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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那些时光尘埃里的秘密

狗血的剧情往往都来自狗血的生活。兄弟俩爱上同一个女孩导致反目,似乎这样的剧情只存于《柑橘与柠檬啊》这样的故事里,然而它也发生在我们身边。到底兄弟之间的情谊,对一个家庭来说,显得尤为重要。生活中可能退出的是女孩,而电影里弟弟小托选择逃避,哥哥则义无反顾地保护弟弟。生活和电影傻傻分不清楚,因为那些迷离的情感都曾触动着我们。

这个城市每天都有故事上演,我们总会一不小心成为主角。兴许上一秒你还陷在沙发里看狗血电视剧,而下一秒,更狗血的故事就会哐地砸中你。

初次见你是在大木花谷,中国的普罗旺斯。你父母邀请亲朋去你家度假,我不过是因为父母出差,被临时托付给他们,于是这样误打误撞地进入你的视线。你在阳台上逆着光,冷冷地转了过去,自始至终没有打过招呼,我尴尬地站在你背后,猜想你的面容。

你表哥的出现总算使气氛有了缓和。后来我们聊到凤凰。每个女生都有个古镇情节,我梦里都牵挂着的凤凰,被你一句“商业化,俗”抨击得一文不值,于是对你的反感直线飙升。随后聊到网游,看你神采飞扬的样子,我毫不客气地回敬:“幼稚,玩物丧志。”

你说看我手机是什么型号,于是我们交换了手机。等我拿回手机时,你淡淡说了句:“我把我手机号存进去了。”我心里竟然莫名有点儿小欣喜。晚饭后,我在地图前教你记各省轮廓。重庆像小狗,甘肃像条鱼……你看得很专注,我趁机往你身边挪了挪,想了想又挪了回来。

女生的预感都是准确的,我等了一晚上的电话终于来了。你说了很多无关痛痒的话,为了打断你,我斩钉截铁地说:“嗨,我喜欢你。”我听见你在电话那头笑,然后模仿了我的话。于是我做了个伟大的决定,花光我所有勇气——接受异地恋,靠近你。

时间快得像花钱,两天后你回了上海的学校,火车载着你屁颠屁颠地走了,我哭得跟孟姜女似的,只是月台没有垮掉。思念无时无刻不在蔓延,分开的日子我的眼泪流成了一首诗。

我问你为什么不问我的过去,过去的我叛逆、出格,那时我好怕你会唾弃不那么乖巧的我,你却豪情万丈地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要你的现在和未来。”这句话的威力堪比原子弹,听得我头晕目眩。

国庆节时我的生日来临,你像踏着七彩祥云归来。我在你耳边轻轻说:“你归来的日子就是我的节日。”这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个国庆节,哪怕天天在马路边吸着汽车尾气也像吸了鸦片那样飘飘然。我骗你去为我偷挂在花园里的灯笼,笑你紧张兮兮动作笨拙的样子;我们勾肩搭背去看电影,在早恋的初中生面前大胆拥抱;我们带着相机在公园里照相,你负责照,我负责笑……我们都忽略了这段感情来得太冲动,必然要付出代价。

火车载着你轰隆隆地走了。我依旧哭得跟孟姜女似的,只是这次没哭垮月台,却哭垮了我们的感情。我存你妈妈电话好久了,竟然主动收到她的短信,那种紧张的心情现在依旧清晰,只是内容与我想象的祝福大相径庭。我才知道因为我让你们吵得天翻地覆,你表哥认为你横刀夺爱甚至不与你们来往。“你是个好姑娘,你们现在都还小,暂时分开吧。”瞬间我觉得我像哮喘发作,呼吸急促,思维凝固。

我给你打了电话,隐瞒了你母亲的介入,只是告诉你,我不想再继续了。一向冷静的你突然失去沉稳,不断追问我为什么。火车隧道里信号断断续续恰好隐藏了我颤抖的声音:“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我那么喜欢吗,一见钟情有几个能走到最后?我需要人陪,我厌倦了等待。你连现在都给不了,凭什么跟我谈未来。”我迅速拔掉手机电池,哭得肝肠寸断。

后来你多次找过我,我却没有再在你的世界里出现。我该怎么告诉你你妈妈说后悔让你遇见我,我该怎么告诉你在认识你之前你表哥追了我六年,我该怎么告诉你我亲眼看着姐姐不受家庭祝福的感情走得好辛苦,我不愿意你今后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直到现在依旧有朋友不相信我们已经分手。我笑笑,不再愿意提及这段感情。很多女孩的心里都会爱上那么一个男孩,在最青涩的年华,看他白衣白马、仗剑天涯。然而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局都一样。我从不曾刻意忘记那些美丽的时光,而记得最真切的,是我生日时许下的愿望:10月1日,国庆节;10月2日,生日;10月3日,娶我。

(文/秦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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