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不机会?我现在的一切都可与怀齐你分享,只要你说,田旭洋无不答应。怀齐,你父亲就住在嘉雪花园,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父亲,你妹妹现在美国读书。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无聊谢过施主,今天贫僧受谢施主之约欣赏梅家班的昆曲,听说田施主也在就冒昧打扰。请田施主约下时间,选个清净所在,无聊确是有点小事要麻烦施主。”
面对田旭洋的激动,无聊终于动容;祝童瞟一眼陈依颐,却看到她蹙起柳叶眉,满脸讶异。
“有什么事坐下谈,无聊大师、田公子,外面很多人看着呢,总站着不好吧。看样子是老朋友见面,来,一起喝两杯,慢慢叙旧。”祝童笑呵呵的站起来,走到廊窗前把四扇宽大的红木窗关上。
太师府的设计果然下了大本钱,窗户一关,外面的大厅里的歌声乐声竟被完全隔断了。
“怀齐哥,坐下吧,还记得我吗?”陈依颐上前,拉住无聊宽大的僧袍。
“陈小姐,无聊如今……。”看到陈依颐,无聊脸上的平和化为苦笑,刚说一句就被陈依颐打断了。
“夏姐也来了,她在那边,要不要也请她过来?”
“依颐,不许这样。”田公子隔开陈依颐,拉住无聊和尚走向绣床边;“李先生说得对,总站着是不好,来来,为了能再次见到怀齐,我先干三杯。”
田旭洋真的连喝三大杯烈性洋酒,放下酒杯眼睛已红:“李医生,池田先生,恕田某失礼。田某此生只愧对一人,就是他,方怀齐,我的同学、挚友、好兄弟。十五年,怀齐为了替我脱罪才坠江,田某一直以为这个遗憾要伴随我一辈子,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怀齐。”
都是人尖啊,田家兄妹,无聊和尚;三个人同样感动的一塌糊涂,谁知道哪个是真?谁在演戏?也许自己应该趁这个机会告辞?陈依颐刚才说要去请夏姐,那时无聊脸上的表情可真无聊;莫非夏护士长与他之间还有些什么风流往事?
听意思,无聊以前应该是田公子的同学、助手,十五年前他们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搞出什么样的大事竟能逼着无聊跳江自杀?唔!十五年前,王向帧与夏护士长应该是十八年前结合,这其中是否也……?
“李先生,喝酒大大的,雪美小姐很快就会来上海,她让我转告你:希望能再次见到先生。”小骗子正在胡思乱想,池田一雄要与他碰酒,喝下后忽然发现包房里少了个人,百里宵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田公子好像喝多了,拉着无聊和尚的手唠叨着他们以前的事;说可是说,小骗子能看出田公子一点也没醉,他说的那些事没一样有价值的,至少他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