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二雷也是发现欧阳一鸣有趣,怎么专门捡这不存在的东西问,“你也是呢,我们当年学四书五经,这山海经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没事看了解解闷儿,哪能记得那么多,这书我都找不到了现在。”
欧阳一鸣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接着喝酒,期间也是话题无数,说起了那扬州城的烟花柳巷,也说了那扬州城的黑帮势力,军阀头子,总之无所不谈。特别是那陈二雷谈起了人生抱负,说起了将来的路,几个人也纷纷听入了神,讲到中国现状的时候,欧阳一鸣才知道原来中国这么大,中国外面还有那么多生着金发长毛人的国家,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憧憬,寻思着,将来一定要出去看看。
菜尽酒罢,陈二雷给欧阳一鸣和常翠安排了住所,便都休息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本来几人还在迷梦之中,突然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把大家惊醒,只听见外面噼噼啪啪东西被砸的声音,再就是陈二雷父母的声音,“我儿子犯什么事了,你们要找他!”
“滚开!”一个粗暴的声音大喊着似乎还动了手。欧阳一鸣一听从床头吧腰刀一拿就冲了出去,却见两个穿着警察衣服的人,陈二雷、赵虎、二傻已经站在了门口,这常翠想要跟出来,却被欧阳一鸣一把推进屋里,把门一关。
“不知两位警长有什么事?”陈二雷客气的问到,毕竟这年代,警察就是那土霸王,而且腰间别着的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欧阳一鸣一见是警察,就把那刀插到了腰后,不再插话。
“什么事?跟我们走一趟!就这个事!”那高个子警察看来是个头,一边说还一边掏出了枪。
“我们没犯事,凭什么抓我们!”陈二雷心里其实也肯定自己没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上,但也知道这警察就是那地狱道在警察局的一个爪牙,估计是什么人透露了风声,暴露了自己,而今也只能装糊涂。
“不跟我们走也可以!”那高个子警察突然低下头,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却出其不意的对着挡在前面的陈二雷爹就是一枪,陈二雷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倒了下去,场上的人都愣住了。可是有一个人没有愣住,那就是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见那警察准备行凶灭口,一边冲过去,一边拔出背后的腰刀,斩向那警察的手,手起刀落,直接把那手斩掉了,枪也落在地上。欧阳一鸣顺手又是一脚踢向那警察的小腿,把那警察踢倒在地,对着脖子就是一刀,干净利落,那警察也一命呜呼。
剩下的那个警察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跑,反手拉起院门,顺手找了个棍子插住了门把手,欧阳一鸣拉了两下没拉来,却见那赵虎跑到围墙边一蹲,二傻直接踩上赵虎就翻墙出去,追了出去。欧阳一鸣也迅速踩上赵虎肩膀,一窜除了围墙,却见那二傻已经追到了警察后面,淬不及防被那警察回头就是一枪打在了肩膀上。
这欧阳一鸣也是个玩命的主,明知对方手里有枪,可也不停,因为他知道一旦放了这警察将会后患无穷。这警察平时养尊处优,花酒窑子,哪里能跑得过欧阳一鸣,几个箭步之下便被欧阳一鸣一把抓住了肩膀,那警察正准备反手过来开枪,却发现自己喉咙里仿佛卡了一根刺,一把亮晃晃的腰刀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他最后看到的是欧阳一鸣那仿佛来自地狱的脸。
欧阳一鸣扶着二傻回来时,陈二雷母亲正在给受伤的父亲清理伤口,这一枪没有打中要害,只是从锁骨那边穿了过去,清理了伤口就准备送到村子里面的一个老医馆去,这医馆世代和陈二雷家交好,倒也不会说出去。
陈二雷看二傻也是受了伤,心里也不舒服,寻思着是谁走露了风声,“那个警察呢?”
“已经杀了。”欧阳一鸣不经意的说着。这也让陈二雷感觉到这欧阳一鸣是个狠角色,连杀两个警察,不但面色不变,甚至连呼吸都很正常。
“赵虎,我们快去把那尸体处理了,这万一被人发现了不得了。”陈二雷说完赶紧就带着赵虎出门去处理尸体了。
一会功夫二人就回来了,找了个麻袋把这院子里的警察尸体一装,抬了出去,却是把那两把手枪和警察证留了下来。
欧阳一鸣问到,“枪留下也就罢了,要这警察证做什么?”陈二雷笑笑,“以后肯定有用,现在也不知道。”欧阳一鸣从这陈二雷处理尸体就能看出,这陈二雷确实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一定要好好相处。
送了陈二雷父亲和二傻去了老中医那里,这陈二雷拉着赵虎和欧阳一鸣商量道,“乱世出英雄,我们几个不如出去闯一闯,这天大地大,闯不过去不过就是一条命。”这赵虎听了连连点头。
欧阳一鸣觉得这陈二雷果然是有主见的人,自然也是赞同点头,“我看我们不如等二傻兄弟好一点,拜了关公,学那三国好汉,桃园结义如何?”陈二雷和那赵虎顿时喜笑颜开,双手一拍,连连说着好主意。
这扬州自古就是好地方,有着早上皮包水,晚上水****的说法,讲的就是早上早茶出名,晚上澡堂子出名,再有名的就是那三把刀、捏脚修脚的师傅都是几代营生,在这乱世里面却也是红红火火,更多的就是那不知什么年代就火红起来的烟花柳巷,彻夜不眠,通宵热闹。
趁着这二傻受伤的时间里,赵虎回家去跟父母聚聚也说明下自己要出去闯闯的想法,常翠陪着陈二雷的母亲照顾老爹,倒是这陈二雷和欧阳一鸣是整天穿梭在这扬州城的各个角落,乐的自在。
这二傻本就身强力壮,没几天功夫身体也就好了。这日陈二雷母亲和常翠是买酒买菜,生火起灶,忙的不亦乐乎,陈二雷则是到村里买了蜡烛高香,爆竹烟花,请了关公金身。快到天黑的时候,酒菜上桌,香烛闪烁,门口高香也是烟雾绕绕。
四人酒碗满上酒,公鸡洒金血,香烛绕身转,高呼同生共死便拜了关公,排了长兄幼弟。欧阳一鸣年长为大哥,陈二雷次之为二哥,赵虎再次之为老三,二傻为老四。自此江湖结伴,生死同命,三巡酒水过后,便改了口,兄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