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大陆则是一个传说的存在,无人进去出来过,传说许多种族起源于埃兰大陆,包括矮人,精灵,海族,亡灵等种族。
至于白春,白歌目前的‘贴身小弟’,这是个命苦不走正道的娃,来自鸟都不关顾的无名小山村,这娃也真的是苦,从小就没有爹妈,是他奶奶无牙婆子在粪池里捡到的,听他说,从粪池里捡起来之后,洗了三斤肥皂才勉强洗去一身的粪气。
白春年纪虽小,名声却大,小山坳十里八乡,上至没牙的八十岁老儿下至没断奶的一岁小儿,提起白春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十里八乡里随便抓个人打听打听,就算再老实的人讲起他的光辉事迹,那也能连续三天口若悬河还不带重样。
小白春从小不走正道,偷鸡摸狗,偷掀小姑娘的裙子,偷看老婆子洗澡,欺负小孩子去钻粪池……基本所有的坏事都能跟他沾点边。
小白春在小山坳里有个相好的‘小伙伴’,那就是隔壁村村头的光棍王麻子,王麻子经常跟小白春吹嘘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城里的小媳妇那才叫一个漂亮,皮肤白得跟雪一样,都能挤出水来,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把狗蛋迷得走路跟吸了大麻似的。小白春知道王麻子在城里打过工,是个见过世面的。
白歌打断他,问道:“那什么中原九洲,梦莲大陆,埃兰大陆这些消息不会也是光棍王麻子跟你吹嘘的吧?”
白春笑嘻嘻地向白歌炫耀:“怎么样?王麻子是不是很厉害。”
白歌默,果然,得八卦者得天下,古人诚不欺我。她现在深切体会到这世上没有王麻子打听不到的事,如果他穿越到现代,那起码也得是个狗仔队金牌队长。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在白春十三岁那年,终于遭了报应,在王麻子撺掇下,白春跑去偷看村长女儿翠花洗澡的路上,被天刹门的‘人贩子’绑票了。
白歌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说道:“你应该是天下第一大奸臣的心腹大臣……”
夜色渐浓,有星闪烁。
白春挠了挠杂草般的乱发,想了想好奇地问道:“小白,你呢?你家里都有什么人?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白歌翘着二郎腿,拿出嘴里咬烂的一根干草,重新塞入一根新的干草,闲闲地道:“我应该是天雷劈出来的,要不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再要不就是公鸡生出来的”
两人正说正兴头上,忽然“噗-噗-噗”的连续不间断的十几声声音在封闭黑暗,寂静无声的牢房里响起,在空荡荡的牢房中是这样明显,白春一张一合的嘴巴一顿,立马闭上嘴巴,双手紧紧捂住。
还张着嘴说话的白歌,来不及闭上嘴巴,空气里腥臭的气体直接灌进她的嘴巴,差点没把她臭晕过去,白歌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擦!”白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哪个缺德的家伙,放屁也不提前告知一声,她现在满嘴满脑都是臭屁的味道,哪个丫的不想混了。
捂住满是臭屁味道的嘴巴,臭得白歌龇牙咧嘴,额头的青筋不断爆起。
混蛋!什么时候放屁不好,偏偏挑在她张嘴说话的时候放屁,简直欺人太甚!此仇不报非女子!
正在叫嚣报仇的时候,那放屁之人,好似还有点不满意,连续又放了几个。
这几个屁,更是气得白歌几欲吐血!狠狠地磨牙,眼中杀气腾腾……
在她身边的白春憋笑憋到嘴巴抽筋,他咳了一声,看了一眼角落里一个隐隐约约的小身影,低声对白歌谁:“咳!小白,有可能是谁今晚吃多了番薯吧。”
但,白歌却完全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破口大骂道:“谁******放的屁,快给小爷我滚出来。”
白歌在牢房里环视了一周,最后视线凝在最角落里一个畏胃缩缩的小身影上,那个小身影心虚得看了白歌这边一眼,对上白歌杀气腾腾的眼神,本能地又涩缩了一下身子。
几个大步过去,蹲在那小身影的面前,怒骂道:“是你小子偷吃小爷的饭菜,然后又不声不响地放屁吧,你小子忒缺德了,今天我就替你老娘教育教育你。”
蹲在墙角落里不吭声的小男孩,慢慢地扭过头来,倔强地抿着嘴唇,也不说话,眼神眨巴眨巴,嗫嗫地看着白歌,好似受到了天大冤屈。
白歌只觉气血不断上涌,并感觉到莫大耻辱。长怎么大,还是第一次吃一个小孩子的亏,今日之后,她必将无颜面对世人,她再出门必须带着墨镜口罩!
