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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曹丕算命

这几日曹丕的心情颇为明朗,因为那篇《述征赋》的关系,父相曹操很是夸赞了他几句 “成熟持重 ”“通明时务 ”。在暗暗高兴之余,他终究还是对父相始终偏爱曹植一事放心不下,也一直留意着如何 “乘胜追击 ”,再获父相的欢心。

他近来闻得甄宓、方莹在闺房私语中谈起许都城东郊青云观中有一位高人,自号 “玄机子 ”,算卦占断甚是灵验,人人都赞他是 “百算百中,神仙再世 ”。曹丕听到此事之后,心底暗暗一动,便挑了个空暇日子,偷偷换上一身简朴儒服,打扮成一个寒门游子的模样,独自一人前往青云观寻觅那位 “玄机子 ”高人占问前程吉凶。

青云观位于许都城外东郊四十里外的栖霞峰上,周围群峦环抱、清流萦绕,环境甚是幽静。观内殿堂森森、屋舍绵绵,其间修竹掩映、翠柏连缀,四处清气袭人,竟似灵山仙境一般不染俗尘。

曹丕进了山门,一直来到老君殿前,遥遥望见那殿门口高高悬着两副黄绫织锦的对联,各自绣着两行大字,左边是 “风调雨顺,愿祝老君降大法 ”,右边是 “河清海晏,祈求升平安万民 ”。他静静地看了一眼,往里深深望去,又见那老君殿正堂内人影起伏、香烟滚滚、钟鸣悠悠,想必是这一方士民正在举行祈祀大典,忙得不亦乐乎。他是自幼修习儒学之教的,对这道门玄虚之事向来不感兴趣,便站在了门外廊下,没有进去稽首参加。他暗想,这凡夫俗子果然是愚昧得紧,要想 “河清海晏、天下升平 ”,不知去祈祀大汉天子和我家父相,反而向这泥塑木雕的老君像祈祷膜拜,这又济得何事?这太上老君还能从真是可笑可笑!

于是,他一抬脚,便往老君殿右侧的那一排净室走去,希望能够找到个道童询问一下那 “玄机子 ”的所在。往前瞧了几间净室,里边都空无一人。他心下暗暗有些失望,正欲转身再向老君殿左侧的那排净室访去,却听得身后蓦然响起了一个清越淳和的吟哦之声:

……勤而行之,夙夜不休。伏食三载,轻举远游。跨火不焦,入水不濡。能存能亡,长乐无忧。道成德就,潜伏俟时。太乙乃召,移居中洲。功满上升,膺箓受图 ……曹丕闻得这吟诵之词甚是清奇,不禁停下了脚步,侧耳静聆,又听到那个声音缓缓吟道:

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数术,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听到这里,曹丕忽然想起了这些词句,乃是出自正宗典籍《黄帝内经》,而非旁门左道的诡秘虚诈之辞。他心念一动,便转过身来,向那间净室徐步走去。

他刚刚迈近那净室门槛,又听那声音在里面吟诵道:“青气如盖东涌来,罩得赤日变黄云! ”

一闻此言,曹丕心下又一动。怎么这后面的词句又变得有些神神叨叨了?我本以为这里边坐着一个博学明道的君子,不曾想到他也讲出了这等诡乱之词。这个,该不该当入室访问他呢?他正迟疑彷徨之际,净室内那人再次缓缓吟道:“洒扫净室待贵客,客在门外却狐疑!”

