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上群山环绕,危峰高耸。低压压的云层掠过山顶,茫无涯际。原野上色彩缤纷,紫色的石楠花在一大片棕色的凤尾草中抢占一席之地,四季常青的松树将山坡染成了深色,低矮的灌木丛杂生其间。在不远处矗立着一间小木屋,屋门还算是完整,但玻璃已经支离破碎了,屋顶是陡峭的尖顶,从屋子一端伸出一根略有些歪斜的烟囱。满墙的爬山虎和零零星星的蜘蛛网。这里展现不出一丝生机,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小木屋是间长长的房间,屋内的家具与它完全不搭,由于长时间无人照管而严重破损。壁炉的一旁就是一个摇椅,下面是柔软的地毯,在屋子的另一边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床,上面没有毯子,只是扑了层床垫。壁炉的火正旺,屋子里暖洋洋的。一位发髻苍苍的老人安详的坐在摇椅上。身边有一位盘坐在地毯上的小伙子,像是一位记者,拿着一个本子,一只碳素笔,还有一个录音笔,静静的听着老人讲着阿泰尔的故事。老人惬意的享受这般安逸,他闭上眼睛回忆到。“你知道吗,在阿泰尔晚年的时候,他一个人躲在图书馆的密室里写下自己一生的小传。我的爷爷告诉我,阿泰尔真的是一位很伟大的刺客,他将各国的治安都安顿好了,嘿嘿~真的,要不是阿泰尔去刺杀那些圣殿骑士,那些国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他在自己的小传上记载,当年他独自一人应对百人的蒙古军队时,他也有一丝的担心,因为胜算真的很小,小到看不见。哈哈~”老人慈祥的笑容,不禁让旁边的男孩也笑了。他们像是一对爷孙,孙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壁炉旁听着爷爷讲着以前的故事,享受时光。多美的一幅画啊。
“当时阿泰尔机智的去应战。且战且退,完美的利用丛林的地形,他将那些没有脑子的蒙古人绕晕。然后用袖剑刺向他们的喉咙。但是毕竟阿泰尔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阿泰尔很快没有了力气作战,身上所携带的飞刀也用完了。他疾驰在丛林中,心想甩掉那些蒙古人。但是蒙古人跑的速度也不慢,再加上战马。虽然是丛林之中,战马无法飞奔起来,可是它的速度也没有慢到蹒跚。很快他们追上了阿泰尔,阿泰尔抽出长剑刺伤了两个离他最近的蒙古男子。他俩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老人的说话声伴随着一阵阵莎莎的写字声,老人不停的说,记者不停的写着。“阿泰尔实在是跑不动了,他随即跳到一个不深的小坑了,上面有一棵腐烂的丛林树。刚好能遮掩住阿泰尔,但是树坑还是太小了,阿泰尔有些呆不下去了。他感觉不舒服,像是把他强行的装进一个木箱里一样,他不停的挪动身子,来调整身姿。结果不巧,他被一个蒙古小孩子给发现了,他俩四目相对,那个蒙古小孩看起来不大,身后背的弓箭比他的个头好多出好多,腰间悬挂着一个箭筒,里面紧紧只有数根羽箭。阿泰尔看着是个小孩子,心软了。本来遇到这种情况,刺客们都会将他们勒死在怀中然后拖进草丛里。但是阿泰尔却没有,那个蒙古小孩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脸蛋,他看着阿泰尔,也看到了他手上的伤,还不停的有鲜血从中涌动而出。蒙古小孩子也没有通报大人们,也没大喊大叫,而是从口袋中取出一块奶酪和一块牛肉干,并放到阿泰尔的手中,然后悄悄的退去。此时的阿泰尔也松了一口气,心中一直悬挂着的石头也落下了,他拿起奶酪放在眼前端详一会,就把整个一小块丢进嘴里,美味的咀嚼起来。他也在那个树坑里度过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赶往大马士革。”弹指一挥间,老人只叙说了一会,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记者的本子也是写的满登登的。录音笔也没电了。“孩子,天已经晚了,我也累了,我需要休息了。你就在那边的床上睡吧,明天我在给你讲阿泰尔的故事。去睡吧。”记者乖巧的想一个孩子。他躺在床上感受着硬邦邦的床垫。“你们年轻人呢,身体好,骨头硬朗,我一把年纪了睡不了那个硬床,就让你睡吧。”记者抬起头凝视着壁炉里的火苗和摇椅上的老人。微笑着直到眼皮慢慢的垂下,滑入了半梦半醒中(END)
