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帮王向帧,他何苦去得罪那尊佛?不是因为王向帧硬将他塞进福华造船的漩涡,他应该还在海洋医院舒舒服服的做网络信息中心的主任。有大把的时间陪在叶儿身边,如果没有如此多的是非,谁会去管他带着什么面具?
黄海连连道歉,祝童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他急得出了身汗,干脆把车停到路边,板着祝童的肩膀。
“神医啊,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首长还不知道。上次你走后,张伟请我托朋友去打听邢处在半什么案子。没想到,不只王文远在邢处那里,李处也在。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知道,他们办的案子,外人是无权过问的。不过,我还是通过父亲打听到了一些东西。邢处他们在山东遇到了点麻烦,好像是有个嫌疑人自杀了。”
“谁自杀了?”祝童不由得精神一震。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邢处和王文远正在北京接受调查。听说,出事时,嫌犯正在接受询问。”
“正在接受询问……”祝童默默地重复着。
他有七成的把握断定,自杀的应该是猴子。戴毛子不知道祝童的身份,彼此也没见过面,知道的并不算多,没有自杀的理由。猴子就不一样了,他可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很清楚得罪祝童……哦……猴子应该是怕江小鱼。那家伙,最近杀的人太多了,可算是凶名远著;猴子怕江小鱼报复他的家人。
以他那副病怏怏的身子骨,一心求死的话……
如果猴子死了,那么,王文远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就等于废了。
可是,真的有人自杀吗?想到王文远,祝童又感觉不能高兴得太早。他们曾两次交手,一次合作;第一次交手祝童可算是败在王文远手里了,第二次吃瘪的是王文远;经过那次算不得愉快的合作,彼此的了解更深了。
王文远一心想至祝童与死地,故意放出烟幕,以迷惑祝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走吧,首长等着呢。”
黄海继续开车,穿过市区,进入郊外一座不起眼的老式大门。
没有高大的浮雕门柱,没有华丽的铁艺大门,唯一令人瞩目的门口那个持枪的武警,对外宣示此处的尊严。
五月,上海已是初夏,西部还沉浸在春的氛围中不可自拔。
门内的世界与可用别有洞天来形容,花团锦簇绿荫环抱,十几所披着爬山虎等藤蔓植物的别墅样建筑宛若天生,如从土里内慢慢生长出来一般。别墅周围多是高大的树林,其间点缀着潺潺流水、砖石小径以及木质凉亭。
路到尽头,突兀一弯湖水映入眼帘。
湖水清亮,一排垂杨柳参差地生长在岸边,柔长的枝条刚披上绿衣,垂落在湖面上轻轻地摆动,点出朵朵水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