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加入使徒的？”白衣女子问道。崔羽昊可以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她身上飘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别，别，都是误会，我不是使徒啊，这位姐姐你是不是协会的人，我认识协会的人啊，楚明轩，厉诺，还有那个谁，青霜，青霜啊。”崔羽昊连忙认怂。
“你，你这个怂货！”洛潇潇被气的干瞪眼，如果她能动肯定已经跳下床过来暴打崔羽昊了。
“哦？你认识楚明轩？怎么从没听他说起过。有新的契约者出现，他有责任向协会上报的。”白衣女子问。
“啊，一言难尽，那时候我还不是契约者。”
“你刚签订契约没多久？那正好，一块跟我走吧。”
“啊？去哪啊？”崔羽昊问。
“去协会。正好给你登记。然后把这个使徒上交。”
“崔羽昊你别去！协会都是一帮老变态哎，跟我回使徒吧，使徒可好玩了，大家都可直爽了，哪像协会那么假仁假义，都是一群衣冠禽兽……瞪我干啥，你自己还不清楚啊！”洛潇潇看到白衣女子瞪着她也丝毫不怕，反而瞪了回去。
白衣女子没有理会她，对崔羽昊说：“你带着她。我们走吧。”
崔羽昊没有动，他想了一会儿，然后问：“被带回去……她会怎么样？”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说：“不知道。应该会被关起来。使徒们多少手上都有几条人命。”
“如果她是无辜的呢？”
“无辜的？还真是个傻小子，你是看她长得好看被骗了吧。好，就算她是无辜的，我也要把她交给协会。有她作饵，我们就能逮到那些罪大恶极的使徒。”
“可是……”
“如果你放了她，那些使徒们会继续逍遥法外。不知道有多少平民会死在他们手上。”白衣女子有点不耐烦，“我没义务向你解释这些。带着她，我们走。”
“崔羽昊！你快跑，不用管我，你赶快去找别的使徒，告诉他们我落在协会手上了，让他们来救我。千万别去协会，去了协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洛潇潇看崔羽昊动摇了，大声喊道。
白衣女子没理会她，只是看着崔羽昊：“你现在跑我不追你。但如果你想加入协会，现在是个好机会，我可以引荐。如果你走了，那么就意味着你不愿意和协会建立任何关系，协会就不会再向你提供任何帮助。如果你加入了使徒，那么下次见面，你和我，还有楚明轩，就成了敌人。你好好想清楚。”
“我会跟你走。”崔羽昊说。
“你别去！”洛潇潇大喊道。
崔羽昊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白衣女子说：“但是希望你把她放了。”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我可以跟你去协会，但我不想让她被关起来，成为你们和使徒开战的诱饵。”
“你觉得，对我来说，对协会来说，是一个使徒重要，还是一个新的契约者重要？你拿什么跟我讨价还价？”
“如果协会是这样的地方，那么我宁可不加入协会。”崔羽昊坚定地说道。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她在思考崔羽昊话中的含义。
“你当然可以用武力把她带走，甚至把我抓去也行。但标榜正义的你们做出这种事，请恕我不能认同。”
白衣女子再次打量崔羽昊，看得出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崔羽昊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她确实有着很强的正义感，而且为人十分高傲，在面对这种抉择的时候，又怎么能不顾身份？
“好。既然你说出这种话，我倒想看看你的斤两。如果你是个有潜力的契约者，那么我就选择你，然后放了她。如果你只是个满腹正义感的废物，那么对不起，你爱去哪去哪，她要跟我走。”白衣女子冷冷地说道。
“可以。”崔羽昊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他知道想救洛潇潇，自己没有其他选择。
洛潇潇也没有再嚷嚷，虽然她想带崔羽昊回去，但现在她已经自身难保。如果自己落入协会手里，那会是非常糟糕的事情。现在白衣女子作出让步，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她也期待着崔羽昊能够成功。
白衣女子从衣袋中拿出一张折了三折的白纸：“这就是你的测试内容。”
崔羽昊有点发懵，莫非这是要笔试？
白衣女子把白纸展开，平铺在桌上。崔羽昊这才注意到这恐怕并不能称为一张白纸，从材质上来看，它的韧性比纸要好得多，展开之后甚至没有什么折痕，但看起来实在太像，所以姑且还是叫它白纸。白纸四四方方，横竖都大约20公分。正中间有一块长约5公分的方形墨迹，乌黑发亮。
崔羽昊看了一眼洛潇潇，她也一脸茫然，看来这个东西是协会内部专用的。
“把手按在上面，墨迹要印在手心正中。”白衣女说道。
崔羽昊照她说的把手掌按在白纸上，让墨迹正好印在掌心。并没有墨沾在手心的粘稠感觉，反而觉得凉凉的，很光滑。
“集中注意力，在脑袋中使劲想象你的右手和那块墨迹。摒除杂念。”白衣女说。
崔羽昊闭上眼睛，他掌握了契约的力量后已经多次体验过这种感觉，现在心无旁骛，能够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体内蕴藏的力量。他感觉力量集中在右手，传导到了那块墨迹上，而墨迹慢慢地发生着变化，像是获得了生命一样，不断跳动，跳动。
“继续。直到你觉得应该停下了为止。”
崔羽昊继续冥想，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墨迹仍在缓缓地流动，有时向边缘扩展，有时又慢慢收缩，感觉上就像是一支忙碌的蚂蚁军团，虽然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那块墨迹不再活动。崔羽昊睁开眼睛，把手从白纸上拿开。令他惊异的是，那块墨迹已经变成了一幅清晰的、复杂的图案，却没有任何一点沾在他的手上。
白衣女子拿起那张白纸看了看，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随后她又把白纸递给崔羽昊：“说出这幅图案让你联想到的三个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