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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妥协

“唔。。“

一声轻吟,凌空悠悠醒来,敲了敲有些昏昏欲睡的头,站起身望了望四周。

“诶?怎么这种发光的草只有一株了?那一株呢?”

四下看了看,凌空没有发现另外一株花草,走到仅剩的一株花草旁边,闻了闻其散发的香气,伸手便要采摘。

“少年人,虎涎香生长不易,你已经吃了一株,这一株,就留着以待有缘人吧。”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山洞内响起。

凌空“嗖—”的一下跳起,后退几步,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人。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给小爷出来。”

“呵呵,少年人,你在这昏睡了两个时辰,若是我想害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这活蹦乱跳的么?”苍老的声音说到。

凌空略微思索了一下,问到:“你是谁,在这里偷窥小爷睡觉睡觉有何目的?“

苍老声音的主人好像被凌空噎的有些无言以对。缓了好久才说到:“少年人,我存在至今,已经过了十万年有余,还是头一个人敢如此和我说话,呵呵呵呵。“说到最后,苍老的声音好像想到了什么,呵呵笑了起来。

“少年人,你过来,往前走你就可以看到我得本体了。“

凌空举着火折子,向前走去,前面本来漆黑一片的山洞,竟然缓缓出现两个黄色的光点。这两个光点就快比凌空的整个人还要巨大,缓缓张开,竟然犹如两只眼睛。

就在凌空吓得转身就要跑的时候,苍老的声音说到:“少年人,你不要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凌空咽了口唾沫,举着火折子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待火折子的微光照到前面光点的主人时,“妈呀。“一声,凌空顿时吓得蹲坐在地上。

这两个光点,竟然是一对无比巨大的眼睛,而这个眼睛的主人,则是一个巨大的无法形容的白色老虎!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呵呵,少年人,不必惊慌,我本是太古四大兽神之一的白虎兽神,太古时,那一场破碎天地的大战,也只有我残存了下来,在这里,残喘了几十万年,如果不是内心的执念未消,恐怕早就坐化而去。”

面对着如此巨大的老虎,而且还可以口吐人言,凌空也不得不相信。

“你说你在这里几十万年?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巨大老虎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两个无比巨大的眼睛盯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竟然可以读出笑意。

“等你。”

“等我?”

“对。”巨大老虎回答到。

凌空抬头看着巨大老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我?大老虎,你没搞错吧?你说你在这待了几十万年,就是为了等我?“明白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凌空的胆子大了许多。

“没错,就是为了等你,少年人,既然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不过我在这里确实是为了等你,等到了你,我也任务也算完成了,交给你的东西,还需要你自己在以后去慢慢领悟。“

“交给我的东西?“凌空摸摸身上,”你交给我什么东西了?连那株草都不让我摘掉,还说交给我东西了。“

“那东西你吃一株就够了,吃第二株也没什么用处,剩下的那株,就留待有缘人吧。好了少年人,我没有时间了,不过你要记住。”

说话间,巨大的老虎已经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说到最后竟然如同沙子一般,消失了。

“什么啊?说交给我了什么东西,我也没有收他什么东西嘛。话也不说完,我要记住什么啊?太不负责任了。”

“糟了。”

“大老虎说我睡了两个时辰,那不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

凌空往洞口处跑去,经过那株发着微微光芒的花草时,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拔掉。

来福客栈。

几个看热闹的客人还没有走,“诶,你们说都这么晚了,凌空还不回来,不会输了吧?“

“难说,凌空虽然身手不错,但是要在一天的时间内采到十株龙须草,难啊。“

秋姨看了看窗外,目光中却有一些担忧。

“砰。“

客栈的门被一脚踹开,传来凌空得意的笑。

“哈哈,秋姨,这次可是你输了。“

说着,跑到秋姨面前,将竹篓推到秋姨面前。

“看,十株龙须草,怎么样,秋姨,这次你没理由在拦着我了吧?哈哈哈哈“凌空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

秋姨也是跟着凌空一起笑了起来。

“老板娘在笑什么?她不是输了么?“旁边几个看客不知所谓。

“哈哈,凌空啊凌空,你得意的太早了。“秋姨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凌空的笑声一下子卡住了,“什么得意的太早了,这不是十株龙须草吗?“

秋姨将竹篓打开,用手指拨了拨里面的龙须草,问到:“是十株没错。可是啊,凌空,我问你,早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哼,你说在太阳落山之前,我只要给你十株龙须草,你就放我走。“

“记性不差,对,是让我得到十株龙须草。”秋姨捂嘴轻笑了几声,说到“我说让我得到十株龙须草。做一碗龙须草,我需要三株龙须草,去掉这三株,最后,我自己得到的龙须草,还剩几株?”

凌空想了想,“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三七妇女节。”掰着手指算了一会,盯着秋姨也没说出来什么。

秋姨一脸黑线的把龙须草拿了出来,说到,:“听着,我做一碗龙须面需要三株龙须草,现在我用掉三株,一二三。我就只得到七株。你说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凌空听了,张大了嘴看着秋姨,艰难的说:“你,你,你,赢,了、”

秋姨捂嘴一笑,“哈哈哈,还是我赢了啊?既然是我赢了,那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给我在这里跑堂吧,以后哪里也不许去。”

“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我走。”

“你就那么想要离开这里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的自由,我想离开这里有什么错?我想成为修者有什么错?我想找姐姐有什么错?为什么你总要拦着我?为什么?”说着,凌空的声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秋姨默默的将龙须草装回竹篓,面对凌空的质问,秋姨回答到:“凌空,我理解你对你姐姐的感情,可是,我跟你说过,凌然被换人抓走不是你的错。”

“那就是我的错,就是因为我,要是当时我不害怕,要是当时我再勇敢一点儿,那么。那么。”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沾满了脸庞。

“那么,我就连你也失去了。”

“傻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你吗?你姐姐从小就住在这里,跟我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是的,我一直记得那一天,可是,我也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是的我知道,尤其是你姐姐出事之后,我更是害怕失去你。”

“我。。”凌空无言以对。

“凌空,我问你,你,真的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了么?”

“是的。”

“不管这条路,多么艰险。”

“不管多么艰险。我一定要成为强大的修者,找到姐姐。”

“直到今天早上,我还把你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凌空,今天你让我看到了你的毅力和坚强。你已经长大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再逃避了,雏鹰,迟早要飞走的。凌空,这是为你做的。十五岁,生日快乐。“说着,秋姨端出刚刚做好的龙须面,放在凌空面前。

“秋姨。。“

“还叫我秋姨么?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最希望,最希望的是什么么?“秋姨看着凌空低声呢喃。

“妈。“凌空哭着喊了一句,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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