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赫连流年“细心”的照料,至少,在月含眼里就是这么一回事,她就是看到以前赫连流年照顾她时一般。
害她的心里不停的失落,失落,再失落。
难道她在赫连流年的心里不是特殊的,是与其他人一个模样没有任何区别?那怎么可以,她赫连月含现在正式冠夫姓,虽说两人同姓不需要改来改去,但是意义是不同的。
他们现在是夫妇了,可不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
她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病人,把赫连流年当成是她的大夫。
前后不过七天,顺如郡主大好,不仅不用死,还能坐起来,轻声细语的和人聊几句,接下来只需要细细的调养,身子恢复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细细”调养的日子可不是一日两日,据于长风所说,少说也要三五个月。
体弱多病,娇柔的若人心怜,身份又高贵,是男人大概都想把这样的人儿拥有怀里好好的怜惜一番吧。
比起白晓凤,顺如郡主的确是惹人怜爱多了。
两人的身世不同,白晓凤还有糼弟要照顾,无父无母也不得不坚强起来。而顺如郡主就算身染重病,还有贵为王爷的父亲会照顾她,替她寻世间最好的大夫,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都好,这不,就被送到流年小筑来了。
小手背在身后,月含左右来回的踱的步子,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她也进了那屋见过顺如郡主,人家会坐起来,会说话,会笑,虽然脸色还是惨白的跟鬼没什么两样。
但是,连大胡子都轻声细语的了。
哼,也不瞧瞧顺如郡主没有进来之前,大胡子是怎么说的,结果人家一来,什么都变了,以往的大嗓子也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哼,大胡子,于长风,你们给我记着。”这样的步子已经来回的走了一个时辰,这句话在这具时辰里也来来回回的复复着,说得她口都快干了,就是不解恨,还越来越气恼。
该死,该死,该死——
一旦有了别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完全变了样子,瞧他轻言细语的模样,连对白晓凤都没瞧过他这模样呢。
害得她小小的心里以为,他只对她特别的。
结果,只有白晓凤是例外,其他女人也是能得到他的怜惜,而且还比她多得多呢,月含恨恨的想着。
“月含。”赫连流年失笑的看着小丫头气得快要冒泡的小脸,之前白凰找到他,说了些含糊的话,不外乎是他这些日子太过忽视月含了。
没错,这些日子因顺如郡主的情况,的确是忽视了月含,小丫头还真的生气了呢,且是气得不轻。
“哼。”月含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去照顾你的顺如郡主啊,跑出来做什么。”
他的顺如郡主?
此话何解?
“月含,过来。”他在石桌前坐下,招气怒中的小丫头招了招手,月含气嘟嘟的,却仍是过去了,不过,她不坐下,而是站着,比他坐下高不了多少的身子低瞧着他,“干什么?”语气不爽极了。
“顺如郡主是病人,我替她治病才不得不忽视你,月含,如今顺如郡主的情况已经稳定,接下来由长风接手就成。”
“之前为什么不可以让于长风接手,他不是也学得很好了吗?他的医术也很高明了,要是真到江湖上去混,说不定还能混到一个神医的名,替你这个师父扬名呢。”小下巴一扬,摆明了她就是不信嘛。
瞧他看顺如郡主的眼光,月含宁愿自个儿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到才好。
“长风的确可以替她医治,不过,长风未有十足把握,顺如郡主身份特殊,若是出了半分差错,流年小筑的众人怕是会不得安宁。”他,仅是为此施医,并未为其他原由。
小丫头的醋味着实是有些大了。
他该知道,月含从小未有亲人在身边,一旦有个能亲的人,便是占有欲十足,她已经将他当成她的私有物了。
为此,赫连流年还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为什么会不得安宁,她爹是承江王就可以无法无天吗?我不怕他们的,赫连流年,如果他们敢对流年小筑不好,我先毒手他们。”她才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对流年小筑下手呢。
她喜欢这里的生活。
虽然看久了这里的景致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多年几年也无妨的,至少比起白月教这里都不知道好了多少。
“月含。”赫连流年低唤,心里在叹息,“这话不能胡说,若是让人听到,让人知道你的身子特殊,你可知,这有多危险。”
危险?哪里会,就算有,那也是别人有危险,才不是她呢。
月含半点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