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后,李幕死死地盯着双方交战区域。
刚才陈天寒与秦天二人交手他都看在眼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但是,却促使他产生了一丝变强之心。
现在,陈天寒已经败了,李幕决定要痛打落水狗。
有些踉跄的从树后走出,来到一具尸体边,将尸体身上的弓箭取走。
看了一眼陈天寒逃走的方向,发现他离自己足足有一里地远,自己射不了这么远。
一咬牙,不顾身上的伤痛,李幕有些困难的迈开双腿,追了上去。
在心中的仇恨驱使下,李幕跑得飞快,仿佛一头捕食的猎豹。
但是,李幕只是普通人,而陈天寒是武修,两者不在一个层次上。
距离逐渐拉大,李幕的脚步也慢慢较快,但双方的距离仍旧不断拉大,李幕渐渐感到一阵无力之感。
胸口收到过两面盾牌的挤压,已经疼痛万分,现在有经过快速奔跑,李幕只感觉到每呼吸一下,胸口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这种感觉,让人生不如死。
终于,李幕又痛又累的跌倒在地,看着远处陈天寒的背影,心中一片无力。
这时,陈天寒好想扭头看了一眼,身体也不由的停顿了一刹那。
看着陈天身体停顿的瞬间,李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迅速从地上跳起,半跪在地,弯弓搭箭,瞄准着远处的陈天寒。
这时,双方的距离有八百米,已经超出了一般弓箭的射程,但李幕仍鬼使神差的举起弓箭,这一刻,李幕只觉得天地间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和陈天寒越来越远的背影。
李幕此时身体斜侧,双眼微眯,左手稳固坚定的握着弓,向前推去,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勾着弓弦,向后拉去,一推一拉之间,弓就变得如弯月一般弯曲,充满了力感。
箭尖已经对准了陈天寒的后心,李幕又将弓箭往上抬了抬,抬到了陈天寒的头顶,隐隐可以看见陈天寒那披散的长发乱舞。
双方距离已经有一千米了,李幕还没有射出去,终于,在陈天寒的身影即将要消失时,李幕猛地睁大双眼,右手一松,散发着寒光的箭就如同一道黑色流光,“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唳!
利箭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怪叫之声,呼啸着朝陈天寒飞去。
这一支箭是军中用的鸣镝箭,此时高速飞出,发出了如秃鹫般的嘶鸣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陈天寒奔跑中隐隐听到后面那如秃鹫般恐怖的嘶鸣声,心中不由一寒,当下扭头,却看到一支利箭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黑芒朝自己飞来,心中立刻就感到了一阵死亡的危险。
如果自己这时有元力守护,这一箭根本就伤不到自己,但自己此时元力全部灌注在双腿,用来逃跑,哪里有多余的元力用来防护?
躲是躲不了了,陈天寒赶紧停下来,元力疯狂的散遍全身,用来防护,这时,利箭已经到了。
噗!
一阵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元力并没有完全保护好陈天寒,利箭从陈天寒的心脏处直接穿过,陈天寒吐着血向后倒下。
其实刚才陈天寒并未完全做好元力守护,用来守护的元力只有往常的四分之一,所以这一箭直接射穿了陈天寒。
“我靠,这也太妖孽了吧!”
不远处,秦天愣愣的看着李幕,不由叹道,这一箭,足以将一个修为达到武者四级的武修一箭射穿,武者四级的修为已经可以元力外放,进行元力守护,普通刀剑已经伤不了他们了,而李幕这一箭却将陈天寒射穿,这足以证明,这一箭之威,已经超越了普通人!
这时,倒下的陈天寒却又突然站了起来,他颤巍巍的站起身,阴狠的看着李慕,然后伸手握住插在心口处的箭杆,用力一拔,一道血箭飙出,陈天寒又不禁踉跄了一下。
伸手捂住流血的伤口,陈天寒怨毒的看了李慕一眼,又扫过秦天,快速的点着伤口周围的穴位,然后转身,飞快的逃去,很快就进入了阴山,消失不见。
利木看着陈天寒逃走,有些遗憾的一叹,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手中的长弓也跌落在地,瞬间断成两截,刚才的那一射,已经使长弓不堪重负,所以这时断了。
“至心之箭!”
秦天见李幕突然昏迷,长弓也断成两截,不由失声开口叫道。
至心之箭是箭修修炼到高深处才能掌握的技能,掌握至心之箭,一个箭修的实力就可以发挥到十二成,甚至更多,从而在战斗中占据更大的优势,打败敌人!
如今,一个普通的少年居然射出了至心之箭,这实在超出了秦天的想象。
“如果让他成为箭修,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箭客!”秦天想到。
“陈天寒在哪里?”
“秦天,陈天寒呢?”
..
这时,一声声问声传来,随后,五个气势不凡的青年从远处飞速的赶过来。
“江川,刘清宇,段浩,丁一山,阳顶天!”
秦天看见几人,低声道。
“哈哈,我听说陈天寒那家伙来了,特地从帝都赶来,一路上已经跑死四匹千里马了,陈天寒在哪里?”一个青年大笑着赶过来,笑道。此人身形有些消瘦,但充满了凌厉的气息,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就是,陈天寒那厮在哪?”其余四个青年赶过来道。
“跑了。”秦天道。
“跑了,嘿,这家伙!”一个扛着巨锤的青年大声道,说完,抬起巨锤往地上一砸。
轰!
这一砸宛如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大地上,大地都震动了一下。
“妈的,这孙子怎么跑了,害的老子累死累活的!”一个一身红袍的青年道。
“这家伙够狠,知道你们要来,就让他手下的人拼命缠住我,自己一个人跑了!”秦天道。
“你不会追啊!”一个青年道。
“你知道,我在速度方面并不强,这次第一个来还是我离这里很近,这家伙为了逃走,居然连护身元力都散了,全部元力都用来逃跑了!”秦天道。
“白跑了一趟,晦气!”其余五人骂道。
“不过,”秦天说辞一顿,看了不远处昏迷在地上的李幕一眼,道:“陈天寒受伤了,估计很重,这次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
“什么,受伤了?”
“致命伤?”
“都不能回去?”
五人纷纷大叫道,陈天寒有多厉害他们都知道,要论单打独斗,他们几个没有一个能胜得了他,秦天也不能。
“你干的。”一个青年问道。
“是他!”秦天指了指李幕,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