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牵扯的理由,但确确实实的点住了徐阳的哑穴。
周靖从屋内出来了,看到周雪,顿时喜上眉梢,“姐,你来看我了。”
周雪闻言扭过头,懦弱的看着周靖,关切道:“好些了吗?”
周靖啃啃点头,“好多了姐,对了,娘在家吗?”
“娘已经礼佛回来了。”
周靖道:“那你回去替我求求情,就说孩儿知道错了。”
周雪别了他一眼。“你还知道错呀,娘那边你就别惦记了,我跟爹已经敷衍过去了,还有,在你伤势未痊愈之前,莫要抛头露面。”
“这是为何?还有你跟爹都敷衍什么了?”周靖终究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考虑事情还无法全面。
周雪道:“你都伤成这般模样,要是让娘看到,那岂不喧哗个没休没止,难道你想日后被禁足在府衙内吗?”
周靖连忙摇头,少年正是叛逆的阶段,怎生坐的住府衙。
周雪的话也让周靖明白了其中的厉害,眼神中多了一股忌惮。
但周靖又道:“那我殴打沈明这件事爹又是怎么说的?”
周雪的神情瞬间凌厉了几分,“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府尹,放心吧,这事爹他会处理好的。”
“那徐阳呢?”
“爹也会庇护他的,怎么都是为了你,不然就寒碜人心了。”
徐阳觉得很欣慰,周靖这小王八羔子终于慰问了一句人话,同样悬在心底的石头也终于可以缓下来了,事先猜测是一回事,得到保证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想想,其实周恒的为人也算是不错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周雪继续与周靖叙问了几句,就转身离去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嘴角带着笑意看了徐阳一眼。
感受到周雪的怪异眼神,徐阳疑惑了,但她初才的一句话不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她并不是专程来看周靖的,而是来看我的,可从交谈中她并没指名来意呀。
莫不是旁敲侧击的让我安心?
猜测女人的心思,徐阳两世都不拿手,推敲了许久,在一阵犯满下就放弃了。
望了眼天色,见天边犯浑,意味着夜幕即将来临,叹了口气就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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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徐阳闲空了下来,但并不代表心情就能愉快。
所内的弟兄还指望着他派发银子,胡安的四百两汤药费至今都没给送去。
相反,在昨日上千户所点卯时,洪川还特意给提过此事,说罗平那头已经牢骚上了。
四百两,不是一笔小数目,徐阳一时间是拿不出来的,为今之计就只有拖。
但更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挣。
徐阳是个有抱负的男人,但随着身份的提升,抱负也随之增重。
大明社会,也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没钱遍地难行,但只要有头脑,会捡,满大街的都是银子。
作为过来人,哪怕没念过大学,却也知道货物跟利**间的关系。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要好好运用的身份,切莫辜负上苍的一片好意,徐阳时刻都记得自己是一名锦衣卫,还是一位手握重权的锦衣卫。
一天之间,他带着弟兄奔波与南街各大铺面之中,无论是馒头铺还是字画斋,处处皆有他的脚印。
第二天清晨,是徐阳挪用私权的第一天,在昨晚他就召集了能以寄托信任的弟兄开了小会,而一大早,陈锋就带着几个弟兄一脸凶神恶煞的来到了归胡安管辖的北街面粉铺。
掌柜的一见是凶名累累的锦衣卫,就差软腿坐在地上,“几位官爷,小的素来老实本分……”
陈锋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不是拿你问罪的,你是这间店铺的商家?”
掌柜的胆怯的点了点头,“不知几位爷有何需求?”
“面粉怎么卖?”
锦衣卫买面粉?尽管掌柜的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问,恭恭敬敬道:“大袋二两银子,小包半两银子。”
陈锋目光一裂,气势陡然膨胀,“这么贵?给官爷打给折扣。”
掌柜的吓得两腿打颤,那里还敢忤逆,“那就两大袋三两半,官爷,你看如何?”
陈锋喝道:“还是贵了,当爷不识数吗?就一袋一两半,给爷来十袋。”
掌柜的急的额角冒汗,要真的这样卖给他,就真的分文不挣了,并且运费还得自个儿掏。
但在面对凶名在外的锦衣卫,又有什么办法,拒绝?谁敢……
胁迫之后,陈锋又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问他此次买卖是否心甘情愿云云,然后签字按手印。
接着,一人扛着两袋面粉,转身就走进了一家馒头铺,又在一番威吓下,以偏高的价格卖给了他,事后就又是一份文书搬了出来。一趟下来,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足足捞了四两黑钱。
果然,银子来的很快。
在另一头,周天则是钻进了字画店,用偏低的价格收购而来,然后用偏高的价格卖出去,又是签订文书……
一天时间都是在北街度过,傍晚自然是满载而归,一天下来,在细数过后,竟是惊奇发现捞了一百多两。
(应天府很大,其中锦衣卫千户就十三个,百户更是多不胜数,所以百户管辖地域名称更是错综复杂,这里是简写,求考据党放过……)
一群弟兄当然是喜不胜收,然后第二天又兴高采烈的出去了,继续跟胡安磕上了。
胡安真的应该请人算一卦,比如算算流年,有没有命犯小人之类的。
前几天重伤导致胡安至今都无法下床,幸运的是,一个人寂寞不了,有总旗闫涛给他当**,而徐阳也就是钻了这档空子。
直到第四天,很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北街就好似闹了瘟疫一样,一阵大风吹过,凉飕飕的。
店铺全部停档,街上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几天下来,徐阳的四百两银子挣足了,然而北街之事却是闹出了轩然大波。
这一边,徐阳唱着小曲一路走马观花的来到了镇抚司。
没错,他是来交银子的,可在罗平的千户所中,在听到下属的探报,怒气横生的直接将身前的桌案掀了过去。
“徐阳,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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