗子。”祝童惊醒了,咬着舌尖睁开眼。
痛楚驱散幻觉,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蝶姨真真在她怀里,蝴蝶面具已经挂在她头顶,显出满脸潮红。
神传琥珀还在两人紧扣的手掌内,但是那两只手,却在蝶姨丰满的胸前摩挲。神传琥珀内,两只蝶神已经纠缠在一处,交尾。
祝童抽出龙星毫,刺进蝶姨清明穴,低声道:“我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哦,你最好也把这一切当成幻觉。”
“什么?”蝶姨清醒过来,觉察到两人间的暧昧,低呼一声“见鬼”,把半开的胸襟遮住。
说见鬼,鬼就真的来了。
周围瞬间降下无数墓碑,数不清的凄厉嚎叫从浓雾深处传来。
蝶姨先被吓得脸色煞白,但是这些对于祝门弟子祝童来说,却是小儿科;他从小就被老骗子训练的鬼神不认。
童年时,在荒郊野外或孤独小站的僻静处,甚至在山野坟地露宿都很平常;老骗子喝醉了酒,最爱用恐怖的鬼故事吓唬自己的弟子;为了练习三鬼一犬咒,比这更恐怖是噩梦曾经纠缠过祝童整整三年。
浓雾中伸出一张凶横的脸,叫着:“李医生,你为什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