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奇传授的简化版“逍遥游”,对博尼有相当好的效果。祝童估计,博尼如果能熟练地掌握那十八个动作,就代表着他彻底恢复了。
午餐后照例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祝童与博尼坐湖畔闲聊,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此处在距离大枫树二十多米,只有在这里,博尼才不至于招来枫仙谷的蝴蝶的攻击。
最辛苦的不是他们,而是曲奇。他每隔一天要从吉首市到枫仙谷跑一趟,把来自外界的信息传递进来。
“博尼,你怎么看?”祝童将一份英文报纸丢到脚下,问道。
这份两天前出版的报纸博尼上午已经看过了,财经版刊登了一条信息:在博尼.斯内尔先生康复之前,范加斯特先生将替他主持斯内尔医学中心的工作。
这其实是给范加斯特逗留上海找了个比较牵强的理由。中界医药研究中心的基建工作已经完成,正在进行内装修与仪器采购配置,基础研究人员的招聘与培训也在同步进行。
“没什么特别的,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博尼的语言能力与思考能力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对于让自己遭受如此磨难的幕后凶手,没什么好说的。
“你真的认为那件事是他们做的?”祝童道。
“难道不是吗?”博尼奇怪地问。
“如果真是他们的话,斯内尔先生的反应就有点奇怪了。”祝童抚摸着横在膝上的斗士剑,两眼望着远方的天空;“告诉我博尼,你都做什么了?”
博尼整理着思路,详细地将他遇刺前那段时间的行程安排与言行讲给祝童;这个中国医生看上去似乎不是父亲斯内尔的对手,可事实究竟如何,谁能说的清楚呢。
“安东尼呢,他现在做什么?”
“罗贝尔被驱逐了,父亲大概会把那个位置留给他。我知道您有点失望,我也不喜欢他。可是安东尼已经跟随父亲很长时间了。”
“还有个问题,博尼,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你和斯内尔夫人之间……”祝童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个……您知道,我的意思是……咳咳!祝先生,难道您真的很感兴趣吗?”博尼尴尬地挠着头。
“是啊,我相当认真。”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曾无意中听父亲说过这么一句话:不敢偷情的男人没有驾驭大企业的天赋。”
祝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博尼,这次出去后不要轻易去美国,多与汉密尔顿勋爵交流,巴黎更适合你。有件事你做错了,不该抛下斯内尔先生和那个重要的会议赶去为我送行。”
博尼楞了楞,张张嘴没说话,只是奇怪地看着祝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