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英娘一边打一边说：“我让你不听老人话，不打你，你是不知道，你今天你必须说明白订还是不订？”
李英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订，不订，就是不订……”李英双手抱住头，李英娘越打越来气。
正在这时李英爹进来：“你这是干啥？别打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打能解决问题吗？”
“这孩子不打不就上天了。”李英娘停下手说：“气死我了。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你这老东西惯的。敢跟我顶嘴？我把你养大为了啥？给你订婚你应该高兴，没见过你这样不孝的逆子？”
李英收拾桌上的书本，装进书包，李英娘这时问道：“你干啥去？不行走，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李英抬头看了妈妈一眼。
这时李英爹说话了：“李英你也老大不小了，订婚是早了点，可是人家上赶着，不订对不住人家，人家说了一分钱不要，不就是看你不错吗？人家家庭姑娘都不错，听你妈妈一回吧，把亲事订下。我们当老人的也就放心了，我们也是为你好。你想想，我和你妈能给你空桥走吗？”
李英无话可说。他把书包挂在墙上，把门开开向外走去。李英娘跟了出来喊叫起来：“你上哪去？你给我回来。”
李英说了一句：“我去同学家。”
李英来到街上，空阔的街道无有人行走，显得很静。他顺着街一直往西走，边走边想边问自己，我该去哪？我该去哪？
李英仍然往前走着，路边出现几座坟包。他来到坟前看了看，然后双膝跪倒，面对坟包说道：“我的亲生爸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李英说到这泪流满面，大有痛不欲生的感觉。李英对着父亲的坟头哭了一气，他慢慢离开。
在上学的路上，李英正低头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人，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身材中等，体质微胖。她拦住李英。李英抬头观看，他愣了一下说道：“刘姐你这是去哪了？”
刘姐叫刘小芳，刘小芳说：“我刚从乡那边回来，今天你怎么没骑自行车？”
李英说：“自行车让我妈锁上了。”
22
刘小芳问：“是不是为了你的婚事？”
李英问：“你咋知道？”
刘小芳说：“我啥都知道，我就是那个上赶着要嫁给你的人。”
“原来是你？”李英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刘小芳一笑说：“没想到吧？我爹把我许给你，别人没看中，就看中你了。”
“我有啥出奇的地方？”李英问道。
刘小芳说：“我也不知道，我问你啥意思？是不是不同意？”
李英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不行，我还想念书，我不想这么早订婚。”
刘小芳又说：“你不想？你能拧过你妈吗？难道你不想当孝子啦？”
李英低下头。用脚搓着地，刘小芳这时又说道：“终身大事，你可要好好想想，我不多说了，你上学去吧。”
李英迈开步向学校方向走去。刘小芳回到了村。
晚上李英来到丁小凤家，丁小凤正在写作业，她看见李英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笑着说：“来，坐下，我正想找你去。”
“找我干啥？”李英问道。
丁小凤问：“我听说你要订婚是有这事吧？”
李英回答：“有这事，我没同意。”
“这是好事，你咋不同意？刘家姑娘多好啊。又贤惠，又老实，又能干，还会
过日子。这么好的姑娘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咋还不同意？要是我都乐坏了。”
李英说：“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都要愁死了，帮我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丁小凤又说：“我也不是诸葛亮。我想不出来，你还是自己
拿主意吧。是订是不订，我没法说。你平时不很有主见的吗？这时又咋了？昏头了？你不想出息了？别忘了我们曾经说的话。”
李英抬头看了一眼丁小凤，他张张嘴又闭上了，这时丁小凤的妈妈走进来，
她看见李英问道：“李英你来了，今天看你好像不高兴，遇上啥麻烦事了，跟婶说说，也许我能帮你。”
“你能帮啥？该干啥就去干啥，年靑人的事少管。”丁小凤这时对她妈说道。
“你这丫头说啥呢？我管啥了？问问还不可以？像吃枪药了。”小凤妈说道。
李英从丁小凤家出来，他一个人独自徘徊在小河边。小河还没有封冻。河水潺潺流向东方，往事不断在他脑海出现。丁小凤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与其说
23
是一种痛苦，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奈。
李英正在深思和回想之中，他的脖子被一个人从后面抱住，李英回头去看，
见丁小凤站在他身后，丁小凤这时说：“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想不开的地方？想跳河呀？”
李英说：“我真想跳，不过水太浅。”李英说完抓住丁小凤的手。
丁小凤说：“那边有深的地方，我带你去。”
“走吧。我谢谢你。”李英说着站起，拉着丁小凤。
丁小凤这时说：“你还真想死啊？那边可有深水井。”
李英这时又说：“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觉得并不可怕，可怕是我为什么长在这个家庭里。可以说我就像关在笼里的小鸟。没有自由，想飞上天空根本不可能。”
“有一句话不知听说没有？”丁小凤这时问道。
李英问道：“什么话？”
丁小凤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有些莫名其妙。”李英说到这看一眼脚下的流水。
丁小凤又说：“你是全校有名的高材生，怎么连这两句古语都不懂？看来你好像是明知故问？”
李英说：“我真的不懂其中的含义。”
“你不懂我告诉你，凡事都靠自己，像你这事，你要自己拿主意，不能听你妈的，你妈给你订婚，你坚决不同意，她又有什么办法？我不信她去自杀？”
丁小凤说到这又拉住李英的手又说：“你要听我的，不听我的，我不跟你好了。”
李英问：“我咋听你的？我妈那个人逼极了，啥事都能做出来，我很害怕。”
“你怕什么？你就坚持到底，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你的，听我的话没错。冷了吧，你的手好凉。”丁小凤攥住李英的手：“放我怀里，我给你焐焐。”
“不用。我不冷。”李英说着往回缩手。丁小凤这时说：“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胆小鬼。”丁小凤说完一下抱住李英。
李英这时说：“不要这样，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丁小风说：“谁爱看谁就看，我不怕。不像有的人心里敢想，不敢做。”
“你这是说谁？”李英这时问道：“我心里想啥了？”
丁小凤又说：“你想啥你知道，一个人敢作敢当，敢爱敢恨才让人佩服。”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