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洪流就要把他们吞噬进去,塔达瓦看见了旁边狭窄的巷道,一把将阿丽丝薇兰拉了进去,回头看见洪流已经淹没了刚才的巷道。
两个人急促的喘息着,发觉这个巷道很窄,只能一个人通过。一刻也不能停留,塔达瓦预感是有人发现了他们。
他们没走多远,忽然听见头顶发出木头咯吱吱叫扎的声音,不断的有土屑向下掉落。
“快跑。”塔达瓦的话音还没落,巷道开始坍塌,折断的木头,碎裂的沙石击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下子掩埋到他们的小腿。前面也在坍塌。
阿丽丝薇兰惊得死死抓住塔达瓦的手:“怎么办?”
塔达瓦不能给她安全的答案,只有拼命的往前冲,才能有活的机会。
他们在跑,后面再坍塌,一步一步掩埋着两个人。
塔达瓦边跑边用手臂击打巷道的墙壁,突然,一拳砸过去,发出了空响,是木板的声音。
他迅速的抬起脚,大力的踹想墙壁,咔咔一声,一道木板被踹裂,回头迅速把阿丽丝薇兰推了进去,就在迟钝的一刻,头顶的土方掉下来,一下掩埋到他的胸口。
阿丽丝薇兰抓住他的手拼命的往外拉,很惊险逃过一劫。
两个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继续向前,发觉这回不再像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巷道,到处是挖掘的矿工留下的痕迹。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深,每一条巷道都会伸延出几条巷道,在深山的地底错综交纵,每块石头都渗透着死亡的气息。
塔达瓦不再鲁莽,每拐进一个巷道都很谨慎,仔细留意巷道里的地势和走向。
终于,在巷道的墙壁上发现了特殊的记号,一条像蛇的石刻。
“我们沿着蛇的记号往里走。”塔达瓦心有成竹。
果然,有着蛇刻记号的巷道发生了变化,开始看见有人走动,有说话的声音,还有微弱的灯光。
两个人正小心的前行,突然从侧面的巷道里钻出来两个士兵,手里提着一盏矿灯,浑身湿漉漉的,其中一个不断的抱怨:“盯梢的差事太危险了,险些要了自己的小命。”
另一个担忧的说:“不知道那两个人被淹死了还是被塌方掩埋了。”
那个就说:“不用担心,三天前,那个细作放进来的厉害探员,不是一样被引到绝路,被活捉。”
阿丽丝薇兰听了心头一紧,想出出去结果了两个士兵。
塔达瓦拉了她一把,阻止了她的冲动。
两个士兵提着矿灯七拐八绕的在巷道里穿行,塔达瓦和阿丽丝薇兰紧紧跟在后面。
巷道越来越复杂,到处布满了隐秘的机关,不断有士兵巡逻经过,不时的向两个士兵发出讯问口令,口令滑稽有古怪。
两个人终于潜入了矿井中心,里面的空气混浊起来,弥散着各种味道,巡逻的士兵也多了起来。
塔达瓦瞅准机会,连续撂倒两个士兵,拔下他们的衣服,自己穿上一件,另一件扔给阿丽丝薇兰。
阿丽丝薇兰皱着眉头套在了身上。
不断的有士兵讯问口令,阿丽丝薇兰机智的回答这着刚刚记住的那些口令,那些士兵听到口令表现出很惊诧的表情,还是让他们通过。
一股浓郁的肉香从后面飘过来,塔达瓦看见一个提着食盒的士兵拐进了右面的巷道。和阿丽丝薇兰对了一下眼神,紧跟上去。
士兵听见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下子被塔达瓦卡住了脖子。
士兵惊得一下子扔了食盒,砰地一声,惊动了前面巡逻的士兵,端着尖枪转了过来。
阿丽丝薇兰将提起食盒,装作跌倒的样子,塔达瓦卡着士兵的脖子靠在了墙壁上。
端枪的士兵瞅了阿丽丝薇兰一眼,端着尖枪走开了。
塔达瓦松开士兵的脖子,低声喝问:“往哪里送饭。”
士兵吓得浑身哆嗦:“给看守监牢的头。”
“在哪,老老实实的带我们去,不然,拧掉你的脑袋。”
士兵浑身哆嗦着,拎着食盒,钻进一条很宽的巷道。
一间间铁栏封住的巷道,生满了铁锈,散发出恶臭的味道。
士兵推开一道铁门,视野顿时开口,一间拱顶大厅出现在眼前,拱顶悬挂着昏暗的油灯,发出一股焦油的味道。
一个秃顶的牢头躺在木藤上椅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烟土。
塔达瓦挥拳击晕手里的士兵,一个纵跃,跳到牢头面前,一把将他从藤椅上拎起来,厉声命令他:“快把公主和探员放出来。”
牢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塔达瓦狠狠的顶住牢头的胸口:“别废话,想活命就找我说的办。”
牢头欢乐一下慌乱的心神,说:“这里没有公主,只有探员。”
塔达瓦的利甲扣进牢头的脖子里:“公主在哪里?”
