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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山的那一头(14)

刘嫂天天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子,在小摊上忙碌着,看着清爽、麻利。这身打扮,很像医院打针的护士,不过护士身上飘散出来药水味儿,与刘嫂身上的味儿截然不同。一般情况下,中午和晚上是最忙的,就是是下班放学那阵儿,上了一天的班和学,肚里早呜呜叫了,路过这里,禁不住掏出零钱,先来两串爽爽嘴,填填胃。那时候小摊是最热闹的,学生大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拥在那里。这个说,来两串特臭,三串微臭的。那个说,我要五串,全是特臭的。后面的人也喊,我三串,全部微臭。刘嫂的脸就开了花,笑容荡着刘嫂忙碌的身影。

来这里吃臭豆腐的,都是轻松自如,无所顾虑的。小伙子要赶去相亲泡妞见女友,绝不敢先来这么一口。蠢啊?把人漂亮姑娘熏着了咋办?再馋也得看个时候撒。姑娘小妞要是去见情郎搞约会,更不敢冒这个险,巴不得在香水里泡个十天八夜呢,还敢吃这个,万一把心上人臭着了,只怕事儿就黄了。如今人,都讲第一印象。所以来这里的大人们,都是一脸轻松,带着笑的,浑身的顾虑,满肚子的焦虑,全都抛到爪哇国去了。小孩子就更没顾虑了,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来,那些乱书本作业啥的,巴不得熏臭了呢!

刘嫂就把提前串好的臭豆腐放在油锅,立即有刺啦啦的爆响,臭气香味跟着烟雾升腾而起,四处飘散。竹签子屁股抓在手里,左翻又转,手腕灵活得如同猴爪。炸黄了,烤焦了,得放在白瓷盘里,特臭的要狠刷臭豆腐酱,要让味儿渗进去,直刷得焦黄色的臭豆腐看不到了本来面目,灰不溜秋的如同耗子,微臭的,轻描淡写的划拉两下就可以了。喜欢吃辣的,可以去蘸辣椒酱,嫌酱味儿不够的,可以去蘸老干妈,最常见的是干料酱,调好了的,味儿不偏不倚,爽口着呢,可以当菜吃,可劲儿蘸。

刘嫂一边炸一边还要维持秩序,主要是那些孩子,拥啊挤呀的,等不得,见了臭豆腐就想急着咽下去,推来攘去,出了事就不好。还得让他们往后面来。你们都过来点,过来点,别挡住了人家烤地瓜的啊。刘嫂摊儿旁边有个地瓜摊儿,一个旧油桶做的炉子,毛叔偎在那里,烤地瓜卖。不知怎的,人们总觉得地瓜不如这臭豆腐有味儿,生意不是蛮好,但还可以维持的。毛叔的空比刘嫂多得多,经常无所事事地咬着廉价烟卷儿吞云吐雾,一面帮她照望着,以防有人吃了豆腐不给钱,脚底抹油跑了。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毛叔盯了这么久,一个都没逮住,这让他心里隐隐有点不悦。

凡是来刘嫂小摊上吃过臭豆腐的,都知道她有个要求,就是将那串臭豆腐的竹签折断。这么做,是让大家知道她刘嫂是干干净净的,免得别人怕她降低成本循环利用啥的,做人,要图个清清白白。刘嫂忙着找钱,毛叔冲着一个土里土气的汉子大喊,哥们儿,真有你的,哪有你这样买臭豆腐的。你花一块钱买串臭豆腐,要蘸去别人半斤干料酱,回去够吃半个月的吧?刘嫂去看那人手上,那串臭豆腐已被蘸满了干料酱,有原来几个大了,圆滚滚红呼呼的一个大酱团,不知道的绝不认为那原是一块炸臭豆腐。边上的人看了,眼睛都睁大了,得,大哥你真厉害,再串一串回去能开个调料铺了。来来来,再来一串,回去开个铺子,免得你到工地上搬砖头。那汉子脸红,也不回嘴,手却不停,还在往那盘子里的干料酱上使劲儿,两个眼珠子鼓愣愣地瞪着那盘子,巴不得用眼睛去挖一勺子似的。都以为刘嫂会制止,会发火,却不料她依旧笑着,从里边拿出一个塑料袋:“自个儿挖吧,上次就知道你喜欢吃干料酱,没顾得给你弄。自个儿做的,味儿不是蛮好,别嫌弃。”那人看了刘嫂一眼,也不客气,挖了肥肥的一塑料袋子干料酱走,比蘸的还要多两个。熟人?人们看着刘嫂,用目光询问。刘嫂笑了,哪里是什么熟人。其实不过是几个农民工,来这里买臭豆腐,他们拿臭豆腐当菜,却拿干料酱当饭。一串臭豆腐下去,要耗掉盘子干料酱,他们其实是弄回去蘸馒头吃。再则那干料酱上有些油水,工地伙食差,肚里成天咕咕响,弄些酱,算是增加营养吧。一来二去的,刘嫂熟了,也不怪他们,人肚子里要有货,谁会放得下面子弄那几勺干料酱?她倒不是菩萨心,而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还滋润,还过得下去。她知足了,遇到可怜人,能帮就帮点吧,良心上,好过些,心也舒坦;心舒坦了,日子才舒坦。

