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说猫能杀人,那么天下间只有一种猫能杀人,那就是猫中之神。万物得道就能成神,这人有人道,猫有猫道,天下间的猫本就品种繁杂,这有我们家里养的家猫能捕鼠,宠物猫如波斯猫供人逗乐,但是却还有那蛇纹断尾猫、赤足惊山猫等传说里的品种,这些猫往往都能行走山林不惧虎豹。而这黑猫却是那传说中的雕花猫,那雕花似八卦、接阴阳,此猫可透视万物,快如闪电,见阴阳二界生物,其爪如金刚,其身如腾蛇,传说是天神打入凡间的猫神。
黑泽让这影子出去寻欧阳一鸣的时候,刘管家也是大为惊讶,这猫自幼被一高人送给小姐之后便从来不离小姐,如今竟然让这影子出去,却是违背了那高人告诫。因为这猫不是凡物,若是亮相于世人眼中,会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刘管家知道自己毕竟是个下人,也没有多话。
这影子虽是猫,但其实灵窍顺通,智力非凡。这神物一旦认主,便绝无二心,能与主人心意相通,得了主人的指令,便一窜而出,片刻便到了这大帅府之上,扫视一周突然一跃落地,大摇大摆的进了这大帅办公室。那巡逻士兵根本就没发现有只猫进去了,即使发现也不会在意。
这欧阳一鸣此刻也慢慢醒了过来,却发现身体根本没有异常,反而感觉自己浑身力气,顿时也感觉奇怪,按理这几天不吃不喝应当乏力空虚才是。
那白衣服见到欧阳一鸣醒了过来,顿时惊讶的如同见了鬼,他清楚的知道这药效如何,按理这注射了变异二号的人应当全身浮肿,接着便肌肉膨胀,身上指甲毛发变得如同骨头一般坚硬而且持续疯长,可是这欧阳一鸣哪有半点注射过变异二号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正常人,顿时看看药,又看看欧阳一鸣,怀疑是不是自己当时注射错了药物。
欧阳一鸣一跳而起,身上的力量让他自信的认为能够掰开那铁栅栏,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这铁栅栏是东洋金刚所铸,坚硬无比,专门运来关押这变异怪物的,哪能那么容易掰开,几次无果,欧阳一鸣干脆坐了下来,怒视着这白衣服,恨不得将这白衣服的怪人撕掉。
“你们,开枪打伤他,然后拖出来!我要解刨!”这白衣服指挥那两个士兵道。
那士兵正准备开枪,却发现那密室的门自己开了,顿时惊讶的看了过去,可是空无一人。其中一个士兵看到一只猫蹲在自己肩头,只是这却是他脑子里的最后一个画面,他的脖子被那猫一爪子便连同喉骨一并抓落在地上,鲜血喷射而出。
另一个士兵连枪都没端的起来,便着了一样的下场。那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连杀两人,那爪子似乎可以伸缩一般,之间那猫指甲慢慢的收了回去,随即一跳上了桌子,舔着爪子。那白衣服惊恐的靠着墙,看着这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头上的汗珠如同豆子一般往下直淌。
欧阳一鸣看到这猫却是十分高兴,因为他认出了这只猫,便一直朝着那密室门口看,期待看到他熟悉的那个人,可是却没有看见,不免有点失望。那猫舔着的爪子突然开始慢慢变长,欧阳一鸣看出那是要杀这白衣服了,之前坐着舔爪子不动手完全就是猫戏耍猎物的天性所致。
“别动,把他留给我!”欧阳一鸣突然喊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这猫能不能听懂,但是可以肯定这猫是友非敌。
“喵!”那猫长叫了一声,看向欧阳一鸣,那爪子竟然慢慢收了回去,纵身一跳到了那死去的士兵面前,从腰上叼起一串钥匙,跑到欧阳一鸣门前一丢便一窜离开了密室。
欧阳一鸣慢慢的打开门,走了出来,而那白衣服自始至终都是嘴在一张一合,显然这个场景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欧阳一鸣走到那白衣服面前就是一脚照着裆部踢去,那白衣服一边蹲下一边嘴里嘀咕了一句,“八格牙路!”
“妈的,你是东洋妖人!”欧阳一鸣顿时惊讶起来,怪不得这厮这么狠辣变态,拿起桌上那个针管,把那桌上的药水给那日本人轮流注射了一遍,直扎的那日本人肩膀、脖子全是针眼。这欧阳一鸣哪里会静脉注射,全部是扎在肌肉和皮肤肌理之上,把那日本人扎的全是一个个鼓起来的水包,随后就是一脚踢在那日本人头上,几颗牙齿飞了出去。那日本人也昏倒在地。
欧阳一鸣扒了那日本人的衣服,往自己原来那个隔间里面一扔,锁上大门,到了那大帅办公室,找了个火折子把那桌上的本子药水全一把火给点了。
关上密室门,只能闻到一点糊味,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摸着黑找了套军装,把那上面的资历章什么的一扯,弄的跟普通士兵无异,便出门而去。
这欧阳一鸣离开了一会,那密室的火就蔓延到了大帅办公室,还在跟十五姨太鱼水之欢的张胡子被那士兵叫起来。一听说那办公室着火,连鞋子也没穿就跑了过去,灭火灭了半夜,进去一看,那张胡子顿时暴跳如雷,“个娘老子的,乌龟王八蛋,肯定是研究出来了,竟然把材料全烧了,还杀我两个兵。东洋鬼子,别让我见到你们!”
可是有谁知道,那白衣服日本鬼子根本就没跑,只是被欧阳一鸣掉了个包扔在那铁栅栏里了而已,此时早就被烧的是亲娘老子都不认识了。
欧阳一鸣晃悠在路上,顿时也是感觉肚子饿了,随便找了个小吃摊便做了下来,虽然身上没钱,可这身狗皮到也可以白吃一顿,一边吃着,一边从裤裆里掏出那玉扳指来,仔细一看,心里寻思着,这玉扳指果然是个宝物,上面还有镇远先锋将的刻字,怪不得那老头最后要死了才拿出来,只是话没说完,也不知道是要送给我还是让我带给他儿子,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先带着再说吧,他那两个儿子估计早就死了,大不了以后每年清明给他烧点纸。
吃着吃着,欧阳一鸣发现脚下什么东西在蹭自己,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多日不见的金钱硕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