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弯腰拱手道:“谢过城主,杜凡虽然愚钝,但此话定会记住。不过请允许杜凡说明来意。”
见南宫天行摆了摆手,杜凡继续说道:“家父名讳杜寒风。”
听到这个名字,南宫天行脸上神色一变,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声问道:“你是寒风兄弟的儿子?”
“回城主,杜凡便是,请一观这‘天授’印。”说着,杜凡便从脖间取下那枚黑色杜家印章。
南宫天行接过印章,仔细打量了很久,才幽幽吐了一口气说道:“贤侄果然是寒风兄弟的儿子,伯父自然知道这枚印章,还知道原本上头刻着的乃是“天邪”二字。不过关于这印章其他方面,我也是不知。”
南宫天行一改口,杜凡便觉一股亲切之感,因为小畜生受伤这事而产生的怨气也消散不少,语气也变得更加恭敬:“杜凡见过伯父,家父家母在两年前便销声匿迹,小侄觉得伯父知晓我父母的下落才不远千里赶到孟城来的。”
南宫天行一听这话,脸上一阵苦笑模样:“寒风兄弟从未跟我提起过来历身份,贤侄难道还觉得伯父知晓你双亲下落?”
“这......”杜凡心中刚刚热乎起来,一下子又是冷了下来。
南宫天行温和的目光久久注视着“杜凡贤侄”,杜凡自然不敢与其对视,微微低下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小畜生。
“贤侄,”南宫天行终于开口道,语气有些无奈,“当年你父亲即寒风兄弟曾留与我一信笺。”说着,南宫天行缓缓便从书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后正是杜寒风亲笔书信。铁笔银钩间洋溢着杜寒风抹不去的书生儒气。
打开信笺,看着熟悉的笔迹,仿佛看到那位温和中正的男子语重心长,婆婆索索对面前的南宫天行说道:“天行,数年后寒风会有一场大劫,如若从此音讯全无,那寒风便是凶多吉少,不过小儿还未成材,寒风也是照顾不到他,以后要是有一名少年持着“天授”印章来寻你,那便是我儿,至于其名字,寒风怕天行刻意去寻找我儿,便不告知天行了。如若那少年还未筑基,便安排他去世俗生活,不要让他跨入修仙界,要是他已达筑基期,那寒风就拜托天行兄,替我儿解决一个棘手问题,至于其他,便让他自己一步步走下去吧!”
“父亲......”捏着那封信笺,杜凡脸上惆怅一片,没想到自己父亲早在如此之久前便帮自己筹划好了,可自己却还不知。正应了那句老话,父爱重如和桑山,雄奇宽厚却道默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