小摊上生意好成这样,她的月收入,早已是老刘的好几倍。老刘在工厂做工,倒班上,上一天要歇一天,工资不高,一个月六七百块而已。在那里,不捞钱,捞个轻松。即便这样,因为有了个勤快的老婆,家境倒还殷实。女儿娜娜上学还不愁钱,学英语,学钢琴,学跳舞,学书法,都赶得上称得起,逢上过年过节的,还能买两套新衣裳。娜娜今年十二岁,小学六年级,天真活泼,健康可爱。人也聪明,考试从不下前三,在学校里,逢人就宣传她家的臭豆腐好吃,引来了不少同学。但谁也没嘲笑她妈是个炸臭豆腐的,反而羡慕她,能天天吃那么好吃的臭豆腐。不能不说,这孩子机灵着呢。

刘嫂对眼下的日子知足,每日每夜,睡着了脸上都挂着笑。她觉得人啊,摆弄日子得摆正眼光。那眼光不能往上瞧,往上瞧总不满足,总跟自己较劲儿,太累;你得往下瞧,往下瞧觉得知足,知足了才能快乐呗!眼下小摊生意好,丈夫有工作,女儿又乖巧,她看着这日子,觉得舒坦,觉得踏实。踏实是什么?是生活的根儿,别看你把生活整得花里胡哨的,最后啊,还得靠根儿。你看看自己的左右,毛叔的脸就一天都没舒展过,家里有七十多的老母,还有16岁的女儿,老婆早跑了,一家三口守着这地瓜摊过日子,能不窘么?右边卖毛线的马姐,一天到晚没闲的,忙完生意,还得照顾瘫痪的男人。人像陀螺似的,被生活一鞭鞭地抽着,转得头晕目眩。刘嫂的眼睛四处一转,就觉得日子是美满的、舒适的、宽慰的、美好的,脸上就不自觉地漾满了笑。

生意闲点的时候,刘嫂就打毛衣。刘嫂打得一手好活儿,尤其擅织围巾,好看又暖和,速度也快,两三天出一条。别人打的围巾都光溜溜的,一条绳一样干净,她打的毛衣却拉花盘上花穗,丝缕缕的毛线围巾,花花绿绿漂漂亮亮,整得像工艺品。卖毛线的马姐特别待见她的手艺,专门给她毛钱,请她织围巾,一条十块钱。刘嫂不图钱,图个好玩,一条毛巾就是一个创意,她总在求新、求变,进步一点点,就特别有成就感。也难怪她织的围巾那么好卖,年轻人都待见,人家说,这毛线围巾有生命,有个性。现在的年轻人,夏天也围着围巾,也不怕捂出痱子,短裙上罩着小衫,颀长的脖颈上加条围巾,说不出的好看。但左邻右舍的请她打条围巾,却从不收钱,她要的,是一团和气。和气是什么?是人家见了你就舒坦,你也舒坦。刘嫂要的,就是这舒坦劲儿。

刘嫂织得好毛衣,被年轻人说成会审美,却从不大装扮自己,不描眉不画眼,不涂粉不抹口红。冬天风大时,也不过涂点友谊牌雪花膏。那东西现在不多见,大商场大超市里都消了踪影,刘嫂是去一个批发部里买的,一买就买了三瓶,够用一年了。从当闺女到生了孩子,她都清汤挂面的,也不是吝惜钱财,就是骨子里不好这个。后来听说大酒店里女服务员后厨的都不允许用化妆品,说化妆品有毒,怕污染了饭菜。刘嫂就觉得自己不涂化妆品是高明,自己早就这样了,你们现在才知道,这不是高明是什么?

