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凡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席上大吃各种零嘴的时候,经过云虎的讲述知道了野竹领出事的流云门也派出了弟子前往探查。
而在俩位流云们弟子赶到野竹领之前,在野竹领的越来越破败的各个山头,却正有俩个人影在挨个走过。
他们一老一少,一个满头白发,身背长剑,一身青色道袍,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另一个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青白相间的长袍,头发随意的束在身后,大眼明亮有神,神色严肃,身后同样被这一把长剑。
俩人除了装扮相似外,腰间的那一条青色腰带上都绣着一座浮云中的楼阁,而且若是有人拔出了他们的长剑看一看,就会发现,俩人的长剑在靠近剑柄的地方也有相同的浮云楼阁雕刻。
这是属于云州曾经的第一大派-出云阁的标志。
俩人在野竹领走过一座座山头,看着如今被遗弃的土匪山寨,少年问老者道“师傅,看来我们来晚了,也不知道是谁做,如今我的历练目标没有了,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反正我的实力如何,师傅很清楚,根本用不着这个什么历练来检验的。”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看着身边的少年心里很是满意,不过嘴上却告诫道“无声啊,出云阁封山一十八年,对外界的了解早已经很陌生了,我们以往的见识与经验也许都会有一些改变,江湖不是山上,你单凭手中剑就可以分出胜负,我们出云阁当初威震天下,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差一点有灭门之祸呢?所以,不要骄傲,不要自满,更不要刚愎自用,多听,多看,不到最后一刻,不看清最后的一层纱,永远都不要急着做决定,有的时候,做了还不如不做。”
老者叹口气,摸摸少年的头,有些黯然的说道“虽然如今出云阁就要重新入世,过不了多久更会广开山门,正式招收新人弟子,但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出云阁经过这十八年的休养依旧没有回复当初的元气,而其他豪门大派更是每一天都在变强,所以,作为出云阁的弟子,你的行事要更为小心,如今我们不再死守公平公正的原则,但是每一个出云阁的弟子,在心里都应该记住,我们为何习武,我们因何强大!”
“我们因孱弱而习武,我们因公正而强大。”少年人坚定有力的回答道。
老者有些欣慰的笑笑,然后又叮嘱道“记得,现在不是从前,我们出云阁为了公正二字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如今,我们应该学的聪明一点,尤其是,当公正的方式却不能带来公平合理的结果时,那我们就改变一下方式吧,只要记得我们的初衷,记得我们所坚守的底线,当结果是好的,那我们的手段,其实不是很公正,也是可以理解的,相比起其他人,我们这样做法,绝对会更公平和公正。”
少年听了师傅的话,有些不是很理解的问道“师傅,公正和公平不是每一个人都希望的吗,为什么反而会被围攻呢?”
老者转头看向远处,神色复杂的说道“公平和公正,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如此的,尤其是那些实力强大,可以随意左右他人生死的强者,他们更喜欢自己制定规则,好了,不说了,如今野竹领这些土匪被灭了也好,不论是谁做得,都算是为云州的百姓们做了一件好事,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俩人说这话,施展轻功大步离开了破败的土匪山寨。
“你的功夫师傅很放心,只是闯荡江湖,并不是功夫好就可以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被下九流的手段坑死的武者并不少,你要时刻小心,作为出云阁这一代的大师兄,就算是为师弟师妹们趟趟路吧。”
“师傅,这么说你同意我下山了?”
“恩,这次三个月的江湖闯荡,就算是你新的历练,可千万被被人抬回山,师弟师妹们还等着你带领呢。”
“师父放心,弟子一定谨记教诲,多看,多听,少说。”
“好,师傅就在山上等着你回来-----”
师徒俩出了野竹领之后,老者又叮嘱了少年几句,然后身形一跃,宛如陆地神仙一般,似缓实快的大步而去,只是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了少年的视野里。
少年看着师傅离开了,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身形一动,飘逸的身形快速的向着山外赶去。
当少年离开之后好一会,从他们身后的树林内走出俩个人影,他们一身白衣,胸口绣着浮云,剑柄上也是浮云雕刻,正式被派来查看一下的俩位流云门弟子。
“刚才那俩个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从野竹领出来,你觉得他们会和野竹领土匪覆灭有关吗?”其中一个弟子对另一个比较年长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们腰带上的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刚才我们离得太远,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什么,不过,看那个老头离开时的身法,恐怕不在我们门内的众位太上长老之下啊,我们还是把消息传回去吧,或许有用呢。”年长弟子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皱着眉头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看到过那个图案。
“哦,那我们还去野竹领查看吗?”年轻的弟子又问道。
“去啊,不管怎么说,来了总要上去看一看,若是还有什么土匪留在那里,那我们正好可以再问一问关于那个“奔雷手”文泰来的事情。”
“恩,那好,我们走吧。”
“走,我先上去去看一看,然后快一点回信给门内,我总觉得那个图案在哪里看到过----”
俩个流云们弟子说着话又往野竹领的各个山寨走去,他们要在天黑之前探查完,然后连夜赶回城内发消息。
当那边俩个流云们弟子回到城内用信鸽给流云门发回消息之时,萧凡则是吃了大半个桌子的零嘴之后,终于感觉不是很饿了,一边应付着小毛的各种问题,一边等待着开席,好大吃一顿。
然而,在青林镇外的大树上,小家伙吃了几颗难吃的野果,又出去在附近的农田里挖出了一些农作物勉强垫了垫肚子,然后有些百无聊赖的躺在树枝上,小脑袋里正剧烈的斗争着,若是那个大个子以后都在危险的城墙里了,那她要怎么办呢?继续回去吃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