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中原是有法律的地方,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在上海发财。”
“鹰佛说,如果祝师如此回答,第三个问题就不必问了。”仁杰萨尊活佛含笑合十,金铃轻摇,“叮!”的一声锐响,也没见他如何动作,身体已移到悬崖外的虚空处。
“你说过不动手,这是做什么?”祝童有些着恼。
人不可能凭空而立,偏偏他看到的正是如此一副怪异的景象,还弄不明白是不是对方玄功大进造成的错觉。祝童正犹豫,金铃尖锐的声音如利刃般刺来,险险穿透蓬麻境界。
“一时技痒,我忽然觉得,如果这次不出手,今后再无机会了。请祝师能接我三招,如若落败,仁杰萨尊此生誓不东来。”仁杰萨尊活佛在虚空中摇动金铃,“叮!叮!叮!”连响三声。
“左脚。”一个苍老遒劲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是道宗教习土长老。
“你下面有人。”得土长老提点,祝童谨守心神的同时,终于看出点玄机。
人的身体不是空气,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重心的存在。仁杰萨尊活佛的姿态虽然轻松惬意,在虚空中飘飘若仙,可他的左脚却纹丝不动,脚尖处有一坚实的支撑点。
“唵、嘛呢、叭咪、吽!这一招不算。”仁杰萨尊活佛依旧无悲无喜,身体猛然纵起,金铃急促地“叮叮”作响,一道道尖利的声波实质样攻向祝童耳膜。同时,袈裟展开成一片硕大的紫云飘向祝童头顶正上方。
祝童闪开三步,仁杰萨尊活佛闭关半年多,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容易对付。
“下面的人是谁?”龙星毫画出个“鬼”字扑向仁杰萨尊活佛的袈裟下微露的脚尖。
“那是贡嘎木法师。”仁杰萨尊活佛曾在索翁达手上吃过“鬼”字的亏,急忙躲开。
“睡冰卧雪的贡嘎木法师,他如今是你的师哥还是师弟?”“鬼”字扑空,祝童毫不在意,又退三步道。
“贡嘎木法师早半年进入师门,是师兄……啊,唵、嘛呢、叭咪、吽!祝师太也无情!”仁杰萨尊活佛随口回答,马上就发现自己上当了,再也不能保持无悲无喜的自在状态。
他刚刚说过山塔寺并入布天寺不是被收服,而是两条溪流汇成一条小河。如今承认贡嘎木是师兄,等于承认自己已经拜鹰佛索翁达为师了。
“布天寺不以入门先后论尊卑,以你的基础和修为,现在应该是大师兄了吧。注意,你败了。”祝童忽然纵身变成一道虚影,连续画出七个“鬼”字缠绕住他的左脚,龙星毫点刺在一缕坚韧的丝线上,接着这点力道身体鬼魅般再次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