刘嫂还有一绝活,是和臭豆腐有关的。这种臭豆腐,不是小吃,是可以当饭吃的。那是臭豆腐饺子,臭豆腐能做饺子,能放汤里煮?人家都不信。臭豆腐臭豆腐,没有油来炸,没有酱来蘸,哪能压得住那臭气?你把它见汤了,煮水了,还不跟茅坑里的黄汤一样,真的臭死人?刘嫂知道,做臭豆腐饺子先就得下锅,煮什么,煮臭豆腐,汤得见功夫,有胡椒桂皮大料瓣,枸杞陈皮十三香,小火慢慢煮,香气入了髓,才算行。然后豆腐要晒得半干,掺着肉丁做馅,包饺子。这饺子,能水煮,也能油炸,刘嫂偏爱油炸。这种臭豆腐饺子,跟外面的臭豆腐截然不同,它香,香得人发晕,细品,才隐隐有臭味儿,是香气里面包着臭味,香是主要的。

这样的臭豆腐饺子,说到底还是油炸臭豆腐,不过做了馅,包了皮而已。但是确实好吃,那种香,那种做法,让你感觉不是在吃臭豆腐,而是在吃一种艺术品。这种臭豆腐太难做,费劲儿,累人,因此刘嫂不多做,一个星期就一次。曾经有人叫她把那臭豆腐饺子搬出来卖,卖大价钱,刘嫂摇了摇头。那是他做给自个家吃的,做给老刘,做给娜娜吃的,那是生活的调味剂,是属于她们家的。钱算什么,钱有家重要么?那东西,不能拿出来卖。那是一个女人的心,对家的热爱,是无价的。不卖,不卖!

老刘去上夜班了,刘嫂就守着电视机跟他们爷俩织毛衣。刘嫂闲不住,电视机成了摆设,独自嗡嗡地叫着。老刘的每件毛衣都拧着几十个花结图案,瞧起来好看,穿起来舒坦。有时织着织着,猛地想起了什么,就打电话过去,让老刘自己量下胸围,说是怕肥了,或者瘦了。放下电话,又觉得好笑,他的胸围,不都放在自己心里么?变起来,也没这般快呀?自己这是怎么啦?没事找事啊?什么?想他了!刘嫂的脸都红了,这么个岁数的人了,臊不臊哦?或许是因为夜里太荒太长了吧?刘嫂没什么文化,但是有智慧,一盘臭豆腐饺子,就是她智慧的结晶,那是什么?那是家的纽带。至于老刘,他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自己跟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是造化,是幸运,就得对她好。

老刘是个性情中人,心胸开阔,用他自己的话说,有点小追求,看得开,不显老。眼睛大得离谱,里面混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既有工人的质朴又有市侩的狡狯,既有一种满足和享受,又有无奈和不满。年轻时候,有很多不得了的想法,到头来,还是普通人一个,没成大事儿。他不大爱臭豆腐摊上去,开始还帮着刘嫂买买豆腐,后来人家卖豆腐的自己送货上门了,服务一周到,他去得更少了,只管哄自己玩。和刘嫂一样,他是个有智慧的人,他智慧把日子装饰得颇有些风雅,他的骨子里,有小资的东西,这是他的向往。老刘爱看韩剧,热情和年轻人有一拼,抽屉里有一堆韩剧碟。他看韩剧,不是欣赏剧情,而是欣赏女人,韩国女人。他觉得韩国女人好看,有味道儿。他曾经扯着刘嫂看了某韩剧,指着里的男主角,让刘嫂按他身上穿的那件毛衣做样子,织一件一模一样的。刘嫂织好了,问他还合身吧,他心不在焉地支吾着,心早就跑到另外的地方驰骋了。出了门,小风一吹,稀稀拉拉的头发迎风飘动,他就觉得有了形,有了款,有了味,和电视上的韩国男人有一拼了。常看韩剧,看得老刘都会会哼几句韩文歌了,哼得有滋有味,乐此不疲,有时候哼着哼着,就把自己给催眠了。

