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个时候倒是有点埋怨起廉先生来,如若不是他提出让桑柔去书院读书,哪里会有如今的是是非非。如若真是念着旧情,就让臻哥儿去读书好了,作甚又要提这提那,照她看来,还不是为了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廉公子虽然好,可是到底是不如亲上加亲来的更为妥当。
老夫人神色阴晴不定,桑柔对她想法也能揣测出一二,连忙继续言道:“其实之前那次是个意外,并不是人为。这次我与******同学一同落下深坑,也多亏廉师兄帮忙,祖母,我们好生谢谢他家可以么?”
老夫人:“既然人家帮了你,谢谢人家自然是应当,这件事儿你无需操心,你舅舅会做好的。只是……这次又是他救的你?倒是也巧。”
桑柔笑言:“廉师兄比我们年长,一贯都是帮衬着我们。你问表哥,他对大家都特别好,如若有什么不懂的,我们不敢问先生都是偷偷跑去问他,他一贯的知无不尽。”
李臻接收到桑柔的暗示,连忙言道:“可不正是如此。廉师兄为人不错,一点都不藏私。说起来,能去书院读书真是太好,我以前在家也是每日学习,但是却不得要领,总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了,再一细看,又是什么都不会。可是自从去了书院我才知道,到底人外有人,而且先生们的讲课也能让人茅塞顿开。大家互相帮助,悟到不少东西。”
老夫人:“我是不知道你们学习那些事儿,只骊山书院名闻天下,到底不会是虚传。”
桑柔见老夫人神色缓和起来,微微垂首。
“男子去书院读书是正常,一个女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说起这事儿,你舅舅也是的,竟然与皇上提议让你参加科举,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他难不成还希望你拿个女状元不成?”老夫人想起这茬儿,又生气了。
桑柔俏皮的笑:“说不定呀,我真能拿个女状元呢!”
老夫人拍她手一下:“你这丫头,在家里胡说就胡说吧,出去可不能这般胡说,如若让旁人听了,你这脸还要不要了。哪里有你这么大胆的女子。”
桑柔“咯咯”笑:“我自然是在家才敢这样说呀。出去请我说我还不说呢!”
李姝蓉插话笑着调侃:“表妹去读书这些时日学问有没有长进我是不知道了,只是这脸皮还真是有长进呢。谁说要请你了呀,还请你出去!真是个厚脸皮的小丫头!”这话有些不妥当,但是李姝蓉却偏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态度言道出来,听起来就是打趣儿,倒是也不违和了。
桑柔挺胸:“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骊山书院的第一个女学生,自然有人会愿意请我的,只是我才不会轻易出场。”