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了。”祝童关好门,看着电话问:“我能和你们的董事长说几句话吗?”
“来都来了,不急这一会儿;董事长有很多话要当面对你说,我想,他现在最操心的祝眉的病,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客厅一角的小酒吧处响起啸叫,于蓝走过去操作;那是一架酒精咖啡炉。
“是给女朋友打电话?”于蓝转身,眼眸半掩在妩媚的长发中。
“算是吧。”祝童应付一句。
于蓝上身换了件宽松的乳色线衫;宽宽的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飘软的长裤贴近双腿,比短裙还诱惑些。
“她一定很漂亮。”女主人端两杯咖啡走过来,在祝童眼前的茶几上放一杯;坐到对面沙发上,用支精致的银勺搅动手里的咖啡;“你是个对生活要求很高的人,寻常女子栓不住你的心。”
“我?海边野孩子一个,怎比得了你在大都市见识的多。”祝童端起咖啡抿一口,微苦的液体充斥口腔;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饮品,虽然如今喝咖啡在某种意义上,是品位的象征。
“说说你吧,我到北京去找你,正好碰到你在幸福的准备婚礼,所以没打扰你。我想,你应该很有一份很安稳的生活,为什么又到这里来?”
“他出车祸了,在医院里躺了两年,只有一口气能证明他的生命还没结束。去年,我签字同意,放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于蓝不在意的说,似乎那是别人故事;“三年前,在我们结婚两周年的那天,我曾经的丈夫开车去天津,刚出北京就出车祸了。他是个好男人,但不是个好丈夫。”
“为什么不是个好丈夫?你看,对你们的语言方式,我很难理解。”
于蓝轻笑一声:“你没听说过无性婚姻吗?我们只是一起做伴,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互相不干涉。那样能避免很多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呵呵。”祝童也跟着笑两声,又喝一口咖啡,忽然感觉眉心跳动鼻腔发痒;又一个巨型喷嚏就要脱口而出。
祝童连忙捂住嘴,生生把这个喷嚏压回去。
于蓝看祝童憋得满脸通红,递过来几张软纸,关切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受凉了?”
“没什么;”祝童用纸擦擦眼角的泪水;“卫生间在哪里?”
于蓝把他引到一扇小门前,打开里面的灯光:“你一会儿先看电视,我去准备晚餐;董事长特意交代过,要好好招待你;周婶说过,你喜欢吃海虹;我让海龙坊送来一些,很快的。”
祝童支吾着,等于蓝转身离开后,马上找到镜子,张大嘴伸出舌头,里里外外仔细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