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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泰伯

凡二十一章。

导语

《泰伯》篇共21章,重在表达道德修养在社会生活中的价值和意义,涉及孔子及其弟子对德行的坚守;对尧、舜、禹、泰伯、武王、周公等往圣先贤的评价;孔子的教学方法和教育思想;孔子及曾子对道德成就的深入思考。从不同角度体现了儒家的担当精神。

重点提示

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学如不及犹恐失之

1子zǐ曰yuē:“泰tài伯bó,其qí可kě谓wèi至zhì德dé也yě已yǐ矣yǐ!三sān以yǐ天tiān下xià让ràng,民mín无wú得dé而ér称chēng焉yān。”

2子zǐ曰yuē:“恭gōng而ér无wú礼lǐ则zé劳láo213,慎shèn而ér无wú礼lǐ则zé葸xǐ214,勇yǒng而ér无wú礼lǐ则zé乱luàn,直zhí而ér无wú礼lǐ则zé绞jiǎo215。君jūn子zǐ笃dǔ于yú亲qīn,则zé民mín兴xīng于yú仁rén;故gù旧jiù不bù遗yí,则zé民mín不bù偷tōu216。”

3曾zēng子zǐ有yǒu疾jí,召zhào门mén弟dì子zǐ曰yuē:“启qǐ217予yú足zú!启qǐ予yú手shǒu!《诗shī》云yún,‘战zhàn战zhàn兢jīng兢jīng,如rú临lín深shēn渊yuān,如rú履lǚ薄bó冰bīng。’而ér今jīn而ér后hòu,吾wú知zhī免miǎn夫fú小xiǎo子zǐ!”

4曾zēng子zǐ有yǒu疾jí,孟mèng敬jìng子zǐ问wèn之zhī。曾zēng子zǐ言yán曰yuē:“鸟niǎo之zhī将jiāng死sǐ,其qí鸣míng也yě哀āi;人rén之zhī将jiāng死sǐ,其qí言yán也yě善shàn。君jūn子zǐ所suǒ贵guì乎hū道dào者zhě三sān:动dòng容róng貌mào,斯sī远yuǎn暴bào慢màn218矣yǐ;正zhèng颜yán色sè,斯sī近jìn信xìn矣yǐ;出chū辞cí气qì,斯sī远yuǎn鄙bǐ倍bèi219矣yǐ。笾biān豆dòu之zhī事shì,则zé有yǒu司sī存cún。220”

5曾zēng子zǐ曰yuē:“以yǐ能néng问wèn于yú不bù能néng,以yǐ多duō问wèn于yú寡guǎ,有yǒu若ruò无wú,实shí若ruò虚xū,犯fàn而ér不bú校jiào221。昔xī者zhě吾wú友yǒu,尝cháng从cóng事shì于yú斯sī矣yǐ。”

6曾zēng子zǐ曰yuē:“可kě以yǐ讬tuō222六liù尺chǐ之zhī孤gū,可kě以yǐ寄jì百bǎi里lǐ之zhī命mìng,临lín大dà节jié而ér不bù可kě夺duó也yě。君jūn子zǐ人rén与yú?君jūn子zǐ人rén也yě!”

7曾zēng子zǐ曰yuē:“士shì不bù可kě以yǐ不bù弘hóng毅yì223,任rèn重zhòng而ér道dào远yuǎn。仁rén以yǐ为wéi己jǐ任rèn,不bú亦yì重zhòng乎hū?死sǐ而ér后hòu已yǐ,不bú亦yì远yuǎn乎hū?”

8子zǐ曰yuē:“兴xīng于yú《诗shī》,立lì于yú礼lǐ,成chéng于yú乐yuè。”

9子zǐ曰yuē:“民mín可kě使shǐ由yóu之zhī,不bù可kě使shǐ知zhī之zhī。”

10子zǐ曰yuē:“好hào勇yǒng疾jí贫pín,乱luàn也yě。人rén而ér不bù仁rén,疾jí之zhī已yǐ甚shèn,乱luàn也yě。”

11子zǐ曰yuē:“如rú有yǒu周zhōu公gōng之zhī才cái之zhī美měi,使shǐ骄jiāo且qiě吝lìn224,其qí余yú不bù足zú观guān也yě已yǐ!”

孔子圣迹图·昼息鼓琴

12子zǐ曰yuē:“三sān年nián学xué,不bú至zhì于yú谷gǔ225,不bú易yì得dé也yě。”

13子zǐ曰yuē:“笃dǔ信xìn好hào学xué,守shǒu死sǐ善shàn道dào。危wēi邦bāng不bú入rù,乱luàn邦bāng不bù居jū。天tiān下xià有yǒu道dào则zé见xiàn,无wú道dào则zé隐yǐn。邦bāng有yǒu道dào,贫pín且qiě贱jiàn焉yān,耻chǐ也yě;邦bāng无wú道dào,富fù且qiě贵guì焉yān,耻chǐ也yě。”

14子zǐ曰yuē:“不bú在zài其qí位wèi,不bù谋móu其qí政zhèng。”

15子zǐ曰yuē:“师shī挚zhì之zhī始shǐ226,《关guān雎jū》之zhī乱luàn227,洋yáng洋yáng乎hū!盈yíng耳ěr哉zāi。”

16子zǐ曰yuē:“狂kuáng而ér不bù直zhí,侗tóng228而ér不bú愿yuàn229,悾kōnɡ悾kōnɡ230而ér不bú信xìn,吾wú不bù知zhī之zhī矣yǐ。”

17子zǐ曰yuē:“学xué如rú不bù及jí,犹yóu恐kǒng失shī之zhī。”

18子zǐ曰yuē:“巍wēi巍wēi231乎hū!舜shùn、禹yǔ之zhī有yǒu天tiān下xià也yě,而ér不bú与yù232焉yān。”

19子zǐ曰yuē:“大dà哉zāi尧yáo之zhī为wéi君jūn也yě!巍wēi巍wēi乎hū!唯wéi天tiān为wéi大dà,唯wéi尧yáo则zé233之zhī;荡dàng荡dàng乎hū!民mín无wú能néng名míng焉yān。巍wēi巍wēi乎hū!其qí有yǒu成chéng功gōng234也yě;焕huàn235乎hū!其qí有yǒu文wén章zhāng。”

20舜shùn有yǒu臣chén五wǔ人rén而ér天tiān下xià治zhì。武wǔ王wáng曰yuē:“予yú有yǒu乱luàn236臣chén十shí人rén。”孔kǒng子zǐ曰yuē:“才cái难nán,不bù其qí然rán乎hū?唐táng、虞yú之zhī际jì,于yú斯sī为wéi盛shèng。有yǒu妇fù人rén焉yān,九jiǔ人rén而ér已yǐ。三sān分fēn天tiān下xià有yǒu其qí二èr,以yǐ服fú事shì殷yīn。周zhōu之zhī德dé,其qí可kě谓wèi至zhì德dé也yě已yǐ矣yǐ!”

21子zǐ曰yuē:“禹yǔ,吾wú无wú间jiàn237然rán矣yǐ!菲fěi238饮yǐn食shí而ér致zhì孝xiào乎hū鬼guǐ神shén;恶è衣yī服fú而ér致zhì美měi乎hū黻fú239冕miǎn;卑bēi宫gōng室shì而ér尽jìn力lì乎hū沟gōu洫xù240。禹yǔ,吾wú无wú间jiàn然rán矣yǐ!”

孔子圣迹图·观周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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