把脸遮住,遮丑!
白歌凑到他的面前,刚想开口教育他,但在看到他的样貌时,有一片刻的惊讶。
冷清的月光,炫目迷人,冷硬的牢房,漂亮的美少年。
神经大条的白歌惊讶的当然是小男孩的“美貌”,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大美女,她见惯了所谓的国色天香,再加上她自己那是美得惊心动魄,她早对普通美的事物有了相当的免疫。
然而眼前的小少年不是“普通美色”,穿越小说里都写到古代盛产俊男美女,穿越小说里终于有一样是靠谱的啦!
若要用一首诗来形容美貌,迦莲则是:九洲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纳兰凉则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而这个少年郎则是: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犹如艺术家精心雕塑般的如玉容颜,紧紧抿着的唇,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竟是个十三四岁的美少年!
少年秀致眉峰陡峭,微微蹙起,乌瀑般的秀发却不像他们一般杂乱不堪,垂直腰际,眼眸之间流露着一缕空灵,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若是笑起来,脸上将漾起一丝美人笑,头上的青丝在夜风中摆弄,纤纤玉手紧紧握着手上的衣袖,脸上还有一丝窘羞,染上一丝红晕,又美又萌,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
但那绝美更胜女子的容颜,却仍是看晃了白歌和她贴身小弟白春的眼睛,靠!没想到,这鬼地方也有这样的美少年,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弄来的极品萌少年,可是再美再萌,不能偷吃她的盛饭盛菜啊?
正想着,牢房里的还未散去的臭气弥漫在空中,时刻提醒着她,她刚才被眼前这个美少年的屁差点给熏晕过去,瞬间心里那点因美少年美貌而产生的好感,像玻璃“啪”“啪”“啪”碎裂无痕,白春和小少年自然没有读心术,无法获悉她心中奇妙想法。
长得倒是像个偏偏美少年,可惜,是个落魄的少年郎,虽还是一副偏偏公子的打扮,但,整张脸上都有些小伤痕,手心也有一些滑痕,米褐色的纱袍还有被拉扯的痕迹,脚瞪一双名贵的靴子。
“你们干嘛?深更半夜的,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美少年瞪着白歌,一副你不让我睡,我就跟你拼命的模样。
这小眼神气势很足啊。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偷吃我们的饭菜?”白歌同样不甘示弱地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不紧不慢地问道。
话音刚落,少年瞪着白歌的眼神更狠,毫不心虚地说道:“我没有偷吃你们的饭菜,自己吃完了还赖在我身上。”
白春低头小声地对白歌说道:“小白,算了!反正饭菜吃都被吃了,知道是谁偷吃了也没用。”白春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其实主要目的是不想惹祸,这牢房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来的,眼前这个少年,上面还特别交代过,要是出事了,他们就得一起去陪葬,可见,是个不是能惹的主。
白歌挑眉,没有理会白春,一日被同一人愚了两次的龟毛女反恐,现在心情欠妥,她这个眼睛毒辣的老油条,一眼就看穿了少年的谎言。
白歌也不恼,突然像发现大陆似的,懒洋洋地对少年说道:“咦!你牙齿上怎么黏着菜叶子。”
少年“嗝!”的一声,很不巧地打了一个饱嗝,一阵菜肉味扑散到空气中。少年赶紧伸出双手捂住嘴,遭了!偷吃的饭菜到现在还没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