老刘手巧,能把易拉罐剪成花样,做痰盂,格外别致。他早年还读过美术培训班,会画素描,会使用毛笔,会用颜料。在宣纸上画个山呀水呀的,花啊鸟啊的,不能说像,但是有那么个意思。据老刘自己说,这是追求神似,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这是一种境界,一种风格,你们不懂的。

有年过年他心血来潮,铺了宣纸,画了棵玉米,那玉米画得简,只见得到一个大大的玉米棒子,还有三两根青叶,旁边有个大公鸡,看着那玉米棒子垂涎欲滴的样子。嫌直接贴在墙上不好,自个儿劈了木片,熬了糨糊,刷了油漆,装裱了起来,挂在正堂屋。逢人来了,拉到画前,怎么样?我画的。一个穷工人加炸臭豆腐家里来的,哪有懂画的?人家肯定说好呗,老刘心里就受用,有了创作的动力。来年元宵来了一人,是他们的二姐夫,住得远,不常来。二姐夫是个老师,据说还是教美术的,懂画。看了就说不好。咋不好?说你小子心理不健康,此画不雅。问咋不雅了,闭口不谈。当即摆了酒席,灌了个半醉,才吞吞吐吐地道了出来。说那国画讲究个谐音,画个柿子,那叫事事如意图,画个苹果,那叫平平安安图,你画一鸡,再画一玉米棒子,加起来是什么?不就成鸡棒子了吗?你说这,这都啥玩意儿啊?老刘当即就掀了桌子,说你个鸟鸡巴还老师呢,成心往歪处想不是?骂走了客人,细细一想,也觉得别扭,遂把大作藏于床底,再不示人。这事儿极大地打击了老刘画画的积极性,从此不玩画了,琢磨出了个新玩意。用一个大红萝卜,削头去尾,挖肉呈空,壳内填蒜,细绳箍上,摆在窗户外。蒜叶碧绿,萝卜通红,叶儿向外翻卷,一朵花儿似的。这回的艺术似乎很大众,来人都说好,就那二姐夫看了仍不满意,说啥人玩啥鸟,再玩还是那鸟样,不雅,不雅。至于何处不雅,他没说出来,大伙儿自然不知。尽管如此,刘嫂还是觉得老刘了不得,你说那画儿,还有那萝卜花子,是一般人想得到玩得了的吗?就这,让刘嫂觉得很待见,每周一次的油炸臭豆腐饺子,做得格外卖力。

忽一日,老刘跟刘嫂说,厂里要上整月班了,就是上一月,休息一月。刘嫂觉得不妥,这种上法哪让人吃得消?老刘说,那能咋的?咱平民老百姓,没关系没技术,岁数也大了,能不随人家吗?要不人家让你下岗咋办?这样老刘就去上整月班了。刘嫂的夜就愈加漫长,她开始给老刘织毛衣,不光用毛线织,还加羊毛绒,织一段,加点羊毛绒。这样的毛衣,是加厚的,一件抵两件,活生生一小火炉,估计穿上它去北极都不冷了。有时候织得久了,就感觉心空,心里就埋怨老刘他们领导,深更半夜的,你光让马儿跑,也不让马儿吃点草,人家一大老爷们儿,抵得住吗?忽地脸红,骂自己贱,抵不住的,怕是你自个儿吧?

老刘“下班”回来,脸更白了,头发更黑了,精神头也更足了,走路更哼着小曲。不像是去上班,倒像是去娱乐,去疗养了。刘嫂连忙给他端来油炸臭豆腐,他愣了下,怎么不是饺子?没多想,吃了,打着饱嗝,然后看着刘嫂,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我没有去上班,我是去找小朝鲜了。小朝鲜知道吗?就去年来我们厂找工作的那女人。不是朝鲜的,是河南人,朝鲜族。老刘说,我活了大半辈子,最大梦想就是找上个韩国女人,过一辈子,不能过一辈子,睡一宿也成。到现在了,也没出现个韩国女人,却来了一小朝鲜,是老天可怜我,或者被我感动了,心诚则灵嘛!这小朝鲜,终于圆了我一梦。说到底,韩国啊,朝鲜啊,都差不多,相邻嘛。你说人活着是为了啥?为了梦想呗,人没梦想,那和猪和狗有啥区别?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得跟那小朝鲜过日子了,这是我的梦想。梦想你知道不?比生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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