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且说孔明自引一军屯于五丈原,累令人扌弱战,魏兵只不出。孔明乃取巾帼并妇人缟素之服,盛于大盒之内,修书一封,遣人送至魏寨。司马懿看毕,心中大怒,乃佯笑曰:“孔明视我为妇人耶”即受之,令待重来使。懿问曰:“孔明寝食及事之烦简若何?”使者曰:“丞相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所啖之食,日不过数升。”懿顾谓诸将曰:“孔明食少事烦,其能久乎?”使者辞去,回到五丈原,见了孔明,具说:“司马懿受了巾帼女衣,看了书札,并不嗔怒,只问丞相寝食及事之烦简,绝不提起军旅之事。某如此应对,彼言:‘食少事烦,岂能长久?”孔明叹曰:“彼深知我也!”主簿杨谏曰:“某见丞相常自校簿书,窃以为不必。夫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昔丙吉忧牛喘,而不问横道死人;陈平不知钱谷之数,曰:‘自有主者。’今丞相亲理细事理,汗流终日,岂不劳乎?司马懿之言,真至言也。”
孔明再次出兵祁山,战绩非凡,司马懿父子不是因为天降大雨,必命丧黄泉无疑,而且三分归晋的历史亦一定会因之改写不可,如书中有诗云:
谷口风狂烈焰飘,何其骤雨降青霄。
武侯妙计如能就,安得山河居晋朝?
司马父子的逃脱,不仅为孔明兴复汉室增加了难度,而且也成了一种不可能。他们谷口兵败之后,一堑而百智,从此坚守营寨不出,这可急坏了孔明,不得已屡番令人挑战,并以授巾帼女衣之计辱没于他,而司马懿无论如何就是不买账,他深知孔明已经到了“食少事烦,岂能长久”的地步,所用对策是正确的。其时,有人向孔明谏言,劝谏丞相不宜事必躬亲,以免“形疲神困,终无一成”的结果。通过属下劝谏之言,可见孔明励精图治,报效家园的精神和品格。孔明也深为属下对他的理解而感动,因此,他哭着说:“不是我不知道呀,因为先帝将如此重担交给了我,我是怕别人不能像我一样而尽心竭力呀!”此刻,不仅书中见此情景的人都哭了,而现实中的人们,恐怕也会被孔明的这种忘我和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的精神所折服。
为了达到总体目标,领导者要有坚持不懈的耐性和锲而不舍的毅力。日本矿山大王古河市兵卫就是靠这种精神逐渐发展起来的。
古河市兵卫小时候做过豆腐店的工作,后来受雇于高利贷业者,当收款员。有一天晚上,他前往客户处催讨钱时,对方以冷漠不理睬的态度对待他,让古河坐冷板凳,并且干脆熄灯就寝,一点都不把古河放在眼里。古河毫无办法,忍受饥饿一直乖乖地等候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