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愿意拜老夫为师吗?”老者一副和蔼的表情,对少女说道。
“愿意。”少女轻点下头。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将成为老夫的关门弟子。”老者微笑道:“走吧。”
下一刻,老者拉着少女的右手踏上了飞剑,剑光呼啸间,二人绝尘而去。
“啧啧,金水上品灵根,派内有多少年没见过了?”海清赞叹的摇了摇头,一拉封鸿的手道:“走吧,本座带你去住处。”
作为玉灵派的二代弟子,海清的住处位于玉灵派的一座山谷内,而封鸿的住处,则紧挨着海清的住处。
房间里,在对封鸿的身体做了检查后,海清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以前修炼过?”海清沉声说道。
“是的。”封鸿答道。
“谁废掉了你的修为?”
“我父亲。”
“真狠啊。”海清冷笑道:“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从你丹田上的伤处上可以看出,他当时可是废得毫不犹豫。”
“本座的时间不多,这个你收好。”说到这里,海清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玉简,递给了封鸿:“你既然修炼过,那么对穴位就应该有一定的了解,本座也就不赘言了,真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隔壁找我。”
海清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独留下脸上露出怔忪之色的封鸿站在房间里。
“别人能修炼的我修炼不了,别人修炼不了的,我总能修炼吧?”看着手中的玉简,封鸿喃喃自语道。
长期以来,封鸿的身上有一个除了他本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每当他修炼锻体诀时,吸收真气的速度其实并不慢,但每当他试图将真气与身体融合进行锻体时,身体和真气之间就会产生一种隔膜,那一刻,他的身体对这些真气无比的排斥。
而这种排斥却仅限于封鸿的身体,实际上,被身体排斥的这些真气最终并没有就此散掉,而是集中到了封鸿的脑部——没错,和身体的排斥截然相反的是,封鸿的脑部很欢迎这些真气的到来。
六年的时间里,封鸿的身体排斥这些真气依旧,直接导致他的修为始终停留在锻体第一阶。
而与之截然不同的则是长达六年的真气积累使得他的脑部得到了惊人的进化,最直接的体现就在于被封木废掉修为之前,封鸿吸收真气的速度业已达到了五岁时的两倍。
然而,无论吸收真气的速度有多快,只要无法作用于身体,就意味着修为上的停滞不前,在修为决定一切的修真界,也就有了封鸿之前的遭遇。
但哪怕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废掉了修为,封鸿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天赋有过丝毫的怀疑,他始终坚信自己的修为上不去,并不是他的天赋原因,而是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六年的时间里,他所接触的功法,只有那一篇来自宗家的锻体诀。
所以在得知了太墟经的特点后,封鸿表面上虽说答应得很勉强,但强烈的直觉却告诉他,这太墟经,正是他所需要的。
房间里,封鸿缓缓的将玉简按在了眉心处,下一刻,一篇晦涩难懂的经文顿时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经文的篇幅并不大,只有寥寥二百多字,但正是这二百多字,却不是用修真界的文字所书写,而是完全由上古文字所书就。
在上古文明已然灭亡数十万年后的今天,举目整个修真界,能够懂得上古文字者,寥寥可数,更不要说封鸿了,他今年只有十一岁而已。
但就是这些封鸿本不应该懂得的文字,却在封鸿看到的那一瞬间,完全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甚至连封鸿本人都是为之吃了一惊。
“墟者,破而后立。”并没有深究自己为什么会懂得经文意思的封鸿自语道:“照经文上所说,太墟经本来只适合具有天灵根的人修炼,而不具备天灵根的人想要修炼太墟经,就必须先废掉位于丹田内的灵根,然后在修炼的过程中忍受着常人所难以忍受的痛苦,形成一种伪天灵根,通过伪天灵根吸收真气,进行锻体。”
“很显然,海清是知道这一点的。”想到这里,封鸿长出了一口气:“虽说不知道这天灵根到底是什么,但他显然并不具备天灵根,所以一直以来他追求的是后者,只不过之前那七个人,没能忍受得住来自形成伪天灵根的那种痛苦,这才失败。”
“拼了!”封鸿猛的握紧了拳头:“我现在丹田已毁,今生本无希望再修炼,但眼前的太墟经无疑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为了这次机会,即使死亡,我也要拼一把。”
“呼……。”说到这里,封鸿猛的吸了一口气,按照眼前这篇太墟经锻体篇缓缓吸收起天地间的元气。
“轰隆!”
屋外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惊雷,下一刻,漫天乌云翻滚而至,大雨,倾盆而下……。
对屋外的异象一无所知的封鸿这一坐就整整坐了两天两夜,直到来自腹中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传来,这才将他从打坐中唤醒。
“呕……。”几乎就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来自身上的一股恶臭就令封鸿不停的干呕起来,而恶臭的来源,赫然是遍布在他身体外的一层黑色污垢。
强忍着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封鸿快步来到房间内的一座盛满了清水的木桶前,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物,他钻进了桶内。
封鸿足足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将身上的污垢洗掉,在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其他衣物的情况下,封鸿只能无奈的再次穿上了那套破破烂烂,此时散发出阵阵馊味的衣服。
穿完衣服后,封鸿来到了洗澡桶前,此时的桶内,原本清澈见底的清水不但变得浑浊异常,而且散发出阵阵怪异的味道。
下一刻,封鸿伸出了双手,抱住了这座和他的身高差不了多少的木桶。
想象中沉重的分量并没有传来,相反,封鸿很轻松的就将木桶抱了起来。
“咦?”封鸿突然惊叫了一声,他放下了木桶,缓缓握紧了拳头。
当感觉到来自双臂间那浑厚的力量时,封鸿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微笑,他兴奋的抱起了木桶,快步向房间外走去。
在将桶内的脏水倒入山谷的一处角落后,封鸿回到了院子内,来到了海清的房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