牢头迟疑了一下,脖子渗出了血丝,哆嗦着说:“被染血之手的人提走了。”
塔达瓦拎着牢头的脖子,提到门口,狠狠的说:“不许声张,快把探员放出来。”
牢头不敢反抗,从腰里摸出钥匙:“在食字号牢房。”
阿丽丝薇兰抓过钥匙,奔向食字号牢房,打开牢门,发现里面并不是姐姐,而是另一个伊尼斯岛的探员。
探员看见阿丽丝薇兰打开牢房很是吃惊,赶紧跑了出来,急促的说:“你姐姐已经摸清废矿的基本情况,应该正在向外逃脱。”
阿丽丝薇兰心中暗喜,给塔达瓦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人劫持着牢头,冲进巷道。
牢头不敢反抗,又怕被士兵发现自己被劫持,贼头子绝不会因为自己放塔达瓦他们生路,当然自己也会一起见阎王。提心吊胆的带着塔达瓦他们从秘密通道把他们送出了风刃废矿,自己也溜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阿丽丝薇兰的姐姐也从矿井里脱险,与妹妹汇合,塔达瓦从阿丽泰丝尔那里得到了重要的信息,黑胡子盗贼劫走公主是染血之手的密谋,他们以公主为计划进行一场毁灭的阴谋,已经被送到了十字星平原的燃烧之诚。
阿丽丝薇兰的姐姐决定派遣正规军对风刃废矿进行摧毁。妹妹表示愿意同塔达瓦一起前往十字星平原解救公主,塔达瓦拒绝了,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路。
阿丽丝薇兰还是帮助塔达瓦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到了十字星平原燃烧之诚,和他依依惜别。
燃烧之诚不是任何平凡人都可以接近的邪恶之地,是恶魔崇拜者染血之手的藏身之处,他们在这里建造了神秘的武器库,武器库最后的大厅是任何人都不的进入的地方,大门也从来没有打开过,由最出色的精英管理,最强悍的士兵把守。
染血之手利用黑胡子盗贼团在各地作案,劫持了伊芙娜公主。
一个巨大的阴谋泡沫,不断的膨胀发酵,使神秘的武器库更加阴森恐怖。
塔达瓦扮作流浪的兽灵,栖息在小酒馆里。
小酒馆的老板是一个破了相的女人,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她只是在后面烧酒,洗菜,从来不到前厅来。
塔达瓦已经进入燃烧之诚三天,一点都没有打听到关于染血之手的事情,这里的人都拒绝谈论这些事情,更确切的说是恐惧,不敢谈论。
塔达瓦心里很是焦躁,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夜里睡不着觉,来到小酒馆的后院,看见有间房子还亮着灯,就走了过去。
里面传来了老板娘和女儿的对话。
“染血之手又在召集人马,增加武器库的看守,这样,哥哥是不是就有机会回家来看我们了?”
“真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哥哥一直在家里。。”
“哥哥是勇猛的骑士,不为他们效劳,染血之手是不会甘心的。”
“哥哥是其实很想家。”
“可怎么办好呢。”女儿很是惆怅。
一片树叶落在了窗子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母亲抬起头,轻声的问:“谁在窗外?”
塔达瓦走进窗子,轻声的说:“酒馆里的住客,有事想求你。”
母亲打开了门,塔达瓦低头走进房间。
女儿惊异的看着塔达瓦。
母亲让女儿出去,女儿很顺从的走了出去,她明白母亲的意思。
母亲看了看塔达瓦,说:“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我想,我能帮到你。”
塔达瓦很是吃惊。
母亲往茶盏里轻轻的倒着茶,说:“你急于打听染血之手的事情,这样很危险,到处是染血之手里的眼线,幸好我这里还算太平。”
塔达瓦说:“我并不怕那些恶棍,想得到一些确切的消息。”
母亲递过茶盏,看了塔达瓦一眼,说:“得到消息很容易,之后的事情才更加危险。”
塔达瓦料定这个母亲不是简单的人物,却是个善良的诺亚人。
母亲像是看透了塔达瓦的心思,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伤疤牵扯着扭结着,让人觉得疼痛的感觉。
母亲叫艾美吉,是燃烧之城出名的美人,被染血之手的头目德都看中。艾美吉拒绝了德都,他非常气恼,把她的儿子艾斯比抓进武器库,告诉艾美吉:“你的儿子将会被制成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