————————骑乘数日之后。
————————叙利亚——————大马士革城郊————————
艾尔奇等人骑着马,沿着一条狭窄的土路前行。小路蜿蜒曲折,满是黄沙,几乎没有任何植被,路上行往着布匹和陶瓷商人,他们引着高大的骆驼。向无际的地平线前行。“恩,我们到了。”保科斯勒住缰绳,停在山路的边缘处,指着不远处的城池,大马士革。我们到了。真个城池戒备森严,城墙上下满是驻守的军士。城内城外门庭若市,满是生机。城外是星星零零的小商人住户,而城内是大到不可想象。房子一个挨着一个,屋舍俨然。还有数座高塔矗立在城内各处。“我们走吧。”保科斯用力踹着马肚子,催促快些行进,以为这里的天也快昏黄下来了。他们绕着崎岖的山路,向山下走去。此时耳边响起一阵阵乐曲,虽不算是很好听,但是也展现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他们刚刚走下山坡,就看见哪里围了一群人,圈外的人不停的踮起脚向里面张望,还在小声的探讨着,咒骂着。
“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
“诶~刚刚那个教徒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那个士兵。你是知道的,教徒们都是低着头走路的。嘴里还不停念着经文”
保科斯和艾尔奇放下缰绳扶着马鞍跳了下去。缓缓向人群走去。“哎~我说,我们不要去管这些闲事好不好。我们快进城吧”山猫坐在马背上催促着他们。很是不耐烦。可是保科斯和艾尔奇并没有听到山猫在说话,就算是听到了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去理睬他的。一旁的安琪儿白了一眼山猫,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嘿~这群疯子!”无奈的山猫也跟了上去。但是被转过身的安琪儿挡住了。
“干嘛~我都跟你们去了,还不行?”
“不是哦~你要去看着马才行,如果马丢了,阿泰尔会怪罪我们的,既是他不说。保科斯也会生气的啊。”
“好吧~好吧~我去看马,我暂时当一回的马夫。”山猫耸了耸肩,对着他们做出了一个鬼脸,硬是把安琪儿给逗笑了,安琪儿也回敬他一个鬼脸。
当艾尔奇和保科斯挤进人群的时候发现,中间有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教徒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旁边有几个士兵在拳打脚踢。前边还有三个放哨的。怒目圆睁的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还对着人群大叫“如果不想惹事情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吧。免得再动干戈。”
“这不是欺负人嘛!”
“你们没有权利去打他!”“你们这些肮脏的人啊!教会会惩罚你们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人们愤愤不平。伸出拳头砸向空中。放哨的士兵不开心了。抽出腰间的长刀来威慑人们,一股寒光涌入人心,刚刚还在骚动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现在只能听见一丝丝的讨论、教徒的呻吟和士兵打人的声音还有咒骂
“该死的~敢撞老子。不想活了吧。”
“求你了,别打了。我不是故意的,看在...啊~看在~额..上帝份上,你就饶了...啊~我吧”
“去你的上帝,老子就是上帝!”话语刚落,人群中的艾尔奇愣了一下。为什么这句话这么熟悉。他努力的回忆,头也开始疼了起来。艾尔奇闭上眼睛片刻,峥的一下,睁开了双眼。“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