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赫连月含从教主那里讨来了不少的奇药,也献上不少的毒血,白月教在江湖上的名声,不知不觉,再度掘起,白月教的阴狠,毒辣,更是江湖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却碍于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而不敢轻举妄动。
白月教想要称霸武林,广天想要一统江湖,如此大好机会,赫连月含的血,被调成可控制人的毒药,且是天下无人能解。
他要的就是不无人能解。
赫连流年将月含拿给他的药,一样接着一样的研成粉,泡成水,然后加小小娃儿直接丢进去,泡的时辰,比以前更久。
久得赫连月含都在一旁打呵睡,想要起身,却因为时辰未到,不得起。
之前,赫连月含小小的任性了一把,时辰未到,直接离开药桶,穿上衣服,自个儿玩去了,那一次,赫连流年的脸色好难看,之后还连着点了她三天的穴,他骂她,说她浪费药,那些都是奇药,珍药,是难得求来的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她偏生不珍惜,还四处的浪费。
“赫连流年,你解开我的穴道好不好?”可怜兮兮的皱着一张小脸,赫连月含求饶。
“你再不乖乖的呆着,我会连你的哑穴也一同点了。”温雅男人,柔柔的回道,光是听声音,是听不出他有任何的不悦,不过,他的行为已经告诉月含,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恶劣,最好不要轻易的去招惹他,反抗他。
否则,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那人家跟你保证,会乖乖的泡在水里,流年没有让人家起来,人家就不起来好不好?”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真的会乖乖的?”
“嗯。”
小脑袋,点的快要掉下来了。
瞧她这模样,赫连流年软了心,于是解开赫连月含身上的穴道,拿起药勺,让她闭上双眼,一勺又一勺的将药水从她的头上浇过。
像是浇一株花儿,草儿,直接灌顶,赫连月含闭着眼儿,捏着鼻子,直到赫连流年说可以时,才拿起挂在一旁的巾帕,拭尽脸上的药水,睁开双眼。
“下一次,我再交你如何闭气。”
“好。”
他教什么,她就学什么,从来就不会跟他讨价还价的。
太平日子没过几日,赫连月含反骨又起,让她乖乖的泡着,赫连流年一旁静默,她不能碰他,不能靠着他,真的好难受呢。
“赫连流年,为什么每天都要把我泡在水里,我不要解身上的毒,大不了以后我不抱别人,只抱你,不要把我泡在水里好不好?”她快要成为被淹死的鱼儿了,再这样泡下去,总有天会被药水被肿的。
“不好。”男人,想也不想,柔声回道。
“那你陪我一起泡好不好。”她可以靠着他的肩,闭上眼休息,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儿,反正她是他的未婚妻啊,以后他们要成亲生小娃娃的。
“不好。”
噘着嘴儿,小小丫头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她说什么他都说不好呢,赫连流年都不对她好了吗?“那你不陪我一起泡,我找别人陪我一起泡好了。”她好委屈,好委屈的道。
男人凤目微扬,雪白的发丝,飘落额前,轻轻动着,如同他此刻的情绪。
真是任性的娃儿啊。
“月含不乖了。”
“是赫连流年不疼月含了,以前月含说什么,赫连流年都会答应的,是不是当了赫连流年的小小未婚妻,就不得疼了呢?”两眼泪汪汪,再这样下去,两条水柱就要直泄而下了。
赫连流年心中一叹。
只得立即褪了外衫,下水,陪着她一起泡药水,而后,任由小小娃儿扑入他的怀中。
他只当她是个小丫头,从未将她真的当成未来妻子看待,一个小小的娃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太小。
他已经是“老人家”了。
连同广天,若论辈份,也必须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
怀抱小小娃儿,赫连流年心中无半分他想,只是随着月含的心,让她开怀一些,尽快解除她体外的毒素,传授给她一些足以自保的武功。
未来,若然让她涉足江湖,必定是各方人马争相抢夺的目标,若是可以,有生之年,他会代替赫连壁,将她带在身边,视她如同亲女一般照顾。
她的童言童语,他从未当过真。
“这伤为何不见好。”赫连流年握住月含的手,瞧着她身上的伤,月含想要收回小手却被握得紧紧的,眼儿低垂,那是她放血给教主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划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就是怕伤口太多让他发现了呢。
“不知道。”月含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又不乖,去碰哪里了?”赫连流年虽发现她的血气每日皆有变化,早先还以为是药的作用,她的毒,在于身上的血,而后溢于表。
若体内的血能有所变,体内体外毒尽解,那自是再好不过的。
只是,目前,他仍未寻到好的法子。
“没有。”小脑袋用力的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瞧见她小脸上的心虚。
“月含——”赫连流年轻叹一声,手,轻抚上她微湿的发,“不要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明白吗?”
“嗯。”
“我费尽心力才把你治成这样,别让我觉得白费了力气。”
闻言,小脑袋猛然抬头,用力的摇着,“不会,不会,赫连流年不会白费力气的,不会不会——”她定不教他失望的。
“那就好。”凤目,泛着柔光,“现在闭上眼。”他要替她“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