曹丕听得分明,当下不再犹豫,便伸出手来,在那门扉之上轻轻拍响: “小生叨扰高人静修,失礼失礼了。 ”

那室门是虚掩着的,在他伸掌一拍之下,竟自向左右两边开了过去。曹丕往里一望,只见一位羽衣星冠、气宇灵逸的青年道士正悠然而坐,手中一柄乌木拂尘轻轻拂拭着面前的香几桌面,向他含笑而道:

“这位公子,你终于来了。在下已然恭候你许久了。 ”

自自然然,全无陌生拘谨之感。他不由得喃喃问道: “这 ……这位道长,小生先前可曾与你相识么? ”

“在下玄机子,今晨起床闻得窗外枝头喜鹊欢叫,撒卦一算,便知公子您这位大贵人此刻将会莅临指教,所以在下已早早备好茶水,恭候您入内一叙了。 ”那青年道士面色一恭,伸出乌木拂尘指了指自己面前方几之上。那里果然早已放好了两盏热气腾腾的茶。

“您 ……您就是 ‘玄机子 ’? ”曹丕一愕, “小生乃是一介寒门学子,并非什么大贵人,道长您认错人了吧? ”

“哈哈哈!这位公子,您不必掩饰,在下岂会看错? ”玄机子将手中乌木拂尘往外一拂,一阵微风荡得那茶香四面飘了开去, “在下于望气、星相、占卜、算卦之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怎能不识得您这位贵人的真面目呐?您虽是衣着朴素、英华暗敛,然而头顶之上自有贵人之气直冲灵霄,如虹如霓,粲然可睹,岂会错哉? ”

“贵人之气? ”曹丕暗暗一惊,嘴上却毫不放松,“小生真的是一介寒门俗子,头顶上哪有您所说的什么 ‘贵人之气 ’? ”

“唯贵人之身,方能有贵人之气。这位公子,您也是饱读经书之人,应该记得楚汉争霸之时,项羽的谋士范增曾讲过,刘邦 ‘头顶有气状若龙虎、色有五彩,乃天子之气 ’这话罢?又应该记得王莽篡逆之际,有术士曾见光武帝所居之南阳上空竟有煌煌赤气直逼牛斗? ”玄机子并不气恼他一味矫饰,仍是款款道来, “凡俗之人,欲求这等贵气盈溢而腾亦不可得也 ……贵人之气乃天赋之奇、天兆之吉,谁能捏造得出来呢? ”

曹丕听他讲得振振有词,便暗暗生了几分惊疑,假意问道:“那么请问道长,你且看小生这头顶之气是何色何状?又有何兆? ”

“人在门外问,心往室内驰。欲闻玄机语,还请进屋来。 ”玄机子并不立刻回答,只是笑眯眯地朝着他吟了一段偈语。

曹丕脸颊一红,只得迈步进了净室,反手又将室门轻轻掩上,半信半疑地行到玄机子面前坐下。一睁,灼灼生光,看向他来: “这位公子,您头顶之上有蒙蒙青气亭亭如盖抟聚而罩,盘旋上下,奇妙绝伦 ——实乃自高祖皇帝头顶五彩之气、光武大帝头顶煌煌赤气之后所仅见的大贵之气! ”

“什 ……什么?蒙蒙青气? ”曹丕怔了一下, “五彩之气、煌煌赤气、如盖青气 ……大贵之气 ……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

玄机子却脸色一变,盯着他轻轻念了两句《道德经》里的名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然后避开了他追问的目光,悠悠一叹, “这位公子,你今天只需记得在下这番话就够了。有些玄机,天时未到,不能讲得太深,也不必轻易点破。到了你应该明白的那天,你自然就明白了。 ”

曹丕坐在那里听了一头雾水,半晌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出来,心想:好你个道士!末了你是在弯弯绕绕地逗弄本公子玩呐!你再这么装神弄鬼的,本公子倒还没心情陪你再待下去了呢!当下,他脸色倏地一沉,冷冷说道: “这位道长好没道理!你既这般戏弄小生,小生就只有告辞而去了! ”说罢,他身形一挺,便要起身而去。

“在 ……在下怎敢戏弄于您呢?在下戏弄您,那可是自犯大罪啊。”听了曹丕那话,玄机子的脸色大变,惊慌得声音都有些走了调, “今日道观会,一朝君臣分。——日后在下满门上下数十口人丁的身家性命可就系于您一念之间呐! ”

