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无果后,叶一崔失去了耐心。却在回身的刹那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为了和他呼应,她也脱了鞋子,正坐在地上一手拿着一只鞋敲打着,边打边偷偷看他。感受到他的目光,也不回避,还顺带做了个鬼脸。
“你不走,那我抱你出去。”他已经不想多说,上前去给她穿鞋子。才刚弯腰,她整个人都扑过来,完全勾在他脖子上,手和脚顺势攀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苏落落!!”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怎么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呢!叶一崔头大了。
想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她却越拽越紧。用强硬的,又怕弄痛她。于是只能任她像只树袋熊似的挂他身上。
“苏落落,你再不下来我就生气了!”他说的特别大声。
苏落落也以同样的音量回他:“你再赶我走,我也要生气了!”
那挑眉迎战的神情落在叶一崔眼里,激起阵阵涟漪。多么熟悉,让他想到了十年前那张青春飞扬的脸。就算隔了那么久,也很难忘记。
叶一崔的心软了。他不说话,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苏落落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却半天等不到他回应。
瞧瞧看他的脸,眉头微皱,嘴唇往下挂,一副很恐怖的样子。只当他是真的生气了,有些害怕,有些窘迫,更多的是委屈。
“叶一崔!!!你早就知道警察要来,却故意先支开我。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现在你又要赶我走。你以为我离开你会安全。你难道没想过,如果那人有心要害你,知道你我的关系,一定不会放过我。我躲到哪里不都一样。何况,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的感受。你要我尊重你的决定,你怎么就不顾虑一下我的心理。我像只被嫌弃的猫被你一会儿丢这里,一会儿丢那里!这种觉得自己很没用的感受你考虑过吗?你能明白吗?”
苏落落爆发了。她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身子也剧烈颤抖起来。差点从他身上滑下来。
沉默。沉默。沉默。
就在她以为她铁定要摔到地上时,他突然揽了揽她,又把她搂紧了些。
然后她感觉在移动,地板也在晃动。
过了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灰色的床……
偶像把她抱进卧室了……
两种截然相反的境遇让苏落落有些心脏难以负荷。她张嘴想说什么,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半天才期期艾艾说:“对不起……刚才……我……”
“不用对不起!”他淡淡说着,把她放在床上,在她面前蹲下,“你说的对。我该问问你想要什么,而不是替你做决定。”
……那层裹挟在外面的疏离不见了,眼眸里的暗黑消失了。终于,温和的低沉的那个他又回来了。
苏落落只知道不停笑不停笑,没办法用别的表情了。等等,切换键在哪里?
“那现在你说说你想要什么?”他很认真地问。灯光投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留下一道影影绰绰,很是恬静好看。
“现在?”苏落落的抓词本领太差,弄错了关键词,以为他是问她“现在想要什么”。
“只要是想的都可以说?”他那么严肃,苏落落当然不好意思敷衍,认真问。
“嗯。”他点头。眼神里透着期待。
“我要亲亲你。抱抱你。摸摸你。还有……”她越说越多。
半分钟后,对面那道目光由期待变成无奈,变成怒火,变成怒火难遏。
“苏落落,你就不能说点长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