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她有多爱惹祸似的,不过,月含还是乖乖的把紫金镯收起来,她可不是真的那么爱惹祸了。
她去找别人麻烦是一回事,别人找她麻烦,那可是另一回事。
两人,再度用轻功一起回到胡家庄前厅,厅里的人,仍在,于长风的声音却有些沙哑,显然,刚才的这一会功夫,他似乎说了许多的话呢。
这会,正一个劲儿的喝着水。
“庄主,外头那位与赫连姑娘一同来的公子正在找姑娘,是否请他一同进来?”管家这个时候进来,将外头的情况如实回告。
“他还在外头吗?”胡老庄主还来不及说什么,月含先开了口,“赫连流年,我先出去一会,把木春生先赶回去再说。”
“等等。”赫连流年伸手将她拉回,这丫头,就是急性子,说风便是雨,他向首座的胡老庄主颔了颔首示意,“我随你一同出去。”
“也成。”月含点头,“不过,木春生认得你,当初他就是木堂的堂主了,虽然我一点也不记得。”她小声的道,虽已走出厅内仍是记得小小声,她可没有忘记这一趟是来做什么的。
要是木春生的身份被拆穿,说不定就得留在胡家庄回不去了。
“我记得他。”赫连流年点头。
木春生在外头的确是等的不耐烦了,若再不见人出来,他便要冲进去,将左护法带回。
“木春生。”月含看到他了,“你怎么不坐着多吃点东西,也别浪费了胡家人的一片心意嘛。”她的肚子还饿着呢。
到里头去她还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吃着呢,小手一伸,不客气的抓了一只鸡腿,先咬上两口,“赫连流年,你在里头吃过了了吗?胡家庄不错哦,下的料都是十足的。”
“我吃过了。”赫连流年纵容的凝着她随性吃食,掏出随身带的巾帕替她拭嘴边与手边的油汁。
“赫连先生——”木春生脸色一变,从未想过会在胡家庄见到这个人,之前曾随教主一同上流年小筑见过这个人,赫连流年,是一个连教主都要避让三分的角色。
是个了不得的人。
“木堂主——”赫连流年随意一额首,“烦你回去告诉你们教主一声,月含不再是白月教的左护法,让他另选人吧,随军江湖之事,我已一再的警告过他,他若执意一意孤行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时,声音极轻,极轻,极柔,但是,再不聪明的人也听得出来,他话中的警告意味。
木春生一敛神,目光,落在正吃得开心的赫连月含的身上,看来,这事,是指望不上这个刚坐上护法宝座的左护法身上了,“赫连先生,教主并非一意孤行,这事由来已久,江湖上已有多个门派诚服白月教门下,只要赫连先生不干涉,总有一日白月教会纵横江湖,成为江湖第一大派,赫连先生亦出生白月教,何必自己人为难自己人。”
“白月教可以不正不邪,可是随心所欲,我甚至可以容忍广天为所欲为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因果循环,该发生的,终是要发生,一个广天的倔起,也埋没了其他广天,起到一个制衡的作用。
否则,江湖今日早就没有白月教的存在。
但,他却不能让广天为所欲为到想要统领整个江湖,近而威胁到整个皇朝。
黑眸,幽光一闪。
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回去告诉广天,若他不知何谓收敛,过些日子,我会去好好教教他。”
教?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一切的一切,早就根深蒂固,没有达到教主的梦之所想,他就不可能会死心,他活着就是为了统一整个江湖而来。
“赫连先生这是为难属下。”木春生敛眉,“左护法真的不随属下回去?”
“不回不回。”咬完一只鸡腿,正想再咬一只呢,“还有哦,木春生,胡家庄你暂时是动不了了,最好去告诉教主一声,先缓缓吧,不然有人要不高兴了。”事也办不成的。
她瞄了瞄身边某个要不高兴的人。
“左护法,你该知道教主的为人处事。”他是绝对不会就此回去的。
未完成任务,怎么回去?
回去了,无非是死路一条。
“赫连流年。”月含想到一个法子。
“嗯?”
“教主的做法真的很让人受不了,拿毒药去控制别人,这样真的很不好,他们就算不想跟着教主一起统一江湖也不行啊,不如你把解药给他们吧”,两只眼儿眨巴眨巴的闪着,可别以为赫连月含小姑娘的心地有多么的善良。
她完全是看不过眼广天的做法。
想当初她还是个小痴呆什么事也不懂的时候,也是惨遭毒所害啊,否则,现在的赫连月含说不定还能更聪明一些呢。
虽说,她已经很聪明了。
不过,这种事谁会嫌多啊。
赫连流年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若广天真的一心一意想要统一江湖,那么,迟早,他都必须出手阻止。
朝廷与江湖向来是能和平相处,江湖事,门派众多,可以互相牵制,朝廷对此还算放心,不用担心哪一个门派做大到足以与朝廷对抗。
更没有哪个一门派的主子想要妄想与当今天子一较高下。
这种事,他是绝不允许发生。
无论是白月教想统一江湖,还是江湖上的任何一个门派,他都不会放任。
“木春生,你看到了没有,赫连流年已经同意制作解药,你也不需要被逼迫,若是你有心在教主底下做事,谁也拦不住你,若是无意,往后也可以自己闯荡江湖,岂不是更加的快意。”她想要的,正是那种快意江湖。
就算在白月教做了左护法又如何。
她才不稀罕呢。
“你就直接告诉他,胡家庄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这儿可是有赫连流年坐镇,就说,白月教的左护法,被扣在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