“罢了!你也不要拿这个 ‘大贵之气 ’说事儿了! ”曹丕右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头, “玄机子道长,小生素闻您神机妙算、占卜灵验,今儿是特来向您求问个前程吉凶的。 ”

“公子既有此令,在下何敢不从? ”玄机子沉默有顷,缓缓而答。

曹丕一寻思:人人都说这玄机子是 “百算百中、神仙再世 ”,那不过都是传言罢了,真伪难辨。自己向他求问占卜吉凶,须得不要有了 “先入为主 ”的偏信之意,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应该好好想一个办法出来检验他一番才行!若是请他预测未来虚远之事,只怕他又是信口开河、滔滔胡言,自己眼下也找不到事实证据来核验,自然也无从辨的事例一一与他的占断之言对照核验,便可万无一失矣。

于是,他心神一定,向那玄机子问道:“这样罢,小生前几个问题只问往昔之事,你便据此而断;倘若你占断得对,小生自会重重有赏;倘若你占断有失,那就休怪小生把你扭送到官府去治你一个 ‘妖言惑众 ’之罪! ”

“公子与在下邂逅相逢,存有这种疑虑,自然不足为怪。 ”玄机子颔首而道, “有什么问题需要在下为之占断,你尽管问罢! ”

“那好,这位道长,你且先占断小生素来所习何籍何经?学术文才如何?能否通过朝廷的考试察举? ”曹丕一开口就问了一个刁钻古怪的问题。自古以来,占卜术士大概只能预测人之穷通贵贱寿夭,却似乎从来没听说谁能推断得了学业才艺的。他心底暗暗冷笑,看你这个 “玄机子 ”如何化解这一难题 ……玄机子坐在他对面,向他脸上端详了片刻,忽然手中拂尘一摆,侃然而道:“公子你清眉入鬓,长而过目,正应着上天列宿 ‘文曲之星 ’的吉兆;所以你年方八岁便能提笔赋诗,到十岁已深通屈原之《楚辞》、司马相如之妙赋,然而于典籍学术之上却不甚着力。这也没什么可懊恼的,只因你系天纵伟才、富贵自来,已然不须借文士举人仕进之途而立身天下矣! ”

“不须借文士举人仕进之途而立身天下? ”曹丕一愕,似是有些不太明白。

“不仅如此,而且公子你日后必能文高一世、指点群英,而天下文士学子无不以你之亲笔褒扬为莫大之荣! ”玄机子正色又道。

听到这里,曹丕又有些糊涂了,但他心里分明知道:这玄机子说他 “年方八岁便能提笔赋诗,到十岁已深通屈原之《楚辞》和司马相如之妙赋 ”,甚至连讲他 “典籍学术根基之上却不甚着力 ”这一缺点,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他略一沉吟,又问道:“道长,那么你且占断小生家中兄弟几人?小生于兄弟之间岁居第几? ” 形有些复杂。与你同父同母的兄弟共有三人,与你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共有二十余人,而你现在在贵府诸位兄弟之中,年岁最长,位居长子!”

此言一出,曹丕不禁心头大震。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确有三人 ——曹彰、曹植、曹熊,只不过曹熊因身患暴疾在前年去世了;父相也确有二十几个儿子,就等同自己也确有二十几个同父不同母的兄弟 ——这个青年道士果然有些门道,竟是一点儿也没讲错。

他正沉吟之际,玄机子手中乌木拂尘轻轻一挥,哈哈笑道:“罢了!罢了!这位公子,你所问的问题不过是常人耳之能闻、目之能睹的寻常之事罢了。在下却要向你讲一个对你来说甚是隐秘的占断,你可否愿意一听? ”

“道长但讲无妨。 ”曹丕此刻对他不觉已平添了几分尊敬。

“在下据先天易理面相数术推断,公子,你面目敦厚,生有戊土黄中之德。假如在下没有推断失误的话,你腹部应有一片状若浮云的沉黄色胎记,同时在胸膛正中生有一颗朱砂赤痣,不知在下讲得可对? ”

曹丕听罢,面色剧变。这等贴身秘密之事,休说外人万万不知,便是自家兄弟也未必了解得如此清楚。而这玄机子居然一口道穿、毫无差错,岂非神人也?他怔了半晌,才向玄机子伏身一礼,道: “道长真不愧为 ‘百算百中、神仙再世 ’!小生佩服之极! ”

玄机子手捧那柄乌木拂尘,满脸含笑,颔首不语。

曹丕蓦地挺起身来,面容一正,又向玄机子恳切地说道:“道长 ……道长 ……小生近来颇有烦扰苦恼之事,还望您指点迷津助我渡过难关! ”

“你所说的 ‘烦扰苦恼之事 ’,在下已然知道了。 ”在窗外重重绿萌的掩映下,玄机子的面庞突然显出一种莫名的神秘高深来, “唉 ……公子,你本是 ‘子以父贵 ’、‘鸾随凤腾 ’、‘坤随乾升 ’的大贵命格,尽可坐享绵绵福泽基业 ……”

听到这儿,曹丕心头暗暗惊喜,只觉这道士的话字字句句仿佛都讲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他正暗喜之际,那玄机子语气忽地一转,竟是这四五年间,你将有若立乎危岩之下,时时须得惴惴小心、谨慎应对。这一道难关,你若闯得过去,自是福祚绵绵、贵不可言;你若闯不过去,则万事休矣! ”

一听此话,曹丕心头犹如被千斤重锤沉沉一击, “嗡 ”的一阵耳鸣乍然爆响 ——只见他脸色灰白,双手几乎要从掌心里挤出血水来,嗫嗫地问道: “这 ……这 ……道长,可 ……可有什么补救之策吗? ”

“补救?补救? ”玄机子喃喃地说着,在他面庞上上下下打量了半炷香的工夫,蓦然间像灿灿一亮,仿佛从他面相之上找出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惊喜地说, “哎呀!在下刚才有一处地方看走眼了。你这右脸颊上这颗 ‘天赐贵人痣 ’生得真是太巧太好了!唉 ……真是冥冥之中上天已有定数啊!上苍给你安排了这许多的劫难,同时在你最关键的时刻又给你送来了帮助你化险为夷的 ‘天赐贵人 ’……上苍待你真的不薄啊! ”

“什 ……什 ……什么 ‘天赐贵人痣 ’? ”曹丕急忙伸出手掌向自己的右脸颊上摸了过去, “它 ……它有什么作用? ……它 ……它能补救小生的命运吗? ……”

“这 ‘天赐贵人痣 ’实乃命相之上的大吉大利之兆!得到这颗吉痣,你命中注定将会与一位德才兼备,可以为你济困解厄的大贵人有缘有分,并且最终在他的鼎力相助之下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玄机子用手指了一指他右颊上那颗小小的黑痣,神色极为郑重地向他讲道,“公子,在下希望你要好好珍惜这个 ‘天赐贵人 ’,好好抓住这四五年间的紧要时机,小心谨慎、步步稳进,最终必能龙腾九霄、大展宏图的!”

“天赐贵人?天赐贵人?我要好好珍惜这个天赐贵人? ”曹丕瘫坐在席位之上,心情忽而好似热锅里的开水一般沸腾不息,忽而又似大海上的浪涛一样激荡不已,口里只是不住地喃喃自语着, “可是这个 ‘天赐贵人 ’是谁?他在哪里?我要到哪里去找他? ”

“这个 ‘天赐贵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现在谁一直在帮助你走近心中的目标,谁就是那个 ‘天赐贵人 ’。 ” 远的地方去 ……曹丕霍然双目圆睁,从席位上一跃而起,站在屋中茫然四顾,却见这间净室已是空空如也 ——不知什么时候,玄机子已然杳无踪影,只剩下方几上两盏清茶冷却得没有一丝热气。

一切,都仿佛